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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重琰想到什么,哼笑了聲。“陳年舊事罷了?!彼溃八麄冇^海閣還未滅門,算是本尊宅心仁厚。”“你與他有何齟齬?”林楓問。“他與哪個仙門沒仇?要不是他,我們會被這樣喊打喊殺的嗎……”雪言插嘴道。師重琰作勢要彈他腦門,雪言就往林楓身后躲,邊躲邊喊:“不過‘蒼?!抑赖?,你要不要聽?打就不說了!”師重琰沒理他的威脅,跨步上前。林楓反手便握住雪言胳膊,急切道:“你知道?”雪言嬌氣道:“疼疼疼疼疼——”林楓趕忙松手。“所謂‘蒼茫’,應該不是人名?!毖┭匀嗔巳喔觳?,“不知你們有無聽說過,有個地方叫蒼茫山?!?/br>師重琰摸著下巴:“似有耳聞。”雪言繼續(xù)道:“蒼茫山有個鬼醫(yī),在鬼族中頗享盛名,我也是聽我們船那兒的水鬼說的。聽聞那鬼醫(yī)身邊便有個小水鬼跟著,是我們那水鬼的兄弟?!?/br>“扯什么呢?”師重琰打斷他,“水鬼都是人死變的,又不是大水鬼生小水鬼,哪兒來的兄弟?”“人家兄弟一起淹死的不成嗎?”雪言反駁,“再說、兄弟也不一定是親兄弟啊,拜把子的不行嗎?”林楓擺手,示意師重琰別搗亂,讓雪言繼續(xù)說。雪言嘟了嘟嘴,道:“總之,那鬼醫(yī)厲害得很,那些鬼啊魂啊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兒他都能解決。”“說到底,你們倆這事兒不就是換魂嗎?”雪言分析得有理有據(jù),“如果那鬼醫(yī)能解鬼魂難題,或許也能助你們換回生魂呢?”林楓和師重琰皆思量了會兒。師重琰忽的拿起手邊一物便朝雪言擲去:“知道不早說!”“我也是聽到你們說‘蒼?!畔肫饋砺?!”雪言閃避及時,那東西撞到地上“咚”的一響。“蒼茫山在何處?”林楓抓過他問。“我、我也不知啊?!毖┭韵肓讼?,“要、要不我們回畫舫,我讓水鬼帶路?”師重琰想了想:“倒也不必。你方才說,那鬼醫(yī)在鬼族之中頗有盛名?”“應該是的?!毖┭缘?,“但聽說,他是個人?!?/br>倒有些意思。“既如此,那簡單。”師重琰瞄著窗外,“咱們?nèi)ド嚼镒€孤魂野鬼,一問便知。”作者有話要說: 圣誕快樂~鬼醫(yī)準備來串場啦!鬼醫(yī)的故事可以去作者專欄另一篇文康康,如果有跟這篇對不上的BUG就當平行世界吧【←不負責任感謝好大一只緬因貓的地雷~☆感謝沒有昵稱的地雷~☆第61章成為魔族的第六十一日孤魂野鬼尚未抓著,水靈靈鮮嫩嫩的小師妹倒是自己送上了門來。他們幾人現(xiàn)在在外頭名聲狼藉,是以師重琰對其羊入虎口只身闖入魔窟的行為十分之驚訝,將其堵在茅屋門口,不客氣地問:“你來作甚?”瑤華收了劍,還未開口,雙眼直直盯著他,已經(jīng)盈上透亮的淚珠。師重琰不為所動,以拒人千里外之姿冷漠看她。“師兄……”她哽咽道。師重琰神色淡漠:“我不是你師兄?!?/br>瑤華聞言,喉間登時發(fā)出幼獸般細小的嗚咽聲,淚珠在眼眶愈蓄愈多,眼看就要落成一串兒的豆子。“你怎把她弄哭了?”林楓自師重琰身后露出半個身子來。他家小師妹自幼被寵著慣著,從未受過多大的委屈,這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林楓瞧不得,瞧見便心疼。孰料瑤華一見他,泛紅的眼眶立時瞪得滾圓,纖指怒指:“便是你這魔頭拐騙我?guī)熜?!?/br>林楓啞口無言,瑤華繼續(xù)控訴:“枉我叫你幾聲哥哥,若我早知你是魔頭,我第一次見你就……”“你就怎樣?”師重琰往旁邊半步,擋住林楓,“你可別忘了,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br>瑤華滯了下,微張著小嘴,沒說出話來。林楓低嘆:“師重琰。”“瑤華?”雪言自旁處窗口探出頭來,驚訝得帶上點兒喜色,“你怎么來了?”他耳朵微動,面色一變,忽生警惕四下觀望:“你不會帶了人追來的吧?”“我沒有!”瑤華急著辯解,“我一人來的,我不曾告訴任何人,我……”“你為何要來?”林楓隔著個師重琰,問她。“我才不要跟魔頭講話?!爆幦A賭氣般鼓著嘴,對師重琰說,“楓師兄,他們說你勾結(jié)魔頭,殺了師叔和松師弟,可我不信。”“所以你便來找我問個明白?”師重琰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丫頭倒挺有幾分執(zhí)著勁兒。“是?!爆幦A道。師重琰饒有興趣地接著問:“谷玄之說的你也不信?那,如果是真的呢?”“你……”他眼中透出兇光,“就不怕我殺了你?”瑤華整個人抖了下,但一步未退,固執(zhí)地盯住他。林楓道:“別嚇唬她?!?/br>師重琰收了殺意,彎了彎唇。“師兄不會殺我的?!爆幦A開了口,留神他身后,手握上腰側(cè)劍柄,抿了抿唇,“若事實真如大師兄所說,定是你受了魔頭蠱惑,我便殺了那魔頭!”瑤華說得任性但認真,能看出懼意,神色卻并不猶豫。師重琰在此時嗤笑了聲。他周身散出凜冽魔息,盡管不似魔尊的身軀那般帶著壓迫,卻足夠令這些修仙之人感到不適。瑤華手腕微顫:“師兄……”“我不是你師兄?!睅熤冂?。“師兄,你不要這樣說。”瑤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你與我回去,若是誤會與他們解開就是,總能說清的?!?/br>師重琰冷笑:“我已被逐出門派,若世上事都能說清,這六界也就沒什么爭端了。”“師兄!”瑤華拔劍出鞘,“總有辦法的,你一逃才是坐實了罪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話未說完,她身子已然一軟,沒了聲響。“你打暈她做什么?”林楓推開師重琰,攬住瑤華倒下的身軀。師重琰一個趔趄,撞在門框上索性便倚著:“不打暈讓她在外頭大喊大叫,把追兵全都引過來么?話又說回來,她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冷風吹過,林楓只覺頭痛,但也知與風無關。自從遇到師重琰,他便像患了頭疾一日也沒好過般,快病入膏肓了。茅屋破舊,并不比外頭暖和多少,雪言還是湊活著生了個爐,弄得屋里有些烏煙瘴氣。林楓將瑤華放在屋內(nèi)唯一的床上,細心蓋上衣物。“我那日昏過去,他是否也這么溫柔對我的?”師重琰小聲問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