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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門被推開了,許常那瞬間呼吸都止住了。下一秒,他微微睜大眼睛看著推門的人。是溫郁金。“郁金,你……”許常剛撐起來,溫郁金就大步走進(jìn)床前,半蹲著看著他。“怎……怎么了?”許常被溫郁金這近乎直白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過了一會,溫郁金抬手摸摸許常的頭,長出一口氣,許常眨眨眼沒反應(yīng)過來,溫郁金又把許常摟緊懷里,抱著他。“怎么,怎么突然回來了?!痹S常一瞬間想了很多原因。“想你了?!?/br>怎么也沒料到是這個答案。他眼眶有些熱,愣了一下才說:“……嗯,我也是,我好想你,郁金?!?/br>溫郁金身上還帶著深夜的寒意,許常卻覺得沒什么比他的懷抱更溫暖的。這次溫郁金回來得急,許常以為他的事結(jié)束了,結(jié)果被告訴說過三個小時又要去趕飛機(jī)。許常趕緊把溫郁金叫上床,讓他上來休息會。溫郁金答應(yīng)了,躺上了床,卻并不合眼睡覺,只是把許常抱在懷里,輕輕吻他的額角。許常被他抱著,輕輕拍著后背,很快睡著了,第二天醒得時候溫郁金已經(jīng)走了,旁邊的被子涼著,不知道走了多久。許常坐在床上失落了一會,很快也起床了。他收拾得很快,吃完早餐準(zhǔn)備出門,家里門鈴卻被按響了。許常開門,看著派送員捧著一束玫瑰站在門外。溫郁金又離開了,他的玫瑰卻到了。花束里照例夾著一張卡片。一束未開的花,送予你,請幫我照顧它到盛開。他注意到了。許常想,他和溫郁金說過花謝得太快。于是溫郁金給他送來一束將開未開的花。他相信,等這束花完全開放,溫郁金也要回家了。回到他身邊。第三十七章溫郁金回了國,他下了飛機(jī)想著要回家,卻接到母親的電話,讓他回家。是之前住的老宅。這趟回來的飛機(jī)遇上點(diǎn)氣流,有些顛簸,抖得他沒辦法休息。他只好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拿著一本不薄不厚的雜志胡亂翻著,說不清這是什么感覺,但溫郁金想到他要回家了,許常也許還沒下班,也許也在回家的路上,這樣想著,便覺得這趟飛行給他帶來的頭疼漸漸消弭。此時他坐上回家的車,卻覺得自己的頭痛又慢慢出現(xiàn)了。溫郁金坐在后座,靠著座椅迷迷糊糊睡了一會,車很快停穩(wěn),他也睜開了眼,下了車,走進(jìn)他的家。溫郁金在這棟房子里度過了他人生大概四分之三的時間,但他卻沒有熟悉感,就想出差住過的酒店那樣,甚至被酒店更讓他陌生。他才邁進(jìn)了大門就不由得放輕呼吸,腳步放慢,甚至挺了挺他筆直的腰背。他進(jìn)了門,幫他開門的家政便退讓他。溫郁金看見他的母親背對著他,看過去,好像在修剪一盆花。這讓他有些訝異,在印象里溫郁金從來沒見過他的母親做過這樣,能算得上閑情逸致的事。但這又讓溫郁金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的母親嚴(yán)格,冷淡,現(xiàn)在竟然也會對一盆花那么小心翼翼。“mama?!?/br>“嗯,來了,坐吧。”他的母親始終沒放下手里的剪刀,也沒轉(zhuǎn)頭看過他,專心的對待面前的花。溫郁金在沙發(fā)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他不說話,他在等著他的母親開口。“郁金,想聽聽爸爸的事嗎?”“你爸爸是個很溫柔的人,他會彈鋼琴,最喜歡德彪西。商人家里出來的人,其實(shí)很書卷氣,反倒對數(shù)字金融之類的不敏感?!?/br>溫郁金沒說話,他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對自己父親的印象只有一個他還沒出生就離開的人。而他的母親沒得到回應(yīng)也在自顧自地說,話里帶著懷念氣息:“那時候要期末了,他按家里要求讀的金融專業(yè),非常努力,但還是學(xué)不好,要不及格。于是他來找我,因?yàn)閙ama那時候成績很好,所以想要找我給他補(bǔ)課?!?/br>“但其實(shí)我們之前在班里也沒說過幾句,我自己也有自己的事忙,不太愿意。他就和我說:我可以給你彈琴。但我為什么要聽他彈琴,莫名其妙。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干點(diǎn)別的??勺詈笪疫€是答應(yīng)了他,我?guī)退a(bǔ)課,他為我彈一只曲子?!?/br>"懷你的時候,他每天都要提前下班,和你說話,給你彈琴。我其實(shí)是不高興的,怎么我懷了孕,反而關(guān)心孩子不關(guān)心我了。"“所以你爸爸又變得很累,他每天哄哄你,還要哄哄我?!彼哪赣H說完,把手里剪刀放下擱在桌子上,抱著那盆花把它擺好。"你不像你爸爸,反而像我。"他的母親做到他的對面,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和溫郁金以往見到的都不同,是那樣的柔和,又那樣的讓他想要逃避。“郁金,什么時候病的?”溫郁金抬眼,與他母親對視,他平靜道:“我也不清楚。”“那有在治病嗎?”“嗯?!?/br>對話就這樣中斷,他的母親還想說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怎么會得這種???”他的母親平靜的面容好像露出一絲裂痕。溫郁金也在想,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怎么會從一個普通的人變成一個內(nèi)里空空,輕飄飄的氣球呢。“許常呢?他不管你嗎?沒發(fā)現(xiàn)嗎?”溫郁金皺了皺眉:“這不關(guān)他的事?!?/br>“他不是你的愛人嗎?”“他現(xiàn)在也在幫助我。”“一個抑郁癥幫你?把你一起拖下去嗎?”“mama!”溫郁金聲音微微抬高。“郁金,結(jié)婚成家,是要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共同攜手。”他的母親看著他,語氣又回到從前,他還沒離開這棟房子之前。溫郁金想說我懂我當(dāng)然知道,但他想到許常,又說不出口。“你不該結(jié)婚。”“你也不適合許常。”溫郁金走出房子的時候,他母親說的話還繞在他耳邊,他很想忘掉,但母親的話他總是不得不聽。其實(shí)他以前和許常說過他和自己母親相處的方式。許常聽了之后說:“她一定很愛你爸爸?!?/br>所以才會在父親去世之后,獨(dú)立支撐起碩大的公司,獨(dú)立培養(yǎng)他們的孩子,獨(dú)自與他父親的牌位相處。但她太愛他的丈夫,以致于忘了自己的孩子,她太急切想把他們之前唯一的聯(lián)系撫養(yǎng)成人,卻沉浸在失去愛人的痛苦里,忘了她的旁邊還有一個人需要她愛。溫郁金現(xiàn)在想起來許常當(dāng)時說的話,突然覺得也許許常沒說出口的另一句是,她一定很愛你的爸爸,勝過了一切,以致于忘了愛你。溫郁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