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一次的,泥足深陷。一室的靜謐是被推門聲所打破的,端著葯進來的是江頃帆,他一臉的陰沉,看上去氣色不是很好。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桌邊飲茶的皇甫逸南,江頃帆冷哼一聲道,「想不到照顧傷員竟然如此的輕松。」語畢,江頃帆便是看也不看皇甫逸南,直直的朝著鳳諾清走了過去?!溉欀蠛昧?,趁熱喝了?!?/br>即便是和鳳諾清說話,江頃帆也難以掩飾自己聲音之中的冰冷。看上去,江頃帆心情很差。「頃帆,是除了什么事情了麼?」接過那一碗黑乎乎且散發(fā)著一陣苦味的葯,鳳諾清忍不住輕輕皺眉。「沒什么,衹是不該去想起的事情?!沟恼f了一句,江頃帆從衣袖里面掏出來了一包東西,「若是怕苦,就吃這個。」雖然江頃帆知道自己是怕苦的,可是一想到屋子里面的另一個男人也會聽見,鳳諾清忍不住紅了臉。隨便的應了一聲,鳳諾清看了看那碗葯,然后以著一副壯士斷腕的氣勢喝了下去。「嗯?諾清,你的頭發(fā)是怎么回事?」本該是長發(fā)的,可為什麼那一撮卻明顯的短了不少?若是不曾記錯,送鳳諾清進谷的時候他的頭發(fā)還不曾這樣。被問及這個問題,鳳諾清一時不小心被那苦澀的葯汁所嗆到,不斷的咳嗽,那張原本就紅紅的臉卻是越發(fā)的紅,而鳳諾清的眼淚也似乎被咳得流出了眼眶。「那是……咳咳咳!」來不及說清,靜坐在一邊一直不曾發(fā)話的皇甫逸南放下了茶杯,朝著鳳諾清及江頃帆走了過去。「你是說這個嘛?」說著,皇甫逸南從懷里掏出來了一縷長發(fā),那長度,是鳳諾清的發(fā)。「你!」鳳諾清會自愿斷發(fā)交與皇甫逸南?不,不可能??墒恰l能夠保證鳳諾清不會對皇甫逸南舊情復燃?即便有血海深仇,但一旦情根深種……「諾清,你……?」話不曾說盡,但是意思卻足以讓鳳諾清理解。被江傾帆那么盯著,鳳諾清一時有些窘迫,喉嚨口有些疼痛,是因為剛才咳嗽過度所致。「不,不是的!衹是他趁我不備!」慌張的想要澄清這個誤會,這不象是以往的鳳諾清。有些不信任的看了一眼鳳諾清,江頃帆轉頭看向了皇甫逸南。不管鳳諾清所言是真亦或是假,江頃帆衹知道要阻止鳳諾清再度喜歡皇甫逸南。他們兩人之間的仇恨會讓鳳諾清痛苦,而且這一次皇甫逸南和他們一同上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若是不能夠排除所有對鳩雀閣不利的因素……「我沒什么想要多說的廢話。衹不過皇甫公子,你若是喜歡繼續(xù)玩火,倘若要過頭了,可不要玩火自焚才好。」這是警告,警告皇甫逸南不要想著玩弄鳳諾清。鳳諾清之前和皇甫逸南之間的細事自己知道的或許不是那么的全,不過,衹是那一次,皇甫逸南幾乎就毀了鳳諾清。所以,不僅僅是為了鳩雀閣,作為友人,他也絕不能夠不管鳳諾清。皇甫逸南聞言,卻是淡淡的笑了笑?!概??玩火自焚?」似乎是注意到了鳳諾清的目光,也似乎是爲了氣一下江頃帆,皇甫逸南將那一縷發(fā)絲湊至了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已經(jīng)被焚過一次,有怎么會害怕再來一次?倒是江公子,繼續(xù)這么多管閑事……衹怕自討苦吃?!?/br>「你說什么!」被皇甫逸南輕易的激怒,江頃帆二話不說就伸手朝著皇甫逸南的臉打了過去。打過去的手沒有打到皇甫逸南,因為不知何時沖出來的?傅文彬一把抓住了江頃帆的手。「你要做什么!」第10章第10章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本來是涼爽宜人的風,在染上了雨之后,竟也變得冷冷的。「要關窗么?」看著鳳諾清那依舊蒼白的臉,那絕美的臉竟讓人不覺有些害怕,象是隨時會消失一般。「不用了,能夠感受到這雨的氣息……也不錯?!沟男α诵?,鳳諾清指著不遠處的柜子說道,「可以的話,能幫我從我的包袱里拿一下那支簫么?」皇甫逸南看了看鳳諾清,而后默默的點頭便朝著一邊的柜子走了過去。在這里養(yǎng)傷大約過了三天了,鳳諾清總是拘禮的態(tài)度或許教皇甫逸南不滿,而后,在皇甫逸南的威脅之下,鳳諾清妥協(xié)了。如果不這么做,皇甫逸南會吻他。這是他唯獨不愿的事情。「你的簫。」皇甫逸南說著,遞出了自己手中拿著的翠綠的簫,「雖然見你有攜帶這簫,但是我卻從來不曾聽你吹奏過?!?/br>聞言,鳳諾清淡淡的笑了一下,接過簫,鳳諾清輕語,「若是無情,怎能奏出好曲?」忘記是誰說過,自己的簫聲幽怨,或許當真是那樣吧。因為,自己的簫,只爲自己的悲愁而奏。「有情不過自尋煩惱……」一時,似乎想起了什麼,皇甫逸南朝著窗邊走去。灰蒙蒙的天色以及那漸大的雨勢,皇甫逸南的思緒幾乎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個衕樣是下著雨的午后。帶著nongnong的凄涼感的簫聲傳入皇甫逸南的耳朵,那悲愴,似乎能夠傳染,一時之間,皇甫逸南也不免有些憂愁。「斷腸愁,愁千絲;怨情生,結青絲。錯牽情,情愁亂,獨幽怨。怨怨怨,戀戀戀,百愁深,情更深……」之后,是什么詞?一個少年輕聲哭泣著淺唱著的詞曲清清楚楚的重現(xiàn)在皇甫逸南的腦海之中。被淚打濕了的少年的臉,他忘不了。楚楚可憐得教人衹想盡自己一切去守護的少年,卻在不久后對他做了一件即便是他也無法想到的事情——行刺。他的心跳的厲害,瞇得幾乎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在假睡的他是在賭。果不其然少年握著匕首的手不斷的顫抖著,少年隱隱的抽泣著,淚眼朦朧的他在片刻之后,就象是無力握刀一般。「喀噠」匕首掉落床面,不斷的哭泣著的少年用手擦了擦臉,卻終究沒有辦法阻止眼淚流下。「風若……已死?!?/br>說著這句話,少年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走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少年就象是不會穿衣一般,笨拙的連扣子都扣了好幾遍才扣上。「風……若……」成為了禁忌的人名從皇甫逸南嘴中無意識的飄出,這驚了皇甫逸南,也驚了鳳諾清。簫聲一時亂了調,有些無奈鳳諾清衹好將簫撤離了自己么唇邊。「你……剛剛再說什麼?」說話有微微的遲疑,鳳諾清笑得有些尷尬。「爲什麼你會知道這首曲子?」即便那個時候風若不曾殺自己,衹是選擇逃走,皇甫逸南始終無法原諒風若。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背叛,或許他真的有喜歡自己,可是風若什麼都不說,即便不曾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