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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燕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事,這是個(gè)絕好的機(jī)會(huì),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沈雁林在心中冷笑,恨得幾乎想要把這人碎尸萬段,卻只是低頭忍耐,一言不發(fā)。

趙靈細(xì)細(xì)的審視他半晌,終於滿意,這才吩咐了人將他小心送入教主宮去。

沈雁林入教不過數(shù)日,從來不曾在夜里來過教主宮,那時(shí)宮殿重重,都模糊在夜色之中,只有天邊幾顆星子,遙不可及。

他低頭而入,慢慢的走了進(jìn)去,只覺得渾身僵硬,微微顫抖,竟是止也止不住,於是深恨自己無能。

何燕常閑散的盤腿坐在矮榻之上,手里拿著一個(gè)細(xì)白瓷瓶,正在細(xì)細(xì)的觀瞧,見他低頭而進(jìn),白衣散發(fā),便輕笑了起來,招手喚他上前。

沈雁林心中倍覺羞辱,卻又不能不從,便咬緊了牙關(guān),滿面通紅的走了上去。

何燕常抬起手來,正要扯開衣襟,沈雁林心中大驚,不想這人竟會(huì)色急如此,便不由得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腳下險(xiǎn)些踩空,居然被何燕常伸手緊緊的抓住了。

何燕常見他猶如驚弓之鳥,便把他朝前一拽,這才笑了起來,半真半假般的說道:“膽小鬼,我是教你過來幫我上藥,你跑那麼遠(yuǎn)做什麼?”

沈雁林抬起頭來,見他敞開衣衫,心口處果然有一道傷,一時(shí)啞口無言,又羞又窘,恨不能奪門而逃。

何燕常見他微微顫抖,雙手緊攥成拳,便慢慢的收起了笑意,凝神看他片刻,才說:“過來,你替我上藥,我明日里便教你一套劍法?!?/br>
沈雁林吃驚的抬頭看他,彷佛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何燕常便說:“若是喚曹真他們來,又要絮絮叨叨說半天,我實(shí)在不耐煩聽了,你過來替我把傷藥抹上?!?/br>
沈雁林咬緊了雙唇,臉色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終於下定決心走上前去,從他手里取過瓷瓶,顫抖著擰開了。

何燕常胸前的傷處已然結(jié)痂,但是方才一動(dòng),便又滲出血絲來。沈雁林便是年少,卻也知這傷口極深,只是手頭卻沒有布巾。他想了想,便把外衫脫了下來,兩三下便撕開了,然後又問他:“??不知教主這傷,可曾拿酒殺過?”

何燕常一直都在凝神看他,饒有興致的看他脫了衣衫,又看他將新衣撕開,此時(shí)聽他這樣問話,終於笑了起來,說:“不曾?!?/br>
沈雁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後才又回來,手里提著一個(gè)酒囊,將酒倒了出來,浸濕了軟布,在他傷口上輕輕擦拭。

何燕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見他雙眉緊皺,彷佛極認(rèn)真的一般,不禁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識(shí)時(shí)務(wù),卻原來是你這樣方正的性子?!?/br>
沈雁林被他一看,就覺得渾身發(fā)冷,想起留南山中,這人也是這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心里一堆火發(fā)不出去,卻又絲毫不敢得罪於他,便順口說道:“我只愿教主享齊天之福,擁四洲至美?!?/br>
只是說完之後,卻又白了臉。這分明是趙靈那個(gè)無恥之徒的諂媚之言,他怎麼也說得出來?

何燕常見他說出了這樣言不由衷的話,眼底都是止不住的懊悔,忍不住笑了起來,問他道:“沈公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趙靈他說這話,是讓我干你。你說這話,卻是什麼意思?”

沈雁林的臉色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終於低下頭去,雙眼緊緊的閉住,輕聲的說道,“教主何必要取笑我?難道這天底下向教主進(jìn)讒獻(xiàn)媚的,還少我一個(gè)麼?縱然我蠢笨了些,遠(yuǎn)不及趙公子善解人意,也是真心真意要服侍教主的?!?/br>
何燕常似笑非笑的看他,只說:“既然如此,那便快替我上藥罷,這酒烈得很,殺得我疼?!?/br>
沈雁林抬頭看他,心里明明松了口氣,卻并不大明白他為何把這一節(jié)這樣輕易的就揭過了。

沈雁林把沾了血跡的軟布扔至一邊,將他傷處都拿酒殺得盡了。這才取了那瓷瓶,將細(xì)白的傷藥小心的倒在他傷口之上,然後一點(diǎn)點(diǎn)的用手指抹好,最後才將他的傷口細(xì)細(xì)包扎起來。

何燕常看他片刻,突然問他:“你今年十四?”

沈雁林的手抖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白,卻倔強(qiáng)的說道:“回教主的話,雁林今年十五了?!?/br>
何燕?!芭丁绷艘宦?,才笑了,說:“若是尋常人家,便可以定親了?!?/br>
沈雁林的臉色終於變得煞白,在他榻前跪倒下來,顫聲說道:“雁林情愿服侍教主?!?/br>
何燕常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臉頰,似是嘆息,說:“你倒是很會(huì)討人喜歡。”

沈雁林低頭伏在他面前,胸口緊得幾乎不能喘息,彷佛施舍的一句話,令他無比的羞辱,卻又彷佛如釋重負(fù)的一般,交雜在一起,竟令人不能分辨。

他的腳下,都是那件被撕碎的白衣,零落滿地,還染著層層的血跡,竟然顯出一種詭異的曖昧來。

何燕常將衣衫的胡亂攏了攏,打了哈欠,然後同他說道:“你今夜就陪我睡罷。我說一個(gè)劍訣與你,明早起來你再背與我聽?!?/br>
沈雁林連忙站了起來,緊隨在他的身後,朝起居之處走去了。

一路上香燭低燒,殿里明光搖曳,人影映在宮柱上,看起來倒有幾分奇異。

何燕常一只手揣在懷里,彷佛在按著傷口一般,面上雖然沒有什麼神情,唇角卻微微的翹起。沈雁林緊緊的走在他的身後,也不知怎麼,似乎覺著這人彷佛有些愉快。

殿外走廊下,蓄滿了水的太平缸里生著一朵朵的白花,夜里悄無聲息的散著誘人的暗香,不知不覺間,便彌漫得四處皆是。

沈雁林走在這個(gè)一教之主的身邊,心里充滿了懼怕和絕望,不知這一夜究竟會(huì)是如何,可又不免存著一線微薄的期望。

這個(gè)人是聲名顯赫的圣天教教主,江湖上多少人都曾慕名前來,卻都戰(zhàn)敗而歸。

沈雁林低著頭走在他的身後,屈辱的想著,他若是肯教我劍法,便是當(dāng)真服侍他,也沒什麼。

二中

只是那一夜,卻與他所以為的,大不相同。

何燕常的確是摟著他上了床。

沈雁林渾身僵硬,猶如石頭一般,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他縱然年少,卻也知道這是一件極沒有男子氣概,極屈辱不堪,極低賤卑微的事。

他想要這一夜盡快的過去,卻又害怕自己不能討得何燕常的歡喜,那種屈辱和不甘重重交疊,幾乎讓他無法喘息。

可是一切,卻都和他想得不大一樣。

何燕常只是在他耳邊念過了四句劍訣,然後笑著問他,記住了?

沈雁林怔怔的看著他,何燕常捏住他下頜,親了親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的低聲說道:“你若是記住了,我明早起來教你,如何?”

沈雁林低頭下去,片刻之後,卻又抬起頭來,倔強(qiáng)的說道:“雁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