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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染說完便一夾馬腹離開了。這時代女子名字不好到處說,她自己是不介意的,就怕太隨性嚇到別人,所以只提了姓。 心里在想,他要是真考上了,就成官老爺了。那個草堂里的考生們,不知道能考上多少呢。 剛要進城門時,碰巧又見一熟人,江嘉染自己都樂了。 “方道長,巧啊?!?/br> 方齊看過來。見她騎在馬上,似乎很愜意的樣子。跟其他深宅夫人真是太不一樣。 他也笑說:“夫人,久不見了?!?/br> “做什么呢?” “我在陳阿娘這買東西。” 江嘉染往邊上看去,只見是個樣貌很質(zhì)樸的婦人,身后跟著個小孩。孩子怕生緊緊牽著婦人衣袖,見江嘉染看過來就躲到身后去了。 “還有嗎,賣我一點。上回的蘑菇做湯很香。” 婦人高興點頭:“有的有的?!?/br> 江嘉染最后提了一小簍掛在馬上,婦人見她是方道長朋友,還少收了些。 邊上有賣貨的走過,跟方齊打了個招呼,還有只狗跑來搖搖尾巴。 “都很熟啊?!苯稳拘φf。 “在長道觀待得久了,還閑不住愛走動。”方齊說,看到她又想起什么說道,“之前給你的其實不用還我,我也用不到。” 是說輿圖吧。 江嘉染看著他這身舊道袍:“不必啊,我也臨過了。道長這么慷慨,怎么都不舍得對自己慷慨一點?!?/br> 方齊順著她的視線看看自己,知她說什么后笑笑。這不還能穿呢。 “能幫上嗎?” “當然能啊?!?/br> 方齊點頭道那就好。 江嘉染覺得方齊這人好在能搭把手的就不會吝嗇,且也并不會多問。 換個人,要知道她嫁了人,還整天研究些有的沒的,想著哪天丟下夫家娘家跑路,得覺得她多奇怪。 和方齊道別,江嘉染摸了摸小泉,又慢慢地往回應府的方向去。 途中經(jīng)過一道巷口時,突然間聽到附近有二人在高聲起什么爭執(zhí)。 “你別走,就是你拿了我東西!” “你什么人啊,誰拿你東西了?” “你剛撞了我,我錢袋就不見了。不是你是誰?” “你放屁!本少爺是什么人,你說我偷你錢袋?” 這兩人吵起來,一個過來想抓人,一個伸手去推。也沒仔細看周圍,沖著江嘉染這兒就要撞過來。 小泉受驚馬蹄亂踏,江嘉染被晃得一仰,勒著韁繩才把馬安撫住。 街巷之中喧吵多危險。她一皺眉,視線落在那個自稱本少爺?shù)娜松砩稀?/br> 哎?這不是江秦嗎? 今天什么日子,認得的人湊都湊了一路。 二人不留神驚到馬匹,這才暫且停下。 江秦轉(zhuǎn)身看過來,看清馬上的人竟是江嘉染后,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之前她給他留下的陰影有點深,江秦一開口都變了調(diào),想也沒想脫口就問:“你怎么在這?” 江嘉染眉梢一提。 她坐在馬背上,一抬下巴,居高臨下冷睨過去。 你什么你。 “叫jiejie?!?/br> 作者有話要說: 19號更新在晚上 29、29 之前那一病也嚇破了江秦的膽子。 病得最厲害的時候閉上眼,時不時就飄過江嘉染那詭異莫測的笑。 以至于這會看到她就有點發(fā)怵。 盡管他曾經(jīng)覺得自己是男人就絕不可能叫她一聲姐,這種事死都沒門! 可被她這么一瞥,一聲姐很沒出息的就喊了出來。 江嘉染不過懟懟他而已,可不圖他這樣的人當?shù)堋?/br> 就沖江秦這條命是從她手里撿的,讓跪下叫她祖奶奶都不過分。 “你等等,我的錢袋真不在你的手里?”那男子還是不依不饒,只不過這會也有些猶疑了。 這女子騎的這馬一看就不怎么普通,而聽二人說話似乎還是一家人。按理說錢袋是不像他拿的。 那他的錢袋呢? 江秦雖混,偷錢應該還不至于。江大夫人難道還會少他零花? 是碰瓷嗎? 江嘉染下了馬,摸了摸小泉的鬃毛打量過去。 這人看打扮是個文人,一身用料也并不差,也不像個碰瓷的。 他對江秦說道:“我錢袋里沒擱幾個銅板,重要的是國子監(jiān)的出入令牌。如果撿到還請還我。” 他是考生,暫且住在國子監(jiān),如果令牌丟了要多出許多麻煩。 要是之前江秦肯定要罵人,但因江嘉染在旁邊,他都有點找不到手腳了,連聲都沒吭。 “你的錢袋在這里?!边@時不遠處有人道。 一個年輕公子從人堆里拎出一個畏畏縮縮的小乞子,從他手里拽出一個錢袋。 剛兩人撞上,小乞子眼尖看到掉落的錢袋就偷著過去撿了就跑走。 錢袋被拽走后,那小乞子趁機一掙就溜了。 年輕公子走近,將錢袋遞了過去。 那人謝了,打開錢袋取出出入令牌一看,確實是他的。 令牌上有名姓,江嘉染離得近,正好瞥到一眼。 程及? 這名字好像有點熟。 江嘉染想了想,等程及跟江秦道了聲歉離開之后,才想起來。 這個人…… 是個小角色,卻也是個不容忽視的小角色。栩昌帝在外躲避至回京一路,被使的好多絆子,有不少都出自于他的主意。 是個擅長拉攏利用人際關系借利,頗有點偏門手段的人。 之前聽說國子監(jiān)沒推薦信不可進,他能弄到住進國子監(jiān)就有點本事了。 不過看起來,原來還是個性子急躁的。 “江兄,一轉(zhuǎn)頭不見人了,原來在這里。發(fā)生什么了?”原本和江秦一道的友人跑了過來,埋怨著。 正說著看見邊上的那位,語氣頓時變得熱切:“好巧,王赭兄怎么也在。不如我請王兄吃酒去?” 王赭家教嚴明,待人面上溫和實際骨子里浸著世家子的高傲,怎么可能跟江秦他們這類人走在一起。 他話語冷淡道:“不了,還有事要辦?!?/br> 也是意料之中,畢竟是王太傅的孫子。 江秦沒理會什么王赭,精神緊繃注意力都在江嘉染身上。她半天不動,他都沒敢大聲呼吸,只慫著又試著叫了聲姐。 友人見他這般很是詫異,想到什么恍然湊過去小聲問:“她就是你之前重病,救了你命的那個養(yǎng)女???” 正轉(zhuǎn)身要離開的王赭,隱約聽到這話,腳步慢了下來。 江嘉染還在想程及的事,沒留意他們幾人,這會才看過來。 忽然沖著江秦嘴角一勾。 江秦倏然一個激靈!可千萬別笑了,江嘉染這笑在他看來比什么都恐怖,跟要人命似的。 “又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