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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教主?!?/br>何燕?!昂恰钡囊宦曅α顺鰜?,摸了摸下巴,似假還真的同他說道,“可我如今是心有馀力不足啊??,不如,還是等我傷養(yǎng)好的吧?!?/br>沈雁林心中無比焦急,眼看著何燕常寬衣躺倒,閉眼翻身,彷佛當真就要睡了的一般,卻不知所措,連自己應答的對與不對,好與不好,都絲毫無法分辨。他想要討好何燕常,想要這人替他解毒,庇護他,讓他能夠活下去,能夠報仇雪恨,能夠做到許多如今的他遙不可及的事。可是從來沒有人教過他,要如何如青樓女子一般的去討好一個男人。他渾身顫抖,想要試探般的去摟住何燕常,可是手伸了出去,卻又猶豫了,放了下去。何燕常似乎是覺著傷口疼痛,仍用手按在心口之上,沈雁林緊緊的看著他的手,慢慢的漲紅了臉,然後一橫心,便低頭下去,閉著眼親上了他的手背。何燕常睜開了眼,凝神看了他許久,才說:“你知道在留南山上,我為甚麼要把你比作寶劍麼?”沈雁林的臉紅一陣兒又白一陣兒,留南山上,縱然他才十四歲,卻也知曉人事了。何燕常看他的眼神那麼的肆無忌憚,毫不遮掩,讓他渾身發(fā)燙,猶如針芒在背的一般。何燕常見他面上露出羞憤之色,便笑了起來,手指撫過他的唇,然後才說:“你改個名字罷?”沈雁林吃了一驚,不知他為何無緣無故的提起此事來。是他的名字不討這人的喜歡麼?還是這人不想因留他之事徒惹是非?何燕常伸手撫過他的發(fā),低聲問他,“你想叫什麼?”沈雁林看著他的眼底,又是那種壓抑的,卻又莫名熟悉的欲望,猶如之前在留南山上,那個夢魘一般的白日,生生的灼痛了他的每一寸肌膚。沈雁林緩緩的閉上了眼,想,該來的還是要來,便說:“雁林清早做了一夢,夢見教主很是喜歡雁林。”說到這里,他便睜開了眼,望著何燕常,說:“教主,雁林從此改名叫沈夢好麼?”何燕常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可唇角卻帶著笑意,一把將他擁入懷里,在他耳畔輕聲說道:“怕什麼?你既然自甘墮落,送上門來,我豈有不要的道理?”沈雁林止不住的輕顫,伸手就要去摸何燕常的胸口,何燕常卻將他摟緊了,半壓在身下,笑著在他唇邊說道:“你就這麼想要討好我?”沈雁林又羞又窘,又氣又怒,手停在半空,卻再也不能向前絲毫。何燕常撩起他略帶濕氣的長發(fā),見他薄薄的耳廓都因為羞憤難當而紅得彷佛擦了胭脂一般,便說:“你明早劍舞得好了,我明晚就要你,如何?”沈雁林震驚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何燕常呵的笑了一聲,親了親他發(fā)燙的耳廓,然後心滿意足的一般,打著哈欠,竟然翻身去睡了。沈雁林僵硬的躺在他身旁,那一夜竟然都沒有睡著,只是反覆的在腦海里背著那四句劍訣,想著手里若是有劍,要怎樣起劍,走劍,收劍,竟然癡癡的想了一夜。或許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是那麼的迫不及待,那麼的想要被何燕常干,想要得到何燕常的寵愛,猶如一條狗,猶如一個真正的男寵。可是在那一夜,在最初的那一刻,他不過是恐懼罷了。他就彷佛一個將要溺水的人,看著一個浮木,便想方設法的想要牢牢抱在懷中,哪怕被刺得渾身是血,疼痛難當。他只是,只是??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藉口,一個可以讓他不再那麼鄙薄自己,不再倍覺羞辱,不再那麼的恐懼的藉口。那一夜,他安靜的躺在何燕常的床上,輕輕的呼吸著,在低搖的燭光里看著壁上懸掛的那把寶劍,想著睡前何燕常許諾了要教他劍法的事,竟然是無比的渴望,想著天若早一些明,太陽早一些出來才好,他幾乎恨不能此時此刻便走下地去,舞起劍來給這人看。他在留南山里見過何燕常的劍,那劍光如雪,如雨,如曇花,美得令人窒息,竟然沒有絲毫的破綻。他爹曾贊過他,說他是天生練劍之才,可他看了何燕常的劍,卻震驚的幾乎不能言語。那時,所有曾教習過他的劍師在他心里,都彷佛成了一個個荒唐的笑話。他不知這世上還有誰能破何燕常的劍。他曾想,若是爹的武藝有何燕常的一半,又怎麼會被人殺害?所以那個清晨,當何燕常終於呻吟著坐起身來時,他才會迫不及待的就跑下床去,迎著晨光,赤腳走下階去,用盡全力去舞那四句劍訣。他身上仍是入睡前穿著的短衣,一夜都不曾換下,此刻穿在身上,已經(jīng)有些皺了,何燕常似醒非醒,眼神朦朧,隨他走出門來,看他起勢舞劍。他舞畢,將劍收起,手心里卻滿滿的都是汗,心跳得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的一般。他太害怕了,怕他領會得不對,劍法使得粗陋,會被這人鄙薄。何燕常一只手揣在懷里,似乎仍在撫著胸口的傷,看了他片刻,終於笑了出來,問他說:“好孩子,有沒有人同你說過,你天生便是練劍的料子?”霎時間,他的眼底便涌出淚來,止也止不住,竟然站在庭中嚎啕大哭了起來。便是那一夜回到沈府,看到滿地的鮮血和尸體,他也一滴眼淚都沒掉過。可此時此刻,就在這個令他倍覺羞辱的男人面前,在那個六尺見方的小小庭院里,在那微微發(fā)冷的晨光之中,只為了那麼簡單的一句話,他卻像一個懵懂的幼童一般,哭得渾身顫抖,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二下微H何燕常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他其實不想哭的,尤其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哭,可眼淚不停的落下來,怎麼拭也拭不乾,眼前永遠是模糊的,讓他驚恐了起來。何燕常輕而易舉的從他緊握的手里取過了那把寶劍,看了看他,突然笑著說:“就算是被人夸了,也不必高興成這個樣子嘛。”他愣了一下,然後抽噎著抬起頭來,試圖看清這人臉上的神情。何燕常用手胡亂的抹掉他臉上的淚痕,然後說:“哭得這樣難看,便不是美人了。”他突然生氣起來,抽抽噎噎的說道,“我,我,我才不是美人!”何燕常哈哈大笑,拉住他的手,將他抱了起來,低頭看他,柔聲的說道,“那也好,我就是喜歡你這樣不是美人的美人,怎樣?”沈雁林想要掙扎,可是在看到何燕常眼底沉沉的情欲時,卻僵了一下,便垂下了眼,任由何燕常將他摟在懷里。他真是蠢。竟然直到此刻,才想明白那件最為要緊的事。他來之前,趙靈分明就同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