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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也得吃飯吧,還是說……”你其實并不想和我吃。這是最恰當?shù)睦碛闪?。他總以為自己與任昀相處過這些時日,對方會慢慢地轉(zhuǎn)變態(tài)度,雖不至產(chǎn)生好感,但好歹也能把他當作普通朋友或者后輩。但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似乎還是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任昀瞟向他的臉,發(fā)現(xiàn)謝然那雙眼睛突然像是失了神似的暗淡下來,不由得就蹙起了眉頭。一頓晚飯有那么重要嗎?他心里想。“去哪里?”任昀問。謝然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窗外云霞飛舞,紅光穿過白色的云霧溜進機艙,落在他們身前的擋板上。遠處的天像是燃起了一片蒼茫的火,又像是幾千里下一望無際的海。可窗外的這些紅霞,都比不上這雙眼睛里的眸光來得耀眼奪目。謝然說:“任哥想要吃什么?”“都行,隨你?!?/br>謝然偏過頭,通過座位與窗的縫隙叫了一聲助理的名字:“待會兒幫我找找A市有什么好吃的地方?!?/br>坐在后方的助理往前傾了傾身,聽著他囑咐完了這么一段,應(yīng)了聲“好”。“任哥有什么忌口嗎?”“還好,沒有?!比侮啦幌滩坏卣f道。“不吃海鮮?!敝x然又轉(zhuǎn)身和助理補充了一句。任昀的眉頭動了動。他不愛吃海鮮雖不是什么秘密,但從謝然口中說出來卻還是有些奇怪。就像他只知道謝然喜歡吃甜食——現(xiàn)在或許還知道了別的,對方吃不來辣,每次都是蹙緊了眉,腮幫子鼓得像只倉鼠,然后猛地咽下去。等到吃飽了以后,他會趁著旁人不注意偷偷去倒一杯水,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嘴角漫開晶瑩的水光。之前他說為了做功課看了自己的電影,任昀還當是客套話,可如今一看,倒也不是假的?下飛機時已過了八點,兩人行程隱秘,走的又是VIP通道,是以沒見到幾個前來接機的粉絲。助理幫謝然找的是一家酒店頂層的旋轉(zhuǎn)餐廳,一下飛機就打電話幫他訂了位,半點也沒有想著為他省錢的意思。任昀讓他的助理和司機都自行回去,自己駕著曾靜給他開來的車帶著謝然去了那里。A市的夜景繁華,星星點點的燈光連成兩條長龍,路旁的樹枝上繞著手指般大小的燈,乍一看便是一片火樹銀花。那家酒店是任氏名下的,當值的經(jīng)理一眼便認出了任昀,吃飯途中還送來了一瓶清酒。謝然酒力不佳,沒喝幾杯就酒意上頭紅了臉,目光也不再遮掩,直勾勾地落在任昀的身上,像是要扒光了他的衣服肆意行兇似的。任昀瞥了他一眼,心里雖有不適,但并未開口言明。然而他的態(tài)度落在謝然眼里,則變成了刻意的躲閃。也許是酒壯人膽,謝然問出了心里一直好奇的問題:“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您不喜歡我?我們當時明明都沒見過面。”演技不好的那么多,為什么偏偏是他呢?任昀沒有說話,自顧自地盯著自己盤子里的刺身,用筷子挑出一小塊塞進嘴里。為什么不喜歡呢?其實也說不上多不喜歡,任昀心里想著,只不過是最初謝然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并不好,那天主持人又恰巧問了那么一句。“任哥為什么不回答我?”謝然撐著桌子,向前探著身,抓過桌上的清酒往任昀的酒杯里倒著。他呼吸中都帶著清酒的甘甜味,溫熱的氣息撲在任昀的臉上,泛紅的雙眼闖進了他的視野。任昀轉(zhuǎn)過了頭去:“談不上不喜歡?!?/br>就是看不慣他那個時候的做法。若是有什么私怨,大可等到拍完戲后理清,實在沒必要占著劇組資源,浪費別人的時間。謝然往后一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咯咯地笑著:“那就是喜歡了?”這非黑即白的推斷從何而來?任昀覺得有些好笑,并不打算和這位已經(jīng)走到醉酒邊緣的人過多計較。“任哥,你記不記得你很早的時候演過的那部電影?”謝然撐著頭,大半張臉都紅透了,看過來的目光露骨非常,還帶著一湖的水光。“什么電影?”“很早,大概好多年前,講的是一個劍客失了武功,被人誣陷,他失望、墮落、跌進泥塘……最后……最后怎么樣了呢?”謝然的臉上涌現(xiàn)出一股茫然的神色,他呆呆地望著桌子中間的那瓶花,怎么也想不起來他要說的那個結(jié)局是什么。那部電影算是近幾年少有的武俠佳片,不僅在業(yè)界得到了一致好評,在外界也得到了不可小覷的票房。任昀說:“后來他重新接上了經(jīng)脈,給自己報了仇?!?/br>“不是?!敝x然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他……他給了我這么多年來……”最大的力量。最后的聲音細如蚊蚋,任昀聽不清楚,也看不懂謝然的嘴型。月色之下,只有那雙眼睛猶如星子,勾人心魂。第14章晚安醉意上頭的謝然很是安靜,除卻面上的一點紅暈外同往常幾乎沒多少差別。任昀給他開了副駕的車門,瞧著他動作緩慢地摸著車門坐了進去,才繞到另一邊的駕駛座去。儀表盤上的指示燈閃了閃,任昀偏過頭看向謝然。安全帶還原封不動地掛在那,謝然歪著頭,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任昀的臉上,咧開嘴笑了笑。“安全帶?!比侮莱雎曁嵝训?。謝然發(fā)出一聲氣音,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作,眨著眼睛盯著任昀的臉。任昀嘆了一聲,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壓著謝然的椅子邊去夠他的安全帶。謝然身上沾著酒香,也染著花果香,宛若桃花樹下埋藏著一壺老酒,等清風吹過,樹上的香氣和醇厚的酒香一起散開,隨著料峭的風一同走了好遠,躥進了過路旅人的四肢百骸。任昀現(xiàn)在便是這個旅人。有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廓,像是一支羽毛般,撓得他心上發(fā)癢。酒勁熏得謝然腦袋遲鈍,視野也有些模糊,他盯著任昀越來越近的臉,心臟跳動得越發(fā)快了。屬于任昀的味道闖進了他的私人領(lǐng)域,對方的外套擦過他的小腹,似乎再過一會兒就能貼到他的身上。他是要親我嗎?謝然遲鈍地想,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隱秘的緊張。熱意從心口漫出,頃刻間漫遍謝然全身,他的掌心熱得發(fā)燙,臉上也燒得越發(fā)地紅。任昀抓過安全帶的扣,手下一個用力,就要退回來。誰想到先前還貼著椅背的謝然突然向前一傾,溫軟的唇瓣在下一刻就貼上了任昀的嘴角。他的**很軟,因為此刻體內(nèi)燥熱不安還帶著不可忽視的溫度。這張唇在任昀的嘴角碰了一下,立馬就驚慌失措地逃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