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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然,也把安音璇的理智拉了回來。主持人說道:“這就是我們兩獎共同頒布的意義,是安音璇今年發(fā)行的大碟讓段殤遺落了十年的曲子重見天日,我們要感謝曾經(jīng)的Switch樂團(tuán),感謝陳郡山,感謝安音璇!”白雁嵐伸手把獎杯舉到安音璇面前,后者接過來卻一下沒有拉動,白雁嵐順勢死死掐住他胳膊,強(qiáng)行與之擁抱,嘴唇湊在安音璇耳邊說道:“我的東西就那么好?你要一樣一樣地?fù)屪???/br>安音璇一把推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眼神里閃爍著無所謂的瘋狂。陳郡山拿起段殤那座獎杯,說道:“你們看我又上來了?!?/br>下面一陣笑聲。陳郡山把安音璇推到自己另一邊,于是他就隔在了兩人中間,繼續(xù)道:“段殤的曲子能夠再次被唱出來,是安音璇的功勞,他的天賦與努力都缺一不可,我想十年后的今天,我們沒有辜負(fù)那個曾經(jīng)充滿愛與夢想的人?!?/br>他把手伸向看臺,向主持人點點頭,主持人會意,說道:“有請曾經(jīng)的Switch樂團(tuán)!”粉絲區(qū)沒什么反應(yīng),反倒是藝人區(qū)報以熱烈的掌聲,這曾是他們當(dāng)中很多人的偶像和目標(biāo),時間不能抹去曾經(jīng)的傳奇。王威也沒想到自己會被請上來,他向大家鞠躬道謝,拿起陳郡山遞過來的話筒,說道:“我們幾個老人在就快被遺忘的邊緣,是安音璇讓我們重新燃起了對音樂的希望,在這個領(lǐng)域讓我們重生,我非常感謝他。我有句話想對今天獲獎的段殤說。”王威有些哽咽,“無論是默默無聞,還是名聲大噪,我們都會遵守那個約定,當(dāng)一輩子音樂人?!?/br>掌聲四起,有的特寫鏡頭還拍到了幾個歌手抹淚的畫面,陳郡山輕拍安音璇后背,示意他講兩句。他緊緊握著手里的獎杯,只淡淡說了一句“謝謝”便草草結(jié)束了。所有人下臺之后,坐在前排最中央的秦映川一臉得意地欣賞自己的安排。肖權(quán)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旁邊,低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機(jī)智?”秦映川笑意很深,反問道:“難道不是?”“讓Mr.Right頒獎,既滿足了我的要求,又不改變獲獎名單,真是天衣無縫一舉兩得,全場掌聲應(yīng)該都給你才對。”肖權(quán)皮笑rou不笑道:“面子還是要給我的,頒獎人的身份把他們的排場架了上去,Mr.Right也算是摸到了獎杯。另一邊又不會降低得獎人的格調(diào),畢竟觀眾們只會記得安音璇得了最佳新人,才不會記得當(dāng)時是誰把獎頒給他的。我說的對嗎?”秦映川拍拍肖權(quán)大腿,說道:“我哪想這么多,不過結(jié)果看來是皆大歡喜。肖總,音璇一會兒就上場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現(xiàn)場表演吧,不期待嗎?”第一排靠左的位置,另一位被特別邀請的人在剛才開始頒新人獎的時候摸黑坐了進(jìn)來。即使只能看清一個黑影,也能感到他的身形高大氣宇不凡。周寒一直被邀請參加各種活動演出,但從來不曾出現(xiàn),今天到場只為一人。第二卷-35章“安老師!安老師!別別別!”汪汪擺出接?xùn)|西的姿勢大聲喊道。安音璇剛到了后臺,心中那團(tuán)被侮辱的怒火熊熊燃燒,拿起手里的獎杯就想往地上摔,汪汪見狀趕緊舉起雙手以便隨時能接住。他隨即換了一邊,剛想扔,幾個隨行助理就從四面八方跑出來,跟汪汪一樣,嘴里還不停勸著:“安老師!別沖動!安老師!這個質(zhì)量差不禁摔!”他轉(zhuǎn)了好幾個方向,都沒摔出去,最后氣得把獎杯拋給了陳郡山,走向化妝間。汪汪叫道:“安老師!咱們還有一個節(jié)目呢!您再堅持堅持!回去怎么打我怎么罵我都行!”安音璇心想我什么時候打過罵過你,但實在不想理他了,正在氣頭上,看見一個人拎著箱子朝他走來,是辰迦。汪汪硬拉著安音璇坐在后臺的板凳上,辰迦從兜里掏出一個噴霧,向上空噴了兩下,說道:“這個有助于你冷靜。”這是玫瑰的香氣,高傲孤冷,在濃烈味道的盡頭,他聞到了一種溫柔的余香。他抬了抬眼皮問道:“你來干嘛?”“你之后有演出,我來給你補(bǔ)妝。”辰迦小指上套著粉撲貼在他臉頰,用無名指給他鋪開散粉,沒有兩分鐘就補(bǔ)好了。活動執(zhí)行過來叫他standby,看著他老老實實上場之后,汪汪總算松了口氣,沖辰迦豎了個大拇指。周寒靜靜坐在貼有自己名牌的座位上,他知道今天是安音璇第一次現(xiàn)場表演,秦映川又熱情邀請,便卡著安音璇上臺的時間點進(jìn)來了。這次Live對于安音璇意義非凡,他的團(tuán)隊與主辦方特意溝通過,全程麥全開,不然就拒絕演唱。樂隊就位,他走向舞臺中央立著的那個話筒,站定之后看著場下,一片黑暗,只有后排的幾個應(yīng)援燈在閃,寫的什么看不太清。剛剛生了一肚子氣,反而不那么緊張了,場地沒有想象中的大,他覺得跟在酒吧唱歌也沒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沒有煙味兒,更安靜。他回頭向王威點了點頭,鼓手輕敲幾下邊沿,鍵盤手彈下第一個音符。他還是一手搭在話筒上,沒有多余的動作和表情,一切都是在唱歌的情感中自然流露,卻仍然唯美夢幻。前半段緩緩流淌,逐漸蓄力,高潮部分他用盡全力,唱到頸間青筋凸起,這種爆發(fā)力震撼著在場每一個人的鼓膜。周寒深深地沉浸在其中,被安音璇吸引。他真的變了,破蛹而出,化繭成蝶,擺動著美麗的大翅膀,光鮮而明艷。隨著最后一句高亢的歌聲,表演結(jié)束,安音璇只微微點頭,在觀眾還沒有緩過勁兒的時候便退場了。他從后臺直接走出會場,沒有再回去。因為活動還未結(jié)束,外面除了幾個保安并沒有別人,汪汪大包小包一路小跑地跟著,問道:“安老師,您現(xiàn)在就回去了嗎?我讓司機(jī)把車開過來。”遠(yuǎn)處有一輛黑色保姆車停著,幾個保鏢簇?fù)碇粋€身高腿長的人上去了,安音璇拔腿就往那個方向跑,在車剛要啟動的時候,喘著氣拍了拍車門。下面保安大哥心說你誰啊,看著好像是個明星,剛要把他拉開,車門就自動開啟了,陸悅揚(yáng)驚訝道:“你出來了?”“讓我上去。”陸悅揚(yáng)趕緊讓保安放開他,汪汪識趣地沒有上車,只是把最佳新人的獎杯哆哆嗦嗦地遞了過去,說道:“陳老師讓我給您。”陸悅揚(yáng)見他沒動,便伸手接了下來,說道:“謝謝,你早點兒回去?!?/br>安音璇解了領(lǐng)帶,脫了西裝外套,又松開兩顆襯衫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