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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錢,怔愣了半晌,忽然輕笑出聲。 原來這個寶貝是怕他賠不起那些錢,所以把自己的小金庫給他拿來了。 可是他多想告訴她,一個男人怎么能用女人的錢?更何況他那么喜歡她,喜歡的快要死掉了,如果用了她的錢,以后還怎么有臉站在她面前。 “怎么了?”見他低笑著,林初念疑惑地看著他。 陸灼喉嚨發(fā)干,他抬起眸子看她:“你怎么不生氣呢?我騙了你,又裝作不認識你,你為什么不生氣?” 林初念彎起眉眼:“你是陸灼啊,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你現(xiàn)在愛笑了,也有了那么多新朋友,我替你高興?!?/br> 如夢初醒一般,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扯了扯嘴角:“呵,是啊,我們是好朋友?!?/br> 陸灼把錢塞回林初念的書包里,替她把拉鏈拉上:“我不需要,你自己留著買好吃的吧。” “為什么?”林初念失望地看著他,以為他還不愿意跟自己和好。 陸灼揉了揉她額前的劉海,沉聲道:“錢我已經(jīng)還請了,你不用擔(dān)心?!?/br> 還請了?! 林初念驚詫地看著他,他哪里來的這么多錢?消失的那一年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陸灼沒有再與她多說,打了輛車把她送回了一中。 他內(nèi)心那些猶如烈火焚燒一樣的煎熬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有時候,他是恨自己的。 明明說過不要再去想著她念著她,可是每天白天也好夜晚也罷,他總能想起林初念。 就像是在黑夜的淤泥中掙扎的人,哪怕滿身污濁,依舊是渴望光明的。 回到學(xué)校后,不少同學(xué)看見了陸灼和林初念從一輛車上下來,兩個人還在校門口說了會兒話陸灼在離開。 消息傳得飛快,林初念前腳踏進教室,同桌艾宇楠就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小聲問:“念念,你怎么和那個三中的陸灼一起來的學(xué)校?” 林初念把書包放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她:“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艾宇楠驚訝道,“他是三中出了名的壞學(xué)生,整天不上課不是出去打架就是吃喝玩樂,你可別不學(xué)好?!?/br> 她皺了皺眉,冷下臉:“怎么可能呢,他以前學(xué)習(xí)特別好,考試都是年級第一?!?/br> 艾宇楠翻了個白眼:“你吹牛吧,他能進全年級五百都是燒高香了?!?/br> 林初念板著小臉,她不喜歡別人這么說陸灼:“是真的!我們一起長大,他從小就特別聰明,回回都是第一?!?/br> 看她有點兒生氣了,艾宇楠笑嘻嘻地附和她,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林初念卻一下午都在想這事兒,陸灼明明那么聰明,怎么會突然之間變成了差生? 還有,他那些錢到底是哪里來的? - 半個月后的聚會,是他們兩重逢后的第一次見面。 陸灼逼著鄭子昂打過生日的旗號,約了大院里的小伙伴們一起去唱歌,其實是想見見林初念。 他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有見過她了,現(xiàn)在只想好好看看她。 林初念知道是鄭子昂生日,提前幾天就給他準(zhǔn)備好了生日禮物,小心地用包裝盒裝好,還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KTV的位置和大院不遠,她走路五分鐘就到了。 推開門進去,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她因為包裝禮物所以耽擱了點兒時間。 陸灼、董詩文、鄭子昂、還有住在樓上的另一個男生陳乾也到了,林初念和他不是很熟,他比鄭子昂還要大上一兩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三。 董詩文已經(jīng)變得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她初三的時候和校外的小混混談戀愛,成績變得非常差,家里找了關(guān)系才能繼續(xù)在一中讀書,否則以她的成績估計只能去職高了。 她已經(jīng)沒有了小時候那種光芒四射的神采,整個人有種頹靡的狀態(tài),眼神里帶著幾分精明。 看見林初念走進了,她彎起嘴角笑了笑:“念念,好久不見。” 雖然她也在一中,但是她的差生班和林初念的尖子班根本不在一個教學(xué)樓,兩個人長大了有了新的朋友,見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 “好久不見?!绷殖跄钭叩剿砼宰?,把禮物遞給正在一旁選歌的鄭子昂,“生日快樂?!?/br> 鄭子昂眉開眼笑地拿在手里顛了顛,長條的形狀沉甸甸的手感,他笑了笑:“喲,不會是金條吧?!?/br> “你想得美。”林初念瞪他,“我還沒跟你計較你騙我的事兒呢。” 鄭子昂收斂起笑意,立馬哭喪臉指著坐在暗處的陸灼:“不關(guān)我事啊,都是他讓我這么干的?!?/br> “哼!”林初念睨了他一眼。 她買了一只名牌鋼筆,花了四五百塊錢,本意是想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不過鄭子昂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她也知道。 陸灼坐在角落里看著她眉眼彎彎地和他們聊得火熱,忽然心情有點兒不好。 他放下手里的飲料,抬起腿往林初念身邊走了過去。 見他過來,林初念往里面挪了挪給他騰出了一個位置。 陸灼看著她的動作,唇邊帶上笑意,勾起嘴角坐在了她身邊。 他看著鄭子昂手里的禮物,忽然想起什么,低下頭沉聲問道:“這是你用自己的錢給他買的禮物?” 第12章 林初念看著他算不上好的臉色,有些疑惑地點點頭:“對呀,怎么啦?” 她就那點壓歲錢存的小金庫,哪里還有其他的錢,那天陸灼死活不收,她也沒了辦法。 陸灼臉色一黑,張了張嘴沒有出聲,明明這錢最開始是為他準(zhǔn)備的,可是現(xiàn)在給鄭子昂買禮物也是用的這份錢。 看著鄭子昂拿著禮物到處炫耀,他的心情越發(fā)不好了起來。 鄭子昂笑瞇瞇地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用他鬼哭狼嚎的嗓音唱著時下學(xué)生們最流行的歌。 女孩子們哄笑成一團,罵他唱的難聽,陳乾也笑著上去搶他的話筒讓他閉嘴。 只有陸灼沒有參與他們的打鬧,兀自坐在沙發(fā)上沉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救命!”鄭子昂被陳乾按在地板上,話筒被他藏在身下,他齜牙咧嘴地掙扎著,“灼哥救命啊?。?!” 看著他的樣子,林初念笑得很開心,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這群童年的玩伴在一起了。 幾乎童年時期最快樂的時光都是和她們一起度過的,哪怕大家有著不同的人生軌跡,那些日子她也會永遠都記得。 她察覺到身旁的沉默,轉(zhuǎn)頭看了看坐在身側(cè)的陸灼:“陸灼,你怎么和鄭子昂關(guān)系這么好了?我記得小時候你們兩個水火不容的?!?/br> 小時候的鄭子昂特別討厭學(xué)習(xí)好的陸灼,經(jīng)常干一些小孩子都覺得幼稚的傻事去欺負陸灼,每次都是林初念去護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