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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性格相仿,又都是富二代出身,很有共同語言。蔣旭對性和愛都一點不矯情,隨著池宴折騰,兩個人斷斷續(xù)續(xù)上了一年多的床,蔣旭從來沒讓他不舒心過。后來蔣旭出國讀博,他們才斷了聯(lián)系。池宴到的時候一群人已經(jīng)玩嗨了,余飛見他來了鬧他:“池哥,我們旭哥等你好久了!不喝一個?”池宴打了他一下,笑著去看蔣旭。對方?jīng)]怎么變,長得精致漂亮,看起來溫柔內(nèi)斂的,就是一說話就暴露本性:“別他媽扯有的沒的,我今天來就是跟池宴睡覺的?!?/br>池宴挑眉,沖他張開雙臂:“過來,讓爺看看這兩年床上功夫進(jìn)步?jīng)]?!?/br>兩人去樓上開了間房,一進(jìn)門就滾在一起。蔣旭抬頭去親他,池宴下意識偏了偏頭避開了。“嘖。”蔣旭沒強(qiáng)求,“還是這么吝嗇?!?/br>“旭哥不是不讓扯著有的沒的嗎?”池宴脫他的衣服,去床頭柜抽屜里摸套子和潤滑,“干你就行了?!?/br>兩人打完一炮湊在一起抽煙。蔣旭的手摸上池宴的背,看著上面的抓痕不怎么誠心地道歉:“sorry啊,又把你弄傷?!?/br>“哧?!背匮绲鹬鵁熜毖劭此?,“這話說的跟你是1一樣?!?/br>蔣旭被拆穿也不尷尬,笑得挺賤。他隨口問道:“還沒遇到讓我們池大少爺動心的啊?”池宴動作一頓。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敷衍道:“哪兒那么容易找到?!?/br>池宴洗了澡要走,蔣旭知道他不過夜的習(xí)慣,沒開口留他。池宴拿著車鑰匙去地下車庫,坐上車之后在黑暗靜謐里坐了很久。蔣旭問他那個問題的時候,他腦子里閃現(xiàn)出的,是莊致親吻自己時,那張專注的臉。他好像從一開始就在為莊致破例,允許對方踏進(jìn)自己隱私的生活,放任自己和他親密無間,忽視他作出的一切妥協(xié),以至于……現(xiàn)在有點兒玩兒過火了——他有了更深層次的貪婪和渴望。約炮約了七八年,和數(shù)不清的人在床上糾纏在一起,他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恐慌。池宴的心越界了。6早上吃飯的時候莊錦霖指著禮品盒問池宴:“你買了什么?”池宴正低著頭從冰箱里拿啤酒,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茶具。”“……好吧?!鼻f錦霖欲言又止。池宴開了一罐啤酒,往嘴里灌。他看見莊錦霖一副便秘的表情,才問道:“怎么了?不合適?”“怎么說呢,”莊錦霖斟酌了一下,“我爸不是那種典型的中年官員,他不喝茶不釣魚不打太極?!?/br>“那他干什么?”池宴意外。莊錦霖嘆口氣。他用筷子胡亂攪著碗里的粥,許久才回答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晚上就見到人了,你到時候自己看看吧?!?/br>為了迎接岳父,池宴早早地下了班,回到家里也沒把西裝脫掉。他安排廚師提前做了飯擺在餐桌上,又把特意帶過來的紅酒放上去。莊錦霖背著書包回來,坐在沙發(fā)上看書。池宴閑的沒事,拿出手機(jī)給莊致發(fā)微信:“叔叔,想你了。”五分鐘過去,莊致還沒回。池宴瞬間低落起來。本來就不想在這兒跟莊錦霖演戲,莊致還不回消息,簡直雪上加霜。他煩躁地刷了刷朋友圈,就準(zhǔn)備按鎖屏,莊致突然回了消息。——乖。池宴笑了。莊致好像是他情緒的開關(guān),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感到在意。他細(xì)細(xì)品味了一下這個“乖”字里的寵愛意味,自顧自地覺得窩心。池宴點了一個超惡心的“么么噠”的表情出去,心情頗好地收起了手機(jī)。那邊莊錦霖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突然緊張地跳下凳子,跑到客廳來話都說得磕磕巴巴:“我爸來了!我看見他車了!”池宴正襟危坐,掛上禮貌的微笑,伸出手遞給莊錦霖。莊錦霖一咬牙牽住了,手心全是汗。門鈴響了。池宴安撫地捏捏莊錦霖的手指,牽著對方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的男人站得筆直,和池宴對上視線時,瞳孔猛地一縮。池宴笑容僵住了。莊錦霖怯生生地叫了一聲:“爸……”池宴沒說話,門外的人也不動。莊錦霖這才察覺到氣氛不對。池宴捏得他手疼,微微掙扎了兩下,對方才放開手。他有點兒慌,雖然不喜歡池宴,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池宴是個長袖善舞的角色,表面乖巧懂事,甜言蜜語不斷,最能討長輩歡心,所以他原本沒有那么擔(dān)心,反正有池宴在。可池宴一反常態(tài),臉色陰得厲害,招呼不打,也不邀人進(jìn)來。“爸,”莊錦霖背后都是汗,連忙打圓場,“池哥有點兒緊張,您……”“錦霖?!蹦腥碎_口了,目光卻始終看著池宴,“你回臥室去,我想跟小池單獨說幾句話?!?/br>“……好?!鼻f錦霖更覺得莫名其妙,但他向來不敢違抗父親的意思,逃命似的大步離開,把臥室門關(guān)上了。莊之鴻伸出手,攥住池宴的手腕,把人帶進(jìn)書房。一進(jìn)門池宴就用力把他手甩開了,壓著火仰頭逼問道:“您是誰?莊致還是莊之鴻?”沒等莊之鴻開口,他又喘著氣補(bǔ)充道,“我又該叫您什么?叔叔?還是……爸爸?”池宴說到最后,眼眶陡然紅了,鼻子泛上一陣酸意,幾句話都有點兒抖,掩飾般低下頭。“小池?!鼻f之鴻語氣緩下來,但不容拒絕,“抬頭?!?/br>池宴沒理他。他覺得眼淚有點兒兜不住。從上小學(xué)開始,池宴就沒哭過。他從來不用愁物質(zhì)生活,又一直不太在意感情。他和任何人都處不來什么掏心窩子的愛,和池紀(jì)冠更是算不上親,對方只在乎他能不能給自己長臉,而從未試圖了解過他。池宴游戲人間很快活,卻被不少人埋汰過冷血。他也覺得自己大概是沒有心,rou體上再親密,也不會產(chǎn)生多余的想法。莊致,或者說莊之鴻,是第一個讓他想定下來的人。結(jié)果在人家眼里就是個笑話!池宴深吸一口氣,把眼淚往回憋。他轉(zhuǎn)身要開門出去,嗓音喑啞:“你跟莊錦霖編個理由吧,我走了?!?/br>莊之鴻從背后把他抱住了。“小池?!鼻f之鴻摟得很緊,兩人身體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體溫相傳,“我沒玩兒你,我也是剛剛才確認(rèn)的?!?/br>“確認(rèn)?”池宴沉默了一會兒,“什么意思?”“第一次見面,我確實不知道。跟你說我叫莊致,只是因為莊之鴻這個名字太打眼兒?!鼻f之鴻臉頰貼著他的耳朵,說話時胸腔震動,“后來你告訴我你姓池……我有想過,你是不是池宴,因為你穿的用的價格都不低,年紀(jì)也差不多?!?/br>莊之鴻聲音很低:“但我沒讓秘書去查,也沒開口問你?!?/br>“為什么?”池宴轉(zhuǎn)過身,紅著眼睛抬頭看莊之鴻的臉。“說實話,”莊之鴻定定地看著他,“我怕你真的是池宴?!?/br>池宴覺得他好像明白過來什么了,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安靜地看著他問道:“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