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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回籠,林簡竹看著眼前的秘境心情復(fù)雜,他從未想過眼前試圖吞噬一切的秘境,竟然是天道重啟恒世時,那個原本的世界。若是將時間線比作一條只能向前不能向后的軌道,那么在天道重啟恒世之時,這條軌道就被天道從中間截斷了,雖然重啟后的恒世看上去沒有異樣,但那被截取的一段軌道便是隱患。另一種解釋的方法是將被如今的世界理解為原先世界的平行世界,為了阻止恒世毀滅,天道主動在時間線上做出變動,引入變量,從而得到一個與已毀滅世界走向不同的世界。這么一來,并非秘境變得詭譎,而是已毀滅的世界的軌道在外力的作用下,同現(xiàn)在的恒世發(fā)生了重合,而這個外力應(yīng)該就是在世界毀滅之中唯一的幸存者——寧折。就在林簡竹即將踏入秘境之中時,他的手腕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又溫?zé)岬氖肿プ×?,他轉(zhuǎn)過頭,看見了一襲墨袍的寧折。“簡竹,我與你一起進去?!睂幷燮届o而又堅定。“秘境與你相斥,如何能進入?”林簡竹反對道。此時陽光正好,照得那一身青衣挺拔而疏朗,幾乎快要晃花了寧折的眼。“秘境之所以排斥我是因為我與秘境之中的寧折本是同一人,我猜在同一個世界之中不能同時出現(xiàn)兩個‘寧折’?!睂幷劢忉尩?。林簡竹猜到了寧折打算作什么。“如此只要我與寧折不是一個人,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寧折道出了答案。林簡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寧折道:“你要變成布碗?”“是?!睂幷埸c了點頭。不等林簡竹有所反應(yīng),寧折已經(jīng)化身為了自己的“徒弟”布碗。布碗看向林簡竹,眼神之中仍舊是屬于寧折的沉穩(wěn)與泰然,顯得十分不相配。“師父?!辈纪霕用驳膶幷坌χ暗?。林簡竹有些恍惚,直到被寧折牽起了手,他才意識到自己收的徒弟確確實實只是寧折的一個馬甲而已。“走吧。”林簡竹再次踏入了秘境之中。經(jīng)歷了相同的經(jīng)歷,無數(shù)閃爍的色彩顆粒之下,林簡竹牽著寧折的手,再次踏入了秘境之中。秘境之中是熟悉的藤蔓,血色的世界一如往昔。兩人本以為會經(jīng)歷一番惡戰(zhàn)才能夠來到秘境之中的寧折面前,卻不料秘境之中的一切都對兩人沒有反應(yīng)。------------------------------林簡竹看著眼前的睜開眼,眼神卻透露著無盡荒涼的寧折道:“你是誰?”時間倒退回兩人剛進入秘境的時候,林簡竹原先想要松手,卻被布碗牢牢握住了手,他的手很小,很暖,想到寧折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林簡竹握住寧折的手不自覺緊了些。兩人仿佛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閑庭漫步于這荒唐的世界之中。“他不想現(xiàn)身,我們找不到他?!绷趾喼窨聪虿纪?。“那就逼他現(xiàn)身?!辈纪胄χ?。布碗的長相很好,看上去就是一個很乖的孩子,即便知道這不過是寧折的一個馬甲,林簡竹還是忍不住將他當(dāng)作一個真正的孩子來看待。林簡竹蹲了下來,問道:“你打算怎么做?”“他看似無比囂張,可實則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之時?!辈纪胝f話時臉頰一鼓一鼓。真可愛,林簡竹捏了捏他的臉。“?”布碗感到自己的臉突然被微涼的指尖捏了一下,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林簡竹正一本正經(jīng)地等他繼續(xù)往下說。“你······”布碗的眼睛瞪得渾圓,不敢置信。“繼續(xù)?!绷趾喼褚荒槆烂C,似乎剛才捏了布碗的人不是他。“再捏捏我的臉唄?!辈纪胄Φ锰鹱套痰?,拽著林簡竹的衣角,沒臉沒皮的。林簡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用手摸了摸布碗的頭,沒有捏他的臉。布碗頂著被林簡竹揉亂的頭發(fā),眼神有些委屈。林簡竹的笑意越發(fā)深了起來,他雙手捧著布碗的臉,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離開布碗額頭時,林簡竹發(fā)現(xiàn)布碗笑得傻乎乎的,少年形態(tài)似乎對寧折心智的影響很大。就在兩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時,秘境之中地寧折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兩人身邊。“你的辦法就是這個嗎?”林簡竹有些意外,沒想到年幼的寧折竟然如此······老謀深算?布碗有些無語,他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本來打算以自己為餌,誘惑秘境之中的寧折出現(xiàn)?!?/br>“霍,早知道晚點出來了?!泵鼐持械膶幷劢釉挼馈?/br>“早一點晚一點都沒差的。”布碗看向了秘境之中的寧折。秘境之中的寧折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殊途同歸,你我二人注定有此一戰(zhàn)?!?/br>林簡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你們······”兩人異口同聲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br>林簡竹意識到這兩個人在本質(zhì)上的的確確是同一個人,只不過因為遭遇不同造成了不一樣的人生際遇。布碗非常自信:“之前夢中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如今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想自取滅亡?”“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知道,贏家是誰,不是嗎?”秘境之中的寧折一臉陰沉道,“開始吧?!?/br>展現(xiàn)在林簡竹眼前的僅僅是寧折與布碗雙雙消失了,經(jīng)過一段不算久的等待之后,寧折出現(xiàn)在了林簡竹的面前。寧折緩緩睜開眼,眼神卻透露著無盡荒涼。“你是誰?”林簡竹的聲音很鎮(zhèn)定,但他的手卻漸漸收緊。“你猜?”寧折保持著剛睜眼時的狀態(tài)道。林簡竹松了口氣道:“你成功了?”“簡竹怎么知道是我不是那個人,或者不是我們合二為一了?”寧折的笑容帶著與年齡不符合的淘氣。“你們的眼神不一樣。”林簡竹的話語一向精煉。“那你能詳細說說哪里不一樣嗎?”寧折的手即將撫上林簡竹的頭。林簡竹甩過去一個眼刀仿佛在說,你敢弄亂我的頭發(fā)你死定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電燈?!睂幷鄣恼Z氣委屈巴巴,同他冷酷嗜血的外表反差極大。林簡竹快看不下去了,避開寧折的手后道:“你們的眼神不一樣,他的眼睛告訴我他已經(jīng)死了,而你的眼睛還活著?!?/br>“簡竹說得不錯,連同這個世界在內(nèi),注定是會走向滅亡的,因為這里自天道打算重啟世界時,原先向前的軌跡就已經(jīng)走向了滅亡?!睂幷劢忉尩?。“你獲得了他的記憶?”林簡竹猜測。“是的,走吧,我們離開這里?!睂幷蹏@了一口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