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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常第二天起得很早,精神也好,摸了手機(jī)發(fā)現(xiàn)溫郁金沒給他信息。還沒到嗎?許常摸著床頭柜擺著的玫瑰的花瓣,一時沖動給溫郁金去了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接,溫郁金聲音壓得很低:“怎么了?”許常聽著那邊極低的聲音也跟著放低:“郁金,你到了嗎?那邊天氣怎么樣啊,你注意穿衣服別感冒了?!?/br>溫郁金靠在墻上,頭往上仰,他捏捏鼻梁:“嗯。還有事嗎?”“你,什么時候回來???”溫郁金又往會議室里看了一下,大半的人都在等他:“還早,我在開會?!?/br>“???你在開會?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再見?!?/br>溫郁金那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啪得一聲許常就把電話掛了,他對著被掛斷的電話愣了一下,不自覺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笑,又很快收斂表情,推門進(jìn)去繼續(xù)開會。這次出的事好像真的很急,溫郁金好像特別忙,許常和他隔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每天連對話都很難做到同一個時間回話。溫郁金會給許常發(fā)早安,晚安,說自己今天工作到幾點(diǎn)結(jié)束。許常會和溫郁金說那束玫瑰今天謝了幾朵,和他說新公司熱心的同事,今天公司食堂的排骨很好吃。那些凋謝的玫瑰許常沒有直接扔,他把完好的花瓣摘下來,和那張手寫的卡片一起夾在書里。玫瑰謝得越來越多,那張卡片沾染的玫瑰香氣也越來越濃。溫郁金已經(jīng)出國出差塊半個月了,許常和他結(jié)婚之后從沒離開他這么久。他很想他,卻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想。許常剛到新公司,很多東西都要熟悉。特別是他脫離化工這塊太久了,他以前會的東西都算落后了。同事雖然對他很熱情,但畢竟許常是新來的,性格也不是特別開朗,他和同事的相處一直是淡淡的。他為了能跟上進(jìn)度,每天抽了空就抱著書看,下了班就抬著著電腦看最近的國內(nèi)外文獻(xiàn)。但他真的脫離很久,最新的他看得也不是很明白,又只好再往簡單的看。許常每天看書的時候都很慌,他感覺自己追不上,感覺自己永遠(yuǎn)停在原地,晚上到了家看文獻(xiàn)的時候也是同樣,但睡前的時候他總要把他和溫郁金的聊天記錄看一遍,會安心一些,之后就轉(zhuǎn)進(jìn)被子里睡覺。他這段時間過得很累,偶爾躺在床上,嘆一口氣都要把眼淚也流出來。但許常也沒和溫郁金說過,郁金很忙,我的這些事還是不要打擾他了,許常每天只和溫郁金挑些日?,嵥榈氖抡f,許常很擅長忍。溫郁金這次臨時出國是真的失態(tài)緊急,國外的公司產(chǎn)品被曝光出已出售產(chǎn)品不合格,緊急召回之后,連軸轉(zhuǎn)開了幾天會之后,發(fā)現(xiàn)提供原材料的工廠也有問題。這樣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忙著溫郁金都清減了一些。他除了事務(wù)通知和接受,只在早起和睡覺前看看手機(jī),總會收到許常給他發(fā)的信息,有些事長長幾條發(fā)過來,有時候一件小事許常能分成七八條發(fā)。但溫郁金不覺得煩,這反而是他最輕松的時候,他們之間連通話都很少,主要是時差和溫郁金事情多。溫郁金手機(jī)摩挲著屏幕,看著他們的對話框,好像能看到在家里的許常笑彎著眼睛和他絮絮叨叨。他白天托這邊的朋友找了個賣花的莊園,賣了一束玫瑰給許??者\(yùn)過去,睡覺前他想,許常那邊估摸著第二天就能收到了。半夜他卻被一通電話吵醒了。是許常打給他的。“郁金…………”溫郁金還有七八分的睡意瞬間散掉了,許常在哭。“怎么了?”那邊沒說話了,只是再哭,一聲聲地,努力壓抑著卻又冒出一兩聲泣音。溫郁金看看時間,這會許常應(yīng)該是在公司,午休時間。“怎么了,常常?”“我…………我好累啊…………”“我好多好多事做不了,我太沒用了?!?/br>今天許常他們課題組開會討論等會要用的材料,這個比較關(guān)鍵,他們組因?yàn)檫@個試了好幾次了。許常因?yàn)樽约褐R儲備有些脫節(jié),一直沒怎么說話,但昨晚他看了篇文獻(xiàn),覺得有點(diǎn)思路,就大膽開口說了。結(jié)果大家都有些訝異,好久一個同事才和他說這個材料雖然很前端,但缺點(diǎn)也很多,不能用。之后同事他們又討論開了,許常坐在一邊,再也沒能插上話,也沒開口說過什么。他們初步敲定了方案,下了實(shí)驗(yàn)室,許常在裝柱子,他還想著剛才的事,結(jié)果柱子竟然出了個縫隙,只能重來。許常正準(zhǔn)備把硅膠往外倒,同事看到了,就過來對他說,這個我來弄了,許常你去把剛那幾個東西稱了拿過來吧。許常愣了一下,撤了手去稱材料。之后他又主動去幫助洗瓶子,搬儀器。到了午休時間,同事們留了個人看實(shí)驗(yàn),招呼著出去吃飯,許常在角落里洗儀器,好想沒看他,所以也沒人叫他。他自己一個人出了實(shí)驗(yàn)室,在附近買了份盒飯,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手邊還擺著看了一半的文獻(xiàn)。許常沒了心情,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自己坐著。太累了,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許常想著自己這段時間擠著時間做功課結(jié)果還是做不好,連根柱子都裝不好。他好想溫郁金,可是現(xiàn)在他在睡覺不好打電話的。許常這樣想著,但他還是打了,電話一被接通他就繃不住了,拿著手機(jī)忍不住哭了。許常想,我總是這么脆弱。在電話里,他只是哭,偶爾說幾句貶低自己的話。溫郁金在那邊沉著嗓子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他沒說,只是小聲的哭。后來溫郁金靜了靜,問他:“我來看看你吧。”許常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心情不好,現(xiàn)在給你打電話已經(jīng)好很多了?!?/br>我總是要自己一個人努力一點(diǎn)。溫郁金還打算說些什么,許常卻干脆拒絕了他的提議,還說自己要上班了,匆忙過了電話。溫郁金把手機(jī)丟在一旁,許常的哭聲還在他耳邊打轉(zhuǎn),像一根根絲線,纏著他的心臟,讓他感覺一陣疼痛感和窒息感。溫郁金這晚再也睡不著。許常下午上班的時候情緒好一些,他熬到下班時間,迅速回了家。吃了幾口飯,沒有再去看書,更沒有去看文獻(xiàn),許常泡了個澡,早早地睡了。他床邊的玫瑰全謝完了,許常只好丟掉,他看著又恢復(fù)成往日什么都不擺的床頭柜,嘆了口氣,把自己蜷起來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許常聽到樓下有開門的聲音,他覺淺,聽著動靜一下子驚醒了,他擔(dān)心是賊,躺在床上望著自己房間的門把手猶豫著要不要下一步動作。還沒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