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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帶絲毫金戈殺伐之氣。“蘇虹的兒子……長得真像?!敝x秋重恢復了素常的冷漠持重,淡淡道:“走罷?!北銕Я穗S從出宮去。蘇清雪瞥了一眼謝秋重的背影,眸子如同蘇虹的佩劍清雪一般瀲滟冷絕。他的眼波略略流轉之間,極快地便是同往常一樣的清泠淡然。低下頭仍是看書,正要去翻頁時,卻被人從后面環(huán)抱了住,一雙柔軟的嘴唇貼近了耳廓,便聽得南軒的聲音道:“清雪,小九說你來了,我就猜你定是在這里。”蘇清雪合上書卷,轉身微笑地望著他,道:“這里冷,進去說罷?!蹦宪巺s皺起眉,摸了摸蘇清雪的衣服,道:“你還知道冷么。穿這么薄就站在風口,病了也是該著。”一邊說一邊掃了蘇清雪身邊的兩個宮女一眼,兩人嚇得幾欲跪倒。南軒卻揮手讓她們退下,攜著蘇清雪的手進了閣內。南軒看見爐火架上的硯臺,笑著上前取了來,暖暖地如同手爐一般甚是舒服。便遞在蘇清雪手中,道:“拿著暖暖手罷,涼得冰塊一樣?!庇值闪怂谎郏溃骸耙粔K硯臺你都這么上心,偏不知道愛惜自己身子。下次再讓我撞見這種事,我便將那勞什子丟在門外吉祥缸里凍著?!碧K清雪輕輕一笑,道:“你同一塊石頭生什么氣。這閣里暗,我才出去的,外面有日頭也暖和些。我哪有那么嬌氣,總是將門出身的?!?/br>南軒哼了一聲,拉著蘇清雪坐在幾前,將他裹在自己厚厚的純黑狐皮里子的大氅里緊緊摟著,說道:“將門出身?你是說你從小被風吹吹就要躺好幾日,還是說這三年在競州沒離過藥?哼,果真是將門虎子,威風凜凜。我佩服得緊?!碧K清雪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從前病倒,都是裝出來騙人的。”南軒微驚,道:“騙人?騙人做什么?!碧K清雪輕輕笑道:“不叫你以為我病了,你怎么肯放我回云陽侯府?”南軒怔了一下,想不到從前那冰雪一般的小人兒竟有這般的小小心思,又氣又笑,重重親了他一下,道:“在我身邊有什么不好?我說過你一句重話沒有?那時宮里私底下哪個不說太子倒成了蘇家小公子的伴讀,你還不領情!”說罷又要去撓他癢。蘇清雪忙縮起身子,微笑道:“小孩子都是戀家的。我在宮里時總想在家時的自在快活,可到了家里也常記起你對我的好?!闭f著又黯然,道:“你現(xiàn)下肯放我,我卻不知該去哪里了。”南軒心中一緊,抱著他輕輕親吻,不住地撫摸他肩背,卻不知說什么安慰他才好。暗暗后悔怎地撩撥他去想那些舊事,只是一聲聲地道:“清雪,清雪,我怎會放下你,我永遠都要你陪著。”蘇清雪卻似沒聽到一般,自南軒懷里直起身來,幽幽地打量著這藏書閣,極輕極輕地道:“軒,你記不記得,三年前我離開時,最后待的地方就是這兒。那時天慢慢黑了,卻還沒有掌燈,我就坐在這里,看著一卷兵書等你。”南軒看他神色迷離,如在夢中,眸子如煙水幽清,心里又是擔憂又是吃驚。又聽他輕輕續(xù)道:“后來天黑透了的時候有人進來,卻是個來掌燈的宮女。她連一支蠟燭還沒點上,謝太尉——那時是執(zhí)金吾——帶了許多衛(wèi)士進來,說我爹被圍雞鹿塞,戰(zhàn)敗自刎,我和娘不許再待在京里,要立即遣返原籍。“他的語氣仿佛只是在說這閣里太暗了。我怎么也不能相信,急急趕回家時,娘已經自盡了,全府的人都圍著娘的尸身哭。我卻連哭也哭不出來,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娘看了一整夜。”南軒見他臉上隱隱現(xiàn)出三年前乍逢變故的張皇凄迷,心中痛如刀割,咬緊了牙低低地道:“謝,秋,重?!毕肫疬@權臣膽大妄為,竟連自己同蘇清雪的來往信件都指使人一封封地細細檢查,如此分明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時恨得幾乎連牙都咬碎了。蘇清雪微微顰著眉,仰臉去看南軒,忽然淡淡地展顏一笑,伸手去揉按他的眉頭,道:“你皺著眉做什么,難看得很?!蹦宪幬兆∷氖州p輕親著,笑了一下,卻仍是皺著眉。蘇清雪微笑道:“我變戲法給你看好么。”南軒精神微振,笑道:“我的清雪什么時候學會這個了。一定好看得很?!?/br>蘇清雪笑笑,將那硯臺遞給南軒,道:“你仔細看看。”南軒接過來細細看了,那硯臺黑黝黝地如墨如漆,屈指叩上去毫無聲響,除了細潤些,實在找不出絲毫起眼之處。道:“不過是塊普通的硯臺?!碧K清雪微笑道:“看好了么。”南軒點頭,看他笑得神秘,不知正在打什么主意。蘇清雪端端正正地跪坐起來,雙手合握住南軒的右手,低眉垂首,口中道:“宮有侐,實實枚枚。赫赫姜嫄,其德不回……”南軒莫名其妙地聽他念,竟是那極長的,是贊頌魯僖公興祖業(yè)、復疆土、建新廟之作。不知要變什么戲法,竟把這篇拗口的東西扯了出來。又想起小時太傅吩咐背這一篇時,自己頭疼之極,可太傅檢查功課時若背不出,便要連累蘇清雪代他受罰。只得咬牙硬背了下來,過后不出三天便忘了個一干二凈。不由得露出了溫柔之極的笑容。待得蘇清雪念完,南軒的手掌已是微微汗?jié)?。蘇清雪輕按著南軒的手在硯池內細細撫過,笑道:“再看看,可有什么不一樣的?!蹦宪幭虺幊乩锿ィ谥械溃骸斑€是這硯臺,能有什么……”忽然呆住了。那硯池壁上現(xiàn)出七顆金星,正是北斗之狀!硯池之色如墨如夜,那金星微微閃爍,如碧天星斗,分外明潤。過不多時,即又隱去了。南軒驚得說不出話來,想起那,心中只轉著一個念頭:“莫非是天意?”一時雙手竟是微微顫抖。抬頭看見蘇清雪笑吟吟地望著自己,隨即醒悟過來,道:“這是什么鬼把戲?”雖不免有些失望,卻是十分好奇。蘇清雪微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南軒捉住他按在自己懷里,笑道:“快些從實招來,不然可要吃苦頭了。”蘇清雪掙了幾下,卻掙不脫,只得乖乖靠在南軒身上,微笑道:“宮里的東西,你該比我清楚才對,反倒問起我來?!蹦宪幮Φ溃骸翱墒w里的東西,你卻比我熟悉多了?!碧K清雪想了想,道:“你若想知道,召鴻臚寺的人來問罷,少府的采珍寶金玉令也該知道些?!?/br>采珍寶金玉令也就罷了,鴻臚寺卻是專管外邦屬國的朝聘貢賦,這黑黑的硯臺竟似頗有些來歷。見蘇清雪定是不說,南軒恨道:“我偏要從你嘴里挖出來這硯臺的來頭。”蘇清雪笑道:“我偏是不說?!?/br>兩人又鬧了一陣,已近正午。小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