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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強迫我與他發(fā)生了一次性行為。那之后沒多久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我當(dāng)時——我當(dāng)時真的以為你是慕正海的兒子。我憎恨慕正海,自然對你也沒有感情。因此,生下你后,就毫不猶豫地回了到歐洲?!?/br>詞遇雙眸里一片蕭索。他攥緊拳頭,緩緩擠出聲音:“那個男人叫什么?”“你說你的親生父親?”凱瑟琳一笑,“他沒什么特別的,是個孤兒,癡迷繪畫,但畫作一直不被認(rèn)可,倒是在迷倒女人方面很有一套。不過你不必再找他了,他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因為抑郁癥而自殺……如果你問我他長什么樣,說實話,過了這么多年,我早就忘了。唯一記得的,就是他是左撇子,用左手繪畫。當(dāng)然這也沒什么稀奇的,畢竟十個人就有一個左撇子嘛?!?/br>詞遇陷入沉默。他沉默很久,說:“溫禾,你去幫我看看,陳葉盡還在不在外頭?!?/br>段溫禾愣了愣:“這么久了,他怎么可能還在……”“你去看看。”語氣一重。“好好,我知道了?!?/br>段溫禾無奈起身,走出病房。出乎他意料的,陳葉盡真的等候在外。只是不敢太靠近病房,遠(yuǎn)遠(yuǎn)地獨自一人站在角落里。段溫禾又恢復(fù)了他平時柔和的神色,走過去,對陳葉盡輕輕說:“那天是我情緒失控了,我很抱歉——你頭上的傷不要緊吧?”“不,我沒關(guān)系!”陳葉盡哪還有功夫管那些?迫切地問:“詞遇呢?詞遇怎么樣了?”“他手術(shù)很成功……腿部……腿部有幾處骨折,慢慢養(yǎng)就行。”“那就好!”陳葉盡如釋重負(fù)地長出一口氣,“那,能不能麻煩你進去跟詞遇說一聲,我還是想再見見他,可以嗎?”“嗯?”段溫禾似乎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至少當(dāng)面跟他說聲對不起!”陳葉盡懇求地望著段溫禾,“我不敢貿(mào)然闖進去,怕惹他生氣。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請你幫忙轉(zhuǎn)告一句,如果他現(xiàn)在不想見我,我可以等的。他什么時候愿意見我,就給我打電話,他給我的手機會一直開著,什么時候都可以!我一定過來!”“他給你的手機……”段溫禾喃喃。“拜托你!”陳葉盡焦急地說。段溫禾回過神,望向頭發(fā)凌亂、滿臉倦容的陳葉盡,眸子里的光晃了晃:“好,我去幫你跟詞遇說,你在這兒等我。”他轉(zhuǎn)身,走到病房門口,一頓,推門進去,把房門悄然合上。“他人呢?”詞遇問。段溫禾走到詞遇面前,神色寧靜地坐下:“他讓我轉(zhuǎn)告你兩句話?!?/br>“轉(zhuǎn)告什么,讓他自己進來!”詞遇煩悶地說。那時在電梯口,他意識到自己的雙腿不能動這件事不久,煩躁得無以復(fù)加,冷不丁看見陳葉盡,一股火全灑在了陳葉盡頭上……但其實他……“他已經(jīng)走了?!?/br>段溫禾輕輕說,看向床上的詞遇。“他離開之前,讓我轉(zhuǎn)告你,他對你受傷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希望你能盡快好起來。不過,整件事情也并非他的責(zé)任,他不想能因為這個影響到他的生活。他以后不會再見你,也請你不要再找他。”聽見段溫禾的話,詞遇臉色陡寒,難以置信、無法接受似的,攥緊的拳頭往床單上狠狠一砸,嗓音都發(fā)出顫抖:“——他真是這樣說的?”“詞遇你別激動,”段溫禾按住他肩膀,“為他那種人,不值得……”“床頭柜的座機,幫我按一個電話?!?/br>段溫禾愣住,神色里掠過慌張:“你還打什么電話啊?他都說出那種話了,你就別再理會他了……”“給我按電話!”段溫禾頭皮一麻,只好拿起話筒,按照詞遇說出的數(shù)字,遲疑地按下號碼。短暫的沉寂后,話筒里傳出“嘟”的長音,電話被接通了。段溫禾把話筒放到慕詞遇耳邊。雖然沒開免提,但從話筒里擴出的聲音,在幽閉的病房里依然清晰可聞。嘟——嘟——嘟——連接音響過到多次后,段溫禾匆匆拿開話筒:“沒人接,大概沒帶在身上吧?!北阋言捦部刍刈鶛C。就在這時,話筒里卻忽然傳出一聲輕響,有人接通了這個電話。段溫禾只得把話筒遞到詞遇耳邊。詞遇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說話,那邊不期然響起一個中年女音:“……你是詞遇嗎?”詞遇聲音一頓。“請你不要再纏著我兒子了,求求你。你跟他不行的,不能在一起的,你別找他了!”“……”詞遇一靜,慢慢問,“陳葉盡呢?”陳心枝望向空蕩蕩的房間,一咬牙,向電話那頭狠狠大喊:“他在我身邊,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已經(jīng)跟我發(fā)誓,絕不再跟你有任何牽扯!我們很快就會搬家,離開這兒,搬到別的城市去。對于你現(xiàn)在的狀況,我很抱歉,但整件事情不是我兒子的責(zé)任,他還小,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他的將來!這通電話是他讓我接的,他說他跟你已經(jīng)無話可講,你不要再糾纏他了!”說罷,不待對方開口,一把掛斷電話。陳心枝急促地喘息,后背直冒冷汗,胸膛劇烈起伏。氣喘吁吁地扶欄站了片刻,一甩手,把手機從陽臺上用力地拋擲出去。完成這個動作后,她就像耗盡身體所有的力氣般,雙腿一軟,虛脫地跪坐在地,目光呆滯、神色木然地望向虛空。陳葉盡等候許久,終于等到段溫禾出來。“對不起,”段溫禾歉意地看他,“詞遇不想再跟你見面?!?/br>陳葉盡默然。“他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沒必要再見面而已?!倍螠睾膛呐乃绨?,“你回去吧,別再等詞遇的電話了,他應(yīng)該不會再聯(lián)系你?!?/br>目送陳葉盡清瘦的背影在走道盡頭消失,段溫禾轉(zhuǎn)過身,回到病房。窗臺上已經(jīng)積壓了不少煙頭,凱瑟琳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根,夾在手里。正要拿打火機點燃,缺乏情感的聲音忽自床頭冷冷響起:“把你的煙扔掉?!?/br>“Oh,Sorry。”凱瑟琳一聳肩,“我以為你不介意呢,那我出去抽?!辈戎吒x開。她走的時候連窗戶都沒有關(guān)。冷風(fēng)灌入,晃動蕪雜如荊棘的輸液管。詞遇畏冷似地一顫。段溫禾連忙起身把窗關(guān)嚴(yán),輕輕問:“還冷么?我讓護士給你加床毯子吧?!?/br>床上之人沒有作答。段溫禾不再說其他,喊護士過來,給他加了一床毯子,然后安靜地守候在他旁邊。不知何時,他突然聞到一股血腥。他蹙眉,抽抽鼻子,只覺得那血腥氣味越來越濃。臉色霎時一變,急忙掀開詞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