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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昀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對上謝然的目光。他紅著眼,像是一只作亂被抓包的兔子。任昀的喉嚨一緊,視線順著謝然的鼻梁向下走去,先前“偷襲”他的雙唇微微張開,隱約還能看到其中的舌尖。謝然委屈地想,差了一點,沒有成功。任昀的心里卻升起了一絲沖動。他長舒了一口氣,迅速地把安全帶扣進(jìn)去,清脆的聲音一響,他便迅速抽身離開。車前的近光燈亮起,汽車駛出停車場,謝然被慣性一甩,靠向了窗邊。他半垂著眼睛,睫羽在車內(nèi)悶熱的空氣間顫動著。握著方向盤的手好看極了,它牽著自己的時候也是這般。謝然貪婪的視線從它的骨節(jié)描過,沿著手背落在任昀手腕處凸出的骨頭上。謝然舔了舔干澀的唇。“家在哪?”任昀分出一縷心神,瞥了他一眼,問道。謝然撩起眼皮來,目光并沒有直接看向他的臉,而是落在他的喉結(jié)上,在他的頸線上轉(zhuǎn)了一圈。您把我?guī)Щ丶野伞?/br>謝然在心里悄悄說著。我想跟您回家。他在嘴里喃喃地吐出了一個地址,過了幾秒后又補充道:“萬一我家附近有狗仔,看到您送我回來……”“不是正好嗎?”任昀掃了他一眼,“合了你的心意。”我能有什么心意,又不是您和我在車?yán)锔闪诵┦裁?,或是您送我回家要和我干什么。謝然撇了撇嘴,靠回了窗上。畢竟一路上舟車勞頓,謝然坐了沒多久就困意上頭。他倚著窗,外邊晃過的燈光、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催著他的睡意。他動了動眼皮,沒多久就徹底合上了眼簾睡了過去。雷克薩斯在路上拐了個彎,駛?cè)肓诵^(qū)的大門。夜里路上清冷,唯有樹影與路燈相伴。任昀把車開入了地下車庫,也沒有尋一個空位,大咧咧地停在了路中央。“到了?!彼嵝训?,伸手拍了拍謝然的肩膀。謝然輕輕“嗯”了一聲,揉了揉睡得惺忪的眼,動作遲緩地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他沿著車頭從副駕駛繞到了駕駛座,俯身在車窗上敲了敲。任昀降下車窗,謝然順勢就壓在了車窗上面,從外邊探了進(jìn)來。他眼睛含笑,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宛若月末夜里天上的那抹玉鉤。“任哥,晚安。”他與任昀的距離不過幾厘米,說完后還故作無意地在他的耳垂上親了一小口。只不過動作太輕,后者還當(dāng)是他呼出的氣息。任昀全身繃緊,身上的肌rou都在瞬間僵**。謝然說完這些,便迅速抽身離去,步履踉蹌地朝電梯間走。任昀猶豫了一會兒,眼尖地找到了一個空位,沖著謝然的背影喊道:“等等?!?/br>他怕自己要是不跟著上去,這人說不定都能在電梯里睡到明天。到時候明日的頭條也有了著落,他們還沒結(jié)婚自己就得被批判一頓。謝然轉(zhuǎn)過身來,眨著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我陪你上去。”任昀說著,打了方向盤拐入了那個空位。謝然站在原地等著,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綻出了一個笑來。任昀下車走到他的身邊,往四周看了幾眼,伸手捏著謝然頭頂上的帽子的帽檐把它往下壓了壓。“走吧?!彼氖猪槃萋湓诹酥x然的肩上,沒有完全攬著,倒像是謝然故意朝他的身上貼了貼。謝然朝旁邊的角落里一瞟,不咸不淡地問道:“任哥和多少人演過情侶???”“忘了?!?/br>“我看任哥輕車熟路,應(yīng)該是和好多人都搭檔過吧?!?/br>他的語氣有些奇怪,落到任昀的耳中像極了嘲諷。他沒有回答,心里想著醉了的謝然話倒是多了不少。進(jìn)了電梯間,謝然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換作別人,估計都得當(dāng)真了。”任昀張了張嘴,想問“那為什么你沒有當(dāng)真”,但又覺得這個問法實在是沒有必要,“嗯”了一聲后就閉上了嘴。電梯門打開,任昀松了手,和謝然拉開一段距離。電梯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節(jié)節(jié)攀升,最終停在了最高層。任昀往后退了一步,邁出電梯的謝然回過頭看他,問:“任哥,不進(jìn)去喝喝茶嗎?”任昀搖了搖頭,道:“回去泡杯蜂蜜,早點睡?!?/br>謝然笑了一下:“您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任昀沒有說話,但幾秒后還是點了點頭。“謝謝任哥。”謝然又對他笑了笑,轉(zhuǎn)過身消失在了電梯門口。任昀沉默了一會兒,才按下了電梯的按鈕。?任昀剛到家洗了個澡,就接到了曾靜打來的電話。對方像是也困得緊,聲音有些模糊:“你到家了?”任昀擦著頭發(fā),走到床邊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白煙在半空中打了一個圈兒,落地窗外的夜景繁華且蕭瑟。“到家了,怎么?”“你和謝然喝了酒?”曾靜那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許是對方走到了陽臺,隱約還能聽見幾聲風(fēng)聲。“喝了?!?/br>“還把人灌醉了?”“他酒量不好,沒喝幾杯就醉了?!比侮烙滞鲁隽艘粋€煙圈,回憶著謝然雙眼微紅的模樣,心中又傳來一陣熱意。最近工作忙,他確實太久沒有解決過了。“嗯,你還送他回了家?!痹o語氣戲謔,任昀幾乎可以猜想到她此刻的表情,若是她現(xiàn)在站在自己的身前,指不定還得附送一個白眼。“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說什么?”“剛剛有人聯(lián)系我們,問要不要買消息?!?/br>任昀疑惑道:“什么?”“還能有什么,你送謝然回家的照片?!?/br>“拍了多少?”曾靜說道:“從你送他回去到開車從車庫出來都拍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克麄兡且黄〉亩际撬嚾?,蹲守的狗仔只多不少?!?/br>“我看到了。”任昀眼尖,從進(jìn)小區(qū)起就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不過他和謝然的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不過是情侶之間吃個飯,送對方回個家,翻不出什么新風(fēng)浪來。“哦,你是故意的,那這個我就隨他們發(fā)了?”曾靜說道。“嗯?!比侮缿?yīng)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他赤裸著上身,窗外昏黃的燈光打在他麥色的肌rou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釉。一根煙抽盡,任昀把煙頭往旁邊的煙灰缸上一按,又拿過丟到被子里的手機,給謝然發(fā)了一條消息。任昀:什么時候有空?和我回任家一趟。對方現(xiàn)下估計是休息了,任昀也沒指望他立刻回復(fù),發(fā)完之后就不再理會。誰想到幾分鐘后,他手機上的指示燈便亮了起來,謝然的消息出現(xiàn)在鎖屏上,只有一個“好”字。半分鐘后,他又發(fā)來了一張圖片。謝然:我喝了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