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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的那些不堪的話,他也是不信的。他認定楚非驕就是楚氏的二少爺,楚非驕用不知名的方法騙了他。張晉謙當年,是調查過楚非驕的,結果是他只是富商的獨子,他身后一連串的勢力并沒有被查出來。而楚非驕能瞞天過海,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阿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分身術,但是阿命卻是楚非驕的半身。無論張晉謙的人怎么探查,探查出的消息也是楚家二少爺在何處、做了什么,而楚非驕卻睡在他身旁。楚非驕壓根就是京門楚氏的二少爺,‘北太子’楚非泰唯一的弟弟!七年,楚非驕就這樣整整騙了他七年!知道張晉謙不信,楚非驕撇開目光,看著這棟他住了七年的別墅,這里的一切都是他生活的痕跡。他就知道,他當年的擔心是真的。一旦扯上京門楚氏,張晉謙一定會懷疑他接近他是別有用心,他的那樣純粹而赤誠的愛,就會那樣輕易的被否定,被猜忌,被輕視。可是即使費盡心力遮掩自己的身份,他的愛還是被輕視、被慢待了。“我的初衷沒有惡意,我知道你不信,那我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張晉謙,這一切都是你、也是我的選擇。是你選擇舍棄了我,也是我選擇舍棄了你。張晉謙,曾經的我愛你,現在的我不愛。曾經的你不愛我,現在的你依舊不愛?!?/br>“張晉謙,我知道你不后悔,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后悔。”楚非驕看著張晉謙,這樣說道。他知道張晉謙不愛他,也不后悔將他當成替死鬼送入死囚牢。他只能說他也不后悔,不后悔一廂情愿的愛了他七年,不后悔最后決絕的離開。他們之間,沒有抱歉,也沒有后悔。因為所有的選擇,都是那么理所當然。張晉謙不愛楚非驕,也僅僅是不愛,他沒有做錯什么;楚非驕愛張晉謙,也僅僅是愛,他也沒有做錯什么。一切的欺騙與慢待,錯的都不是彼此。“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張晉謙問道:“你是楚氏的二少爺,楚氏不會允許你留在易羅越身邊。”楚非驕搖了搖頭,他笑的靡麗而綺艷,他說:“有一點我沒有騙你??!易羅越他,真的是器大活好?。‰x了他,我上哪去找那么棒的炮友!張晉謙,你管不到我...”張晉謙看著楚非驕熟諳情欲的神色,不知該說些什么。他眼前的人,已經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開始展現真正屬于一個男人的魅力。他從明媚青澀的春季,走向甜蜜茂盛的夏季。他不是當年那個誘惑他都誘惑的稚嫩青澀的少年了,現在他的熟諳情欲,神色靡麗,像是開到荼蘼的花朵。他那么美,美的驚心動魄。但是,擁抱這具美麗身體的人不是他了。楚非驕站起身,他說:“易羅越和你終有一戰(zhàn),張晉謙,不要小看易羅越。他是個梟雄,一個徹徹底底的梟雄。準備好吧,期待下一次交手,我該告辭了。”張晉謙知道,楚非驕說的對,他和易羅越終有一戰(zhàn)。而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扣下楚非驕,以此來要挾易羅越,但是他沒有。那個說‘告辭’的人的背影,一步步走出房間,這個背影和四個月前的他重疊在一起,仿佛一步步走出他的世界、他的人生。張晉謙知道,真的結束了。七年,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這七年的時光聽起來漫長的猶如一生,可是對于二十五歲的楚非驕來說,他的人生剛剛開始。楚非驕頭也不回的告辭了,離開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他曾經擁有那個少年那么美好的心意,只是這份心意,早已如同冰雪,在夏季的陽光中消失殆盡了。楚非驕大踏步的前行,他從當年走出別墅起,就不會回頭。事實上他也是個不會回頭的人,不要了就是不要了。他只留下張晉謙一個人,留下他在料峭的春寒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回到流火玫瑰,百千洺被送到醫(yī)院中療傷,易羅越拉著阿命去了頂層他們常住的房間。易羅越對于楚非驕擅自離開還不帶護衛(wèi)的行為弄得滿心怒火,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真到危險降臨的時候,誰能救他?易羅越拉著阿命,隨手將他往床上一扔,自己俯身懸在他身上,雙臂撐在他臉頰邊。“知到錯了嗎?”第四十八章因為我是你阿命不說話,他只是睜著自己的眼睛直視易羅越。他的雙眼中,一樣隱隱有光華流動,只是更晦暗,更讓人不易察覺。阿命和楚非驕的雙眼,都有迷惑人心的作用。易羅越只知道楚非驕的眼睛有問題,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是不是被那雙眼睛影響了。而阿命,也就是用這種影響蒙蔽易羅越,讓他分辨不出身下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楚非驕。阿命隱晦的運用著自己的眼睛,易羅越沒有察覺,他俯身,鼻尖點上楚非驕的鼻尖,說:“不說話,就是不認錯了?這次你只遇上了三個死衛(wèi),如果是四個?五個呢?你是不是也要像百千洺一樣躺在醫(yī)院中?嗯?”易羅越的氣息噴吐在阿命的臉上,阿命卻依舊沒有說話。楚非驕看著阿命無聲卻透出傲慢的眉眼,就自動將阿命的沉默理解為抗拒了。易羅越都被楚非驕氣笑了,他一把抓住楚非驕的臉,拇指和食指掐住他臉頰兩邊,厲聲道:“我看你就是倔,不給你點懲罰,你就永遠記不住教訓!”阿命沒有躲,易羅越的手勁很大,而且因為憤怒一點都沒有留情,阿命臉上當即就被掐出兩道紅痕。阿命甚至伸手,沿著易羅越的腰線向上撫摸,一雙眼中流露出無聲地誘惑。楚非驕是阿命的一切。楚非驕是楚家的天之驕子,可是因為那雙眼睛,他不到四歲就被家人送往橫斷山脈深處拜師學藝,直到十年后,他才回到京門楚氏。在楚非驕拜師那天,他師門的人,從四面環(huán)山,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幾與絕境比肩的橫斷山脈中意外的抱回了一個棄兒。誰也不知道阿命到底從哪里來,他是誰的孩子,他到底多大了,這些都沒人知道。只有楚非驕的師父,摸著他臟兮兮的小臉,辨認出他和楚非驕極其相像的五官,嘆息道天命又一輪回。從那以后,阿命自有自我意識起,他就只有楚非驕了。也許是幼年被拋棄,即使阿命年幼沒有記憶,可是被拋棄的感覺卻已經被他刻入了潛意識。楚非驕像太陽一樣,軟軟地、還帶著奶香味的小身軀,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他貪戀楚非驕耀眼的笑靨,為了讓他多笑一笑,他可以冒著掉下懸崖的危險給楚非驕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