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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終于來襲,他迷迷糊糊要墜進夢里,卻還是微微掙扎著,偏著頭向溫郁金說:“郁金…………晚an…………”徹底陷入黑暗前的一瞬,他好像也聽到溫郁金對他說。“常常,晚安?!?/br>作者有話說:那個,溫先生……離婚…………溫先生:離什么婚,治病。是的!這是最重要的!順這篇就是兩個人互相依靠治愈的小甜文!最近實在太累……今晚就不更了明天放假,努力一下雙更??!之后的劇情就是談戀愛甜甜甜了!大家對前文有什么疑惑可以提出來,我會回答,或者在文里解釋寫了一半,寫不動了。明天兩章合在一起,發(fā)個肥一點的第十八章許常因為生病和輸液的關(guān)系,久違的睡得很沉,沒有做夢,睡得很好。他醒來的時候,天蒙蒙亮,病房里陷入一種模糊的冷鐵色。許常隨意一瞥發(fā)現(xiàn)溫郁金竟然還坐在昨晚病床旁的椅子上,他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竟然就這樣睡了,許常想。溫郁金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似乎還睡得很沉,額發(fā)垂下來一些,鼻翼微微扇動。許常躺在床上側(cè)著頭,看著他,呼吸放慢,眨眼都變慢,許常突然好想時間暫停,時間變慢。無論如何,現(xiàn)在持續(xù)久一點。溫郁金節(jié)律性的呼吸突然亂了一拍,深了一些。…………醒了。許常好像被抓包一樣,猛的把頭轉(zhuǎn)回來,目光僵硬地盯著天花板。許常看著溫郁金緩緩睜開眼睛,又重重眨了兩下,抬起手捏了捏鼻梁。之后又抬手按摩后頸,他好像垂著頭睡了很久,脖頸僵硬,仰著脖子轉(zhuǎn)了幾下才好些。他做完這些,就把目光分到病床,這才發(fā)現(xiàn)許常醒了。“醒了,餓了么?”溫郁金聲音有點低啞,聽著聲音里全是困意。許常搖搖頭。溫郁金站起來按了護士鈴,又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簡單洗了把臉,他熬了半夜,快五點的時候才被困意纏住。溫郁金摸著自己的下巴和側(cè)臉,發(fā)現(xiàn)胡茬都冒出了一些,額發(fā)散亂著,他還從來沒有這么不規(guī)整過。他用手沾了點水,以指為梳把頭發(fā)往后梳了梳,胡茬實在沒地方處理,溫郁金也就放著沒管。又對著鏡子理了理衣領(lǐng),把袖子整齊地挽到手肘出,看著精神些了,這才出了洗手間。正巧護士也到了,拜托了護士給許常量體溫,又詢問了要不要繼續(xù)輸液,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又客氣的送走護士。許常昨天發(fā)了高燒,出了一身汗,他很想洗澡,但這里也沒條件,換洗衣服也沒有,昨晚溫郁金來得匆忙,毛巾都沒帶一條。溫郁金只好打了電話給司機,讓司機過來接人的的時候順手帶條干凈毛巾,可以的話帶套許常的換洗衣服來。溫郁金又重新坐了回去,他拿著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展開看看發(fā)現(xiàn)上面折痕明顯,今天實在穿不出去了。抖了兩下還是一樣,溫郁金嘖了一聲,決定放棄它,又放回了椅背。許常盯著溫郁金看,問:“怎么不讓司機給你帶套西裝過來?!?/br>溫郁金說:“今天沒什么事,只是去見我朋友?!?/br>許常一下子就被揪緊了,他感覺自己氣管都變窄小,快要呼不出氣。“一定…………一定要今天嗎?”溫郁金還沒回答,就看到許常慢慢縮進被子里,聲音含含糊糊透出來:“我、我…………不想………………去?!?/br>溫郁金只好起身去扯被子,許常抓著被子默默抵抗。溫郁金只好放棄,只把被子扯下來露出許常的頭頂。他看著許常頭頂?shù)陌l(fā)旋和頭發(fā)間隙里露出的些許蒼白的皮膚,靜了一會才說:“許常,不可以再拖了。”許常聽見,兩只手卸了力,被子從指尖溜走,眼前又變亮,他好像被那句話戳中了要害,僵硬地躺著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司機終于來了,敲響了病房的門,他把換洗衣物交給溫郁金,沒有進病房,說自己在房門外等。溫郁金把躺在床上的許常扶起來,衣服放在許常手里,問他:“能自己洗澡嗎?要我?guī)兔???/br>許常把衣服捏在手里,沉默地推開溫郁金扶在他手臂上的手,低垂著頭去了洗手間。很快淅淅瀝瀝地水聲透過磨砂玻璃門傳到溫郁金耳朵里,他稍微放下心,坐下拿出手機和朋友確認見面的時間。許常洗得很快,沒過多久他就出來了。身上帶著水汽,好像洗了頭發(fā),濕漉漉的一撮一撮往下滴著水,他也沒擦,肩膀和后背處的一部分衣料都被水浸濕,但許常垂著頭站在洗手間門口。溫郁金站起來及時把他拉到病床上坐著,又拿了毛巾給他擦頭發(fā),拜托司機找護士要了吹風(fēng)機,仔仔細細地給許常吹頭發(fā)還順帶吹了吹被打濕的衣服。“怎么還洗頭了?”溫郁金有些疑惑,他之前在洗手間并沒有看到洗發(fā)水。許常愣了一會才說:“啊………………對不起?!?/br>溫郁金把許常頭發(fā)吹干,又確認他身上穿的衣服沒有濕潤痕跡了之后,才拔了吹風(fēng)機電源。病房里一下子陷入安靜。這安靜持續(xù)了很久,才聽到一句嘆息似的“沒關(guān)系”。出病房的時候溫郁金走在許常前面,準(zhǔn)備先去辦出院手續(xù),許常跟在他后面,小步小步地走,抿著嘴。許常剛要邁出門的時候,感覺有人在后面牽他的手。他慢慢轉(zhuǎn)頭,看到莪術(shù)一只手撐著門邊,一只手過來牽他的手,沉著眼睛看著許常,又捏了捏他的手心,好像讓他別走。許??纯此麄兿噙B的手,轉(zhuǎn)頭又看到溫郁金寬厚的背,他突然一個激靈,大力甩開手。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阻礙,又轉(zhuǎn)頭往病房里看,什么人都沒有。許常抿抿嘴,把手收回身側(cè),又虛虛地展開手握了握。他的手里仿佛還有剛剛相握的溫度,他抬頭看著走道天花板的燈,照得走道亮又白,眼眶有點熱。溫郁金很快回來,之后他們坐上車,開往城郊一家私人醫(yī)院。許常一直看窗外,窗外的景色一直不停往后走,他坐在車?yán)锿白?,所有的東西都在移動。他卻被困住,困在兩年前,困在去新公司的那一天,困在被刷掉的那一天,或者是在更早的時候。什么都變了,為什么他不變呢。路上有些堵車,許常聽到喇叭聲,傳到耳朵里變得很頓很輕,四面八方地涌來,好像要把他淹沒。“許常,許?!?/br>許常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車鳴聲像潮水一樣快速退去,他轉(zhuǎn)頭對上溫郁金的臉。“有點堵車,餓了么?”許常搖搖頭,溫郁金又遞給他水。他接過來,小小喝一口又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