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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想法,那也是齷齪的想法,不走心?!?/br>“男人是視覺動物,都是先走腎再走心。”陸遠舟手里轉(zhuǎn)著香檳杯,一副知之甚詳?shù)哪樱氨鹿苤钡膹澋?,要是光走心不走腎,那頂多是交情,算不上愛情。你這種戀愛經(jīng)驗幾乎為零的人,就別瞎使勁兒了?!?/br>海灣起身道:“那我趕緊去工作室拿衣服?!?/br>“我和你一起?!标戇h舟囑咐吧臺杵著的文文看店,和他步行往工作室走,“還有啊,凍蝸牛品味挺好的,你千萬別露怯?!?/br>“這種有點兒閱歷的男人,最好為人師,都喜歡別人崇拜他們。你就多問問題少插嘴,時不時仰望臉、星星眼,就好了?!?/br>海灣忍俊不禁,踢著路旁的石子問他:“你怎么這么了解?說得好像你泡過很多老男人似的。”“我沒泡過,但我見過啊?!标戇h舟右手遮著太陽說:“我家老頭子身邊的人,不都是老男人?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聽我的,準沒錯兒?!?/br>“那我什么時候能告訴他?”海灣推開工作室大門,順著樓梯拾級而上,剛轉(zhuǎn)過休息室,忽見方楠滿面含笑地從浴室走了出來。“你今天有拍攝嗎?”方楠見到他,微微詫異。海灣頓了頓,搖頭說:“沒有,我來拿點兒東西?!?/br>陸遠舟眼睛一瞥,瞬間像只斗雞一樣炸開了毛:“灣灣,你快去拿衣服,今天熱死了,我要快回去,晚上還約了人呢。”“那你等我一下?!焙巢灰捎兴?,直奔衣帽間去。方楠掠過陸遠舟,神情看不出分毫異樣,轉(zhuǎn)身時揚起的嘴角卻透露了他此刻的不屑——敗軍之將,何以言勇。“等等?!标戇h舟不忿地叫住他,“你是方楠?”對方遠沒有他想得逆來順受,聽見他來者不善的語氣,不甘示弱地道:“是啊,你是陸遠舟?”“我是?!睂Ψ綉B(tài)度桀驁,陸遠舟也咄咄逼人:“我說呢,長得是和照片上一樣,連聞著味兒都一樣?!?/br>手指在鼻端擺了擺,他一臉嫌惡地道:“真sao?!?/br>方楠卻未動怒,站在原地笑說:“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陸遠舟本人。林城哥說得沒錯,你的腦子的確有點兒不清楚?!?/br>他說畢,抬腳便走,神情甚是倨傲。陸遠舟豈是忍氣吞聲的性格,轉(zhuǎn)身拉住他,一個巴掌甩了上去。預(yù)料中的脆響卻沒有到來,他的胳膊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架住了。彥鳴笑得謙和有禮:“怎么好好的,對我們的工作人員大打出手?他怎么招你了?看我面子算了吧?!?/br>“遠舟你干什么?”海灣拎著袋子從衣帽間里跑出來,正巧見到這一幕,拉著他道:“我拿完了,別惹事兒。咱們快走吧,回頭再說?!?/br>陸遠舟冷“哼”一聲,眨眨眼,笑容青春洋溢,仿若太陽:“再見,小野鴨?!?/br>海灣歉然一笑,沖彥鳴點點頭,帶著人匆忙下了樓。走到門口,他撐開推拉門示意陸遠舟先出,跟在后面說:“你就是再不待見他,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打人。否則就算你有理,也成了沒理了。再說感情這事兒,本來就沒理可講?!?/br>陸遠舟耷拉著腦袋氣咻咻道:“我就見不得他那股子猖狂勁兒,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村炮,不就是和林城拍了兩張照片,還沒在一起呢就這么耀武揚威的。神氣什么呀,還不是我剩下的!”海灣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你別這么說林城哥。我覺得你就是眼高手低。既然你也喜歡他,何必這么著?早跟他說了,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我覺得大林哥肯定對你有意思,要不然他干嘛跟你合作開那么個小酒館?人家多開兩家健身房,不比這賺錢多。更不用說你三天兩頭不過來,都是他幫你看店了?!?/br>“行了行了,你別嘮叨了,先說你跟凍蝸牛的事兒吧?!标戇h舟皺眉道:“你先去換衣服,我給你調(diào)杯酒。”“不用了。”海灣道,“我還想著去趟長興花園,找找那個網(wǎng)店店主趙承杰,打聽打聽照片泄露的事兒?!?/br>此刻太陽正毒,路旁的爬山虎郁郁蔥蔥鋪滿整面墻壁,香樟樹投下蓊瑞的影子,光線在葉片間的縫隙中穿梭,細碎斑點散落一地。陸遠舟站在樹蔭下,扭曲著一張被夏熱融化的臉招手攔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干的這事兒?!?/br>“不先把衣裳放下么?”海灣從工作室拿出來的是一套寬袍大袖的漢服,妙就妙在衣料薄如蟬翼,猶如一層輕紗遮面。“一件衣服不礙事,帶著去吧?!标戇h舟登上出租車,報出目的地,又問:“長興花園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海灣對北城不甚熟悉,打從初三輟學(xué)坐著火車來到這座繁華而陌生的城市起,他便一直在南城混,發(fā)過傳單,賣過奶茶,還做過酒吧服務(wù)生。司機聽見他們的喁喁低語,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笑說:“長興花園在北邊環(huán)島碼頭那兒,住的都是外來戶,干什么的都有,還有不少小meimei?!?/br>“小meimei?”海灣挑挑眉,看看司機意味深長的臉色,瞬間反應(yīng)過來——大約做的是皮rou生意。之前他在南郊住,幸?;▓@里也有幾個濃妝艷抹、穿著暴露、天天凌晨下班的姑娘。附近的居民總是對其指指點點,每每提到她們都要壓低聲音,仿佛在討論某種傳染病。海灣早已見怪不怪,在他們眼里,他的職業(yè)同樣有傷風(fēng)化。出租車駛出市中心,上了高架橋,一路順暢無阻,很快抵達環(huán)島。陸遠舟留個心眼,沒有讓司機開進去,而是停在了門口。長興花園和幸福天地是同類型的小區(qū),建筑風(fēng)格與嘈雜的環(huán)境都如出一轍。海灣一到這里便如魚得水,和陸遠舟在小賣部以買煙為由摸清了趙承杰的背景。他們準備佯裝成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假稱上門調(diào)查近期賣出的一筆保險,借機詢問趙承杰是否知道網(wǎng)店一事。陸遠舟躍躍欲試,他們現(xiàn)在就像電影里的兩個特工,端的是調(diào)查驚天大案的架勢。可惜電影終究是電影,藝術(shù)源于生活卻高于生活。海灣剛做完自我介紹,面前這個裸著上身的方臉男人便識破了他的身份。他請二人門外稍候,接著進屋打了一通電話。陸遠舟越等越覺不對,忽然反應(yīng)過來,拉著海灣便跑:“快走,他肯定叫人來修理咱倆了!”“你怎么知道?”海灣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下樓,“你聽見他說什么了?”“傻不傻,要是開網(wǎng)店的事兒他知道,那他肯定見過你照片兒??!”陸遠舟急急向外走,剛轉(zhuǎn)過樓群,忽見不遠處幾個人成群結(jié)伙地奔這邊而來。海灣也已看見,其中幾人手里還提著家伙,氣勢洶洶的模樣,上眼即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