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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guī)r看著氣鼓鼓的黎洋,心情實在大好,“你都當(dāng)了我這么久的徒弟了,還差這一會兒?”“……”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屏幕里的小蘿莉不情不愿地按了個跪下求饒的動作,牧師點了點頭,彎腰好像虛扶了一把,這禮就算是成了。接下來就是師徒的蜜月之行了,兩個人這個港口轉(zhuǎn)轉(zhuǎn),那個小島看看,開心了打兩個怪,不開心了打三個怪,再做幾個主線任務(wù),權(quán)當(dāng)行俠仗義的素材錄著。他們這一玩,就快凌晨了,但黎洋最近都是日戲,不能玩的太晚,兩人都懂工作為重,默契地下了機,回去睡覺。劇組給每個演員都有安排房間,褚?guī)r便被黎洋領(lǐng)了回去。“你先洗漱,累了就睡,我看會劇本?!?/br>“需要我陪你對戲嗎?”黎洋挑挑眉:“你還會這個?”“噗?!崩柩蠛鋈幌肫鹆饲靶┤兆拥男侣?,夜光劇本……“笑什么?覺得我對不好?”“不是不是?!崩柩筮B連擺手,“我只是害怕明天新聞頭條是‘當(dāng)紅小生包養(yǎng)俊俏青年,拍戲也不忘帶上’”“你這小腦袋到底想的什么啊,快把劇本給我看一下,我?guī)湍銓??!?/br>“哈哈?!崩柩笞焐险剂吮阋?,也就不刁難褚?guī)r了,把提前就勾畫好了的劇本遞給褚?guī)r,“237-239,明天差不多就拍這些?!?/br>“恩?!瘪?guī)r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就把劇本還了他,“十分鐘,我們都熟悉一下,然后對劇本?!?/br>黎洋接了過來,嘖嘖兩聲,“想當(dāng)初拍你的戲的時候你都沒有想著和我對戲,怎么今天突然這么勤快?!?/br>“這哪能一樣?!瘪?guī)r飛快地瀏覽著劇本,“之前的劇本我都知道是些什么,這個我不清楚,得親自了解一下,看看你有沒有吻戲,或者裸戲。”黎洋忽然想起來之前拍的烙印那場了,和今天剪開衣服“**半露”的樣子不同,那場他是實實在在地裸了上身了。其實當(dāng)時也沒覺得什么,演員的職責(zé)罷了,但是褚?guī)r這么一說,他竟然覺得有些理虧?第65章叫爸爸?“沒有沒有,這劇抗戰(zhàn)的哎,怎么會有那些?!崩柩竺Σ坏胤裾J(rèn)。褚?guī)r偷笑,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個抗戰(zhàn)劇,黎洋扮演的更是一位把終身都奉獻給了國家的少英雄,應(yīng)該沒有那些有的沒的。再說,如果劇本有要求,吻戲、裸戲也是演員必須要做的事情,他身為一個導(dǎo)演,是最理解的。只不過,左腦理解和右腦樂意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兩個人安靜地看了十分鐘劇本,黎洋越看越臉紅。少年英雄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自己年邁的老父親患了老年癡呆,已經(jīng)認(rèn)不出自己了,于是也不再去想軍營里的事了,專心在家照顧父親。黎洋明天要拍的,就是這一場。這……對著褚?guī)r叫爸爸?褚?guī)r看完劇本,也知道黎洋心里有些過不去那個坎,前面?zhèn)z人在網(wǎng)吧玩的時候他開玩笑讓他叫爸爸,黎洋還當(dāng)場炸毛了,現(xiàn)在這真情實感的,肯定更困難吧。黎洋又熟悉了幾遍劇本,雖然心里覺得有些別扭,但工作就是工作,不能馬虎。何況,他身為演藝圈的前輩,怎么能讓褚?guī)r這個小屁孩給小瞧了,自己還得帶他戲呢!“來吧?!崩柩笳f。褚?guī)r坐正了身子,嚴(yán)肅起來,生怕人物設(shè)定影響黎洋的發(fā)揮。“爸!我回來了!”黎洋作勢推開門,“想我沒?”“你……你是誰?。俊瘪?guī)r壓著嗓子,模仿著老人的聲音。“我是德鴻啊爸!”黎洋的眼里都是疑惑,他也想到了那種可能,但……不不不,那怎么可能呢,他才離開了兩年,父親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德鴻啊……”褚?guī)r頓了一下,笑了“你看,你這小子又騙我,蔡阿姨都說了,德鴻當(dāng)烈士了!我的兒子啊……”褚?guī)r紅了眼眶,“我的兒子是大英雄,為了國家,為了國家……”黎洋怔在那里,沉浸在角色的思維里,張德鴻出走兩年,所有人都以為他成了逃兵,成了叛徒,早就死在了我軍的槍桿下,只有看著她長大的蔡阿姨不信,她告訴張爸爸,德鴻是為國捐軀了。“好好……”黎洋也紅了眼眶,“您的兒子是大英雄?!?/br>此時劇本寫到那位蔡阿姨剛好進來,黎洋看了一眼褚?guī)r,不知道怎么處理,褚?guī)r倒是自然得很,“老張啊,我今天做了一桌菜,過來……德鴻?”黎洋從善如流地接詞:“蔡阿姨,我回來了?!?/br>“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褚?guī)r的語氣是帶著些顫抖的激動,“走,去阿姨家吃飯去?!?/br>“這兩年多謝您照顧我爸了?!?/br>“說什么呢,都是一家人?!?/br>下一幕,張德鴻和父親已經(jīng)在蔡阿姨家吃飯了,張德鴻從小喜歡吃烤紅薯,蔡阿姨便在一回屋的時候就給它煨上了紅薯。等到大家吃得差不多,紅薯也就熟了。“烤紅薯!”褚?guī)r喊了一聲。“哎,德鴻以前最喜歡了?!崩柩罂戳艘谎叟_詞,換上蔡阿姨的口吻。褚?guī)r虛抓一下,“嘶——好燙?!?/br>“哎哎哎!”一桌的人都嚇了一跳,剛出爐的烤紅薯怎么說也有七八十度呢,這人怎么拿了就往衣服里踹。“這是我兒子最喜歡吃的,我要帶回去給我兒子!”一桌人都愣住了。張爸爸是確確實實地知道兒子死了,但卻也實實在在地想給兒子帶好吃的回去。“爸……”黎洋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洶涌而下。“嘿,你這孩子,叫誰爸呢,我不是你爸,我是張德鴻的爸爸?!瘪?guī)r笑呵呵的,把老年癡呆的老人模仿地惟妙惟肖。“爸。”黎洋又這樣叫了一聲,“我知道您是張德鴻的爸爸,但我是他的戰(zhàn)友啊,德鴻……德鴻犧牲前特意找到了我,讓我做您的兒子,照顧您!”“哦這樣啊?!瘪?guī)r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不好意思地開口,“你是德鴻的戰(zhàn)友啊,你幫叔叔照顧照顧他,他這孩子,身體不好,還老不吃rou,你幫我多說說他,啊?!?/br>“好……好……”黎洋說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短短的三頁劇本,很快就對完一遍。黎洋對褚?guī)r的表演以及對人物的把控可以說十分震驚。“你真的是學(xué)導(dǎo)演畢業(yè)的?”黎洋問。“真的?!?/br>“天,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導(dǎo)演都是你這個水平,那演員不都得失業(yè)?!?/br>褚?guī)r摸摸他的頭,“放心,你師父這么優(yōu)秀的,沒有幾個。”“臭不要臉!再對一遍!”黎洋收拾好心情,很快又進行了新一輪的對詞。他不知道,褚?guī)r的心里,也是同樣震驚。他一直知道黎洋的戲好,但作為旁觀者,感受遠沒有作為當(dāng)事人的萬分之一,還有,黎洋對戲的熱愛,讓他自慚形穢。在戲劇這條路上,黎旸是他的導(dǎo)師,是他的領(lǐng)路人,但無疑他對這一行業(yè)也是十分喜愛的,可對比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黎洋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