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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道:“想回家?!?/br>陸悅揚本來演完節(jié)目就要撤了,這種流量偶像最怕被粉絲圍追堵截,所以完事就走是常態(tài)。但他堅持要把安音璇的節(jié)目看完才走,于是就耽誤到了現(xiàn)在。他輕輕撫平了安音璇微蹙的眉心,說道:“睡一會兒,馬上就到家了?!?/br>一路無話,半小時后車停在了陸悅揚的高級公寓門口,安音璇微微睜眼,說道:“我不想動?!?/br>陸悅揚傾身過來在他腦門印上一吻,用扔在一旁的領(lǐng)帶把兩座獎杯分別拴在一頭,掛在脖子上,下車背對他躬身,說道:“我背你?!?/br>副駕駛的助理嚇了一跳,現(xiàn)在剛九點,要是被人看見可怎么辦,心太累了,你倆就不能到家再py,只能委婉地開口提醒道:“陸老師,這人多?!?/br>“沒事。”陸悅揚兩字駁回。安音璇懶懶地趴了上去,他靠在寬闊的肩頭,心中堵塞的地方似乎慢慢被疏通開了。陸悅揚走進一層大廳,看了看電梯間的方向,最終卻走向樓梯。他們住在九層,就這么一步一個臺階地背他上樓,到了三層,他喃喃道:“怎么不坐電梯?”陸悅揚微喘著說:“你不是不想動么,我又沒手按按鈕?!?/br>“我還以為你是不想讓別人看見?!彼÷暤?。陸悅揚偏頭對他溫柔地笑笑,說道:“你要是想,我明天就開記者招待會,告訴全世界咱倆在一起了?!?/br>安音璇以為他沒正經(jīng)的,說道:“又開玩笑。”“音璇,我做了八年藝人,在第二年我就莫名其妙地成名了,比我演得好的人那么多,可紅的卻是我?!标憪倱P的語氣很真摯,說道:“我很喜歡也很珍惜現(xiàn)在的工作,這也是對其他同行的尊重。但這些跟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能相提并論的,跟你比起來,什么都無所謂?!?/br>他緊緊摟著陸悅揚,在身后重重地點了點頭,陸悅揚沒有看見,笑道:“你要勒死我了,我托著你屁股呢,掉不下去,而且你這么輕,別說是九層了,十九層也輕松加愉快?!?/br>走到平臺,陸悅揚站定把他往上背了背,說道:“今天你的現(xiàn)場很厲害,碾壓了所有人,這個獎是你靠自己贏來的?!?/br>他繼續(xù)慢悠悠地爬樓,也不覺得是負擔,反而享受著身上這個有熱度的重量,胸口掛著的兩個獎杯發(fā)出叮叮咣咣的聲響,柔聲勸道:“所以別生氣了,嗯?”安音璇小聲問道:“我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不明顯,但我能看出來?!标憪倱P無奈地說:“其實我看到雁嵐要給最佳新人頒獎的時候就知道你要生氣了。”“難道我不該生氣嗎?”他搭在陸悅揚胸口的手漸漸攥成了拳,說道:“你們?nèi)A映太過分了,肯定是秦映川的主意,還說自己最權(quán)威最專業(yè)。不孕不育的贊助商,塑料材質(zhì)的獎杯,LED屏都不舍得多放兩塊。劣質(zhì)、業(yè)余、淺薄、粗糙、山寨!居然找一個靠流量拼湊的偶像給我頒獎?他連現(xiàn)場都是放了預錄的!”“……”陸悅揚腿一軟,膝蓋有點痛是怎么回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激動,收斂了情緒,喃喃道:“對不起?!?/br>“沒事沒事,你發(fā)泄出來就好了,別憋在心里,有什么苦水都倒給我?!标憪倱P急忙道。他試圖給自己些合理的解釋,說道:“我也不是針對白雁嵐,就事論事……”“我理解寶貝兒,你說的沒錯,秦總這事兒確實辦得不地道,回頭看見他我跟他說。”“別,不用了?!彼陉憪倱P的后背上蹭了蹭鼻子,說道:“我就是……”“就是發(fā)發(fā)牢sao是吧,我懂?!苯K于走到了家門口,陸悅揚仍舊沒有把他放下來,往下蹲深一點,開玩笑道:“現(xiàn)在能動一下手指嗎?來寶貝兒,指紋。”安音璇伸手把鎖開了,陸悅揚用腳把門關(guān)上,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放下了他。“只要你說累,我就不會讓你多走一步,你的話就是圣旨,我什么都會聽,懂么?”陸悅揚半蹲在他面前,手掌輕撫他額頭,把他烏黑的發(fā)絲向后捋,露出光潔的額頭,看了他一會兒說道:“你真美?!?/br>安音璇伸手扯下他脖子上的兩個獎杯,粗暴地扔在了地上。陸悅揚笑道:“解氣了?”“沒有。”他把陸悅揚撲倒在地,伸手就去解他腰帶,自上而下垂眸看他,帶了點兒命令的口吻道:“別脫衣服,就這樣。”陸悅揚愛極了他這樣子,兩人就穿著剛剛還在鏡頭下亮過相的衣服,交纏在一起,在上面留下愛欲的痕跡。金曲獎落下帷幕,誰都沒有預料到這是最后一屆。那次盛況后,東灣評委再也不來了,歌壇也沒有黑馬再出現(xiàn),總不能所有獎項都頒給安音璇。招商也沒招來,于是一個存活了許多年的獎項,就這么走向了終結(jié),在最后的舞臺上,安音璇和白雁嵐成為了永久的定格。第二天,兩條娛樂新聞平分秋色。一個自然是“十年段殤,一朝音璇”,這條新聞?wù)紦?jù)了大部分平臺娛樂版頭條。而還有一條熱度也相當高,“喬詩嶼淚灑頒獎禮,斬獲終身成就獎”,這是誰都沒想到的。喬詩嶼領(lǐng)獎的時候泣不成聲,抱著獎杯哭成了淚人,妝都花了,敬業(yè)程度也是堪稱一絕。而在非常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條簡短的新聞卻讓行業(yè)內(nèi)的人都為之一驚。“星云傳媒創(chuàng)始人楚千云以重婚罪被妻子告上法庭?!?/br>內(nèi)容是楚千云早年已經(jīng)拿到了A國身份,并在A國結(jié)過婚,并與合法妻子育有一子,已成年。而前年他在國內(nèi)的二奶生了女兒,他再度用東華國的身份與之注冊結(jié)婚,于是妻子把他告上了法庭。俗話說新聞行業(yè),字兒越少事兒越大,這就是了。這條關(guān)注度并不多,不知情的人會覺得這就是一個原配斗小三的狗血故事。但最關(guān)鍵牽扯到的是楚千云多年前曾擁有A國國籍,并不符合國內(nèi)公司上市標準,董事會必須要重新開會調(diào)整他的職級。原配早就知道二奶的存在但全當看不見,而肖權(quán)把楚千云和二奶的結(jié)婚證發(fā)給了原配,何況二奶也有孩子了,這就動了她盤里的蛋糕,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楚千云告了,她沒有參與公司實際運營,但她是星云的大股東。這是肖權(quán)第一步棋。緊接著僅隔一天,就有報道稱FUN的全國巡演叫停,擬被廣告公司告欠薪。這次牽扯到了藝人,影響就大了。FUN的演唱會到現(xiàn)在宣傳費用都沒到位,現(xiàn)在成立了討薪委員會,把星云給告了。看似是一件勞務(wù)糾紛,后來陸續(xù)有媒體出來爆出星云不止欠這一單,在外面欠了很多帳,直接導致有些小的承包公司破產(chǎn),行徑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