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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肯屈就,陛下和太后又豈會愿意,嗯?”顧秉直微怔,“這……我……”“便是陛下和太后愿意,我又怎可……”殷庭將指尖在心口點了點,而后端起了茶盞,“叫我情何以堪?!?/br>閉了眼,眼前閃過的卻竟不是紅酥手水云袖,而是明黃色的錦袍衣角。嚇得忙睜開眼,險些失手摔了茶盞。怎么竟是……荒謬至極!霎時間心亂如麻,便遮掩似地低頭兀自喝茶。顧秉直正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楊修言卻忽然道:“不過顧相,便是我家殷相不與你爭,你恐怕也要好好學學的指法……據聞冠軍大將軍要進京述職,正趕上參加中秋宴,宮中盛傳,清河公主喜歡的是橫刀躍馬威風八面的大將,故而太后特意定在中秋宴擇婿,顧相請一定要仔細加意啊?!?/br>顧秉直氣得哭笑不得,“我……我可不曾說過對公主有意,分明一直就是你們在拿我打趣,怎么現在又成了我要與冠軍大將軍爭那駙馬之職似的?”“冠軍大將軍?”殷庭抬起頭,有些不確定的道:“齊凱?”楊修言頷首:“正是……殷相與齊將軍認識?”“豈止是認識……”回憶起那個金玉其外卻是那什么其中的、燒刀子一般熱烈火辣的男子,殷庭便忍不住苦笑,“是一不小心就同生共死了的過命之交?!?/br>“什么叫一不小心就同生共死……”顧秉直怔怔的看著自家?guī)熜帧?/br>“那年我調任涼州,西戎來犯,戰(zhàn)事危急……當時他官居涼州司馬,從五品上的定遠將軍,統(tǒng)領全城守軍。”殷庭嘴角微彎,慢慢地啜了口溫熱的茶水,“最兇險的時候,我與他一道在城墻上站過三天三夜?!?/br>中秋宴不似別的宴席,乃是君王與臣子同樂。設宴在楓宇殿,朝臣中若有要與家人團圓的,大可不赴,半途離席亦不算失禮,宴上便是酒醉失態(tài)也絕不會有人說什么,甚至赴宴的臣子是可以不必穿朝服的。不過到底是皇家御宴,若非當真有些什么事,多半不至于不赴宴,何況今次是清河公主擇婿,朝中俊彥幾乎無一缺席。尚未開宴,殿中已是濟濟。殷庭仍舊是朱衣玉冠的朝服打扮,看著滿座穿著寶藍蔥綠鵝黃月白的倜儻俊彥,笑著對顧秉直打趣道:“你這一身紫袍也太老氣,只怕無緣雀屏中選?!?/br>顧秉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懶得說什么,身后卻忽然傳來個響亮的男聲朗笑道:“小殷刺史!……哦不,末將失言,該叫小殷相爺了?!?/br>顧秉直轉身,便看見一個豐神俊朗穿著銀紅錦衣的男子正向他們走來。殷庭用力的揉了揉額角,方才有些無奈的轉過身,苦笑道:“不是小殷刺史,更不是小殷相爺,是虛長你八歲的蘭階兄。”果然下一瞬便被一把揉進了來人懷里,背上更是重重的挨了兩拳,打得他一陣氣悶。忍不住輕嘆一聲,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既然是金玉其外那什么其中的本性,便就過了十年八年也不能指望其變成溫文識禮的君子。就好似燒刀子再怎么釀也釀不成竹葉青的味道。“齊凱,你……你快松開。”被摟得有些透不過氣,殷庭苦笑著想,這個莽夫長成這般俊朗公子的模樣,實在是不知道要誤多少不知事的少女心。齊凱卻是撇了撇嘴,“怎么說也是同生共死的過命之交,小殷相爺這般反應可真是冷淡吶……你可還記得當年把你抱下幽州城樓的小齊將軍么?”武人的嗓門如同性子一般直爽的不加遮掩,一句“把你抱下幽州城樓”喊得在座俱聞,讓殷庭忍不住又想用力的揉一揉額角。一瞬間還真的就有那么點兒想拎著他的領子吼一聲“還我清譽!”的沖動吶。所幸也只是一瞬間的念頭,念頭閃過之后搖了搖頭認命的嘆了口氣任他抱著,視線越過用金線玄絲繡了錦豹的肩頭,卻正對上殿外宮燈簇擁中的一襲明黃錦衣。還有帝王微微瞇起的、看向自己目光不善的眼。便無端端的有了那么些許心虛的感覺,略微怔忪后忙一把推開了齊凱,掀袍跪下伏身叩首,朗聲道:“臣殷庭叩見吾皇萬歲。”覷著那雙繡著團龍的明黃錦靴不緊不慢的自身畔踏過了,方才聽到一聲不是那么情愿的“愛卿平身。”而后是帝王悅耳的、帶著笑意的嗓音朗朗的傳入耳內:“諸卿免禮,今夜良宵,朕當與諸卿同樂,不必拘禮?!?/br>第十三章開宴后不久,清河公主便到了,自坐在景弘身側。身周掛了描鳳紋的素色錦幔,小銀鉤上的綴著明珠的流蘇是淡淡的明黃色。她是景弘的幼妹、先帝最小的孩子,小小年紀便封了公主,身份尊貴得很。宴席未半,便陸續(xù)有些獻曲獻詩獻劍舞獻詞賦的,自然是為了搏得公主青眼所為,表演的各個都十分賣力,看著倒也賞心悅目。景弘握著著酒盞,聽著刑部侍郎聲情并茂的念著一篇文藻華美的詞賦,笑著對身畔站著的浮歡道:“平日里說話板的跟什么似地,朕倒是真不知道他有這么一把好嗓子?!?/br>說話間,卻是一直斜睨著階下左手邊第一張坐席。朱衣玉冠的宰輔被強行坐過去的武將勾著肩,朱色的朝服和銀紅的錦衣貼在一道,喜氣的簡直礙眼。殷庭卻是無暇去注意景弘恨恨盯著這里的目光,只是用兩只手死死地抓住齊凱端著酒盞的手,緊張的看著那滿滿一盞快要戳到自己嘴邊的御酒,“齊將軍,手下留情吶,本相……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齊凱挑眉,滿臉的不悅摻著不信:“這才喝了多少?蘭階兄莫要欺我?!?/br>顧秉直難得看到自家?guī)熜直蝗伺眠@般狼狽,便也笑嘻嘻的在一旁幫腔:“誒,殷相,這便是你的不是了。這才喝了多少,怎么就不行了呢?”“這樣吧,我不灌你,我敬你。”齊凱自取了酒盞斟滿,放在了殷庭面前,“你覺得當飲便飲,可好?”殷庭抿了抿唇,看著眼前的酒盞兀自苦笑,齊凱已是一盞飲盡,“這一盞,敬你我十年未見,你卻連一句寒暄也無。”“這……是我的不是。我認罰,不知小齊將軍向來可好?”“托福,甚好?!庇质且槐K飲盡,“這一盞,敬當年的同仇敵愾并肩作戰(zhàn)?!?/br>“呵,也是那時年少,若是現在,怕是打死我也不肯去的?!?/br>“現在你殷相位高權重,莫非誰能逼你不成?”再一盞飲盡,“這一盞,敬幽州闔城百姓錚錚鐵骨?!?/br>“你……你這分明是逼我嘛。”“這一盞,我代幽州闔城百姓敬你?!?/br>“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