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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越驕Ⅰ:九州死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交叉,一雙完美的手,永遠不流汗也不發(fā)抖。他抿著太過薄的唇,那唇薄的太銳利、太無情。他像是荒原上的雪松,永遠挺拔長青,無論是多大的雪,都能在永寂的荒原中存活。

楚非驕看著張晉謙,想起他的師父曾經為他描述過的純白荒原。

他的師父說,在過去的過去,在靠近長白山脈的原始森林中,氣候嚴寒,樹木十年才能張高一寸。無數年月過去,古木參天而起,更遮蔽了僅有的陽光。

雪山中,最傳奇的就是白鹿。白鹿頭生雙角,上面生長著冰藍色的鹿茸,那是可以生死人而rou白骨的絕世奇珍。它就像是沙漠中的白駱駝,看到它的人,才能在大雪封山之時從原始森林中活下來。

這里人跡罕至,只有一群老獵人在林子里活了一輩子。

一到這林子最冷的時節(jié),老獵人悶上一口自己釀的烈酒,回憶著年輕時遇到的雪鹿,像是驚鴻的爪印一般不清晰。

時光慢慢來,慢慢走。那一圈圈極細的年輪,是時光的刻痕。這里沒有倒下的樹木,冰冷生硬的空氣,將所有的樹木冰凍的如鐵石一般僵硬,最粗的樹,長了千年了。哪怕是一年寸許,如今也高達百丈。

老獵人感到自己大限降至的時候,他就到這顆樹底下,慢慢的,拄著年輕時的刀弓跪下。念叨著求樹舍給自己一截木,好做成了棺材,就埋在樹底下。做了它的養(yǎng)料,報答這片林子百年的養(yǎng)育之恩。

然后老獵人小心翼翼的在木頭上鋸下最后一刀。

這是規(guī)矩。千年的鐵寒木是砍不動的,他們從踏入這片林子起,就選定了一顆樹,日日年年,每天鋸上幾刀,到老了,剛好就鋸斷了。

獵人們守著這個規(guī)矩,他們一生從這片林子中取走再怎么多的食物和寶物,也只會鋸下一截棺材木。

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而林中最高的那顆樹,歲歲年年的看著來人跪在自己腳邊,看著一處處孤墳,葬在樹根。

那棵樹,就被稱作守棺人…

第四十七章春華秋實,結束了

楚非驕對于這個故事,原本也是不信的。

長白山上,哪有什么千年鐵寒木,哪有什么原始森林,哪有什么雪鹿...

想來是他偏頗了,如果這世上真的有活在雪山中的人,那一定是張晉謙這樣的人。

如松如柏,傲雪凌寒。

“你讓張以歸帶我回來,是想要知道什么?”

張晉謙看著楚非驕慵懶而漫不經心的面容,他疊著腿,靠坐在躺椅上,跟他說話,眼中卻沒有他。他將楚非驕送走之后,就沒有想過兩人還會再相見。所以,他也從未想過兩人再見之時是什么場面。

即使是讓張以歸將人帶回來,他也只是在看到楚非驕時,反射性的覺得這個人是他的,這個笑容是他的!七年來日日夜夜,刻入骨髓的意識讓他想也沒想的下了命令,直到兩人相對而坐,他才意識到,他眼前的人,再也不會把他放在眼中了。

“你是怎么從死囚牢中出來的?”張晉謙僵硬地開口問道。

楚非驕惡劣地笑了笑,他說:“你應該查到了吧,我是易羅越的情人。沒有他,我怎么可能可以離開死囚牢,張晉謙,你以為那是什么地方?離開那里,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楚非驕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唇,沖著張晉謙笑著說:“易羅越可是真的器大活好...不遜于你哦!”

楚非驕神態(tài)魅惑的說著,張晉謙眸色募得一暗。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曾經的禁臠,跟你討論另一個男人是不是器大活好!

楚非驕只是在惡心張晉謙罷了,他故意做出一副被滋潤的樣子,一雙眸子朦朦朧朧,像是想起什么,欲拒還迎。

“易羅越真的是很棒呢!比起死囚牢中那些發(fā)情的公狗我更喜歡長相和能力都對我胃口的男人。畢竟,一位富家少爺,怎么能從那堆人渣中活下來呢?”

“張晉謙,你知道那些人渣是用什么眼神看著我嗎?下流、垂涎、骯臟、惡心!想要從那種地方保護自己,我只能選擇一個人依附。畢竟,撅著屁股給一個人cao,比撅著屁股給一群男人cao要來的劃算多了!”

楚非驕惡毒地說著,他用最下流、最惡毒地語言去形容死囚牢。

他沒說錯,如果他沒有自幼習武的身手,如果他沒有京門楚氏的勢力,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富商的兒子,進入死囚牢,他說的就是他的下場。

他會被一群男人玩,輪著玩,直到被cao成一灘爛泥就此腐爛在滿是污濁的囚房里。要么他就必須依附一個男人活著,不是易羅越,也會有別人,或許,就是那個被他踩碎內臟的‘公狗’。

張晉謙目光黑沉的看著楚非驕,楚非驕對于他這種刺探的目光不屑一顧,他大大方方地伸展自己的身體,向兩邊岔開大腿。

“看到了嗎?我就是這樣自己張開腿,躺在易羅越的身下讓他cao!只有這樣,我才能不被其他囚徒欺負!哦...對了,易羅越他不喜歡正面上我,他喜歡讓我趴著,像母狗一樣撅起屁股讓他cao!”

“夠了!”張晉謙狠狠地皺了皺眉。

楚非驕嗤笑一聲,他說:“怎么,不愛聽了?你把我扔進死囚牢,不是早該知道我會遭遇這些嗎?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下賤、特別yin蕩,自己張開腿、撅著屁股給別的男人cao?”

楚非驕迎著張晉謙的目光,雙眼中光芒涌動,他說:“別用那種眼光看我。只要能離開死囚牢,不就是被男人cao嗎?我都被你cao了七年了,不差這一會兒!”

“不要鬧了,楚非驕,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假的!”張晉謙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無情地仿若利劍一般。

“我查到了你的資料,我只問你,你是誰?”

“我是誰?”楚非驕嗤笑一聲,對張晉謙的問題感到可笑。

“你不是已經查到了嗎?我是誰?我以前是你張晉謙的禁臠,現(xiàn)在是易羅越的情人,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看看張晉謙,即使他說了那樣的話,他卻輕飄飄一句假的就完全否定了。他根本不知道,楚非驕如果沒有他身后的一切,那么他說的就都是真的!薄情寡性,他不是早就應該知道張晉謙是什么樣的人了嗎?

張晉謙不想和楚非驕繞彎子了,他沉聲說:“那京門楚氏的二少爺,為什么和你同名同姓,還和你長著一張臉!”

“你在質問我嗎?我可以告訴你啊!”

“那也不是我?!背球溎樕细‖F(xiàn)猖獗的笑容,他說:“即使我和他長著一張臉那也不是我,張晉謙!我從來,就不想做什么二少爺!那不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我!”

張晉謙看著他,目光沉沉,他顯然是不信的,楚非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