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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仿佛突然澆了盆冷水下來,把還正在興頭上的人生生止住了聲音。彼時朝廷上最為耀眼的兩人便是明珠同索額圖。索額圖今日冷眼旁觀,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明珠的發(fā)言,卻讓還想說話的人在話還未出口前,又立馬給塞了回來,在腦子里翻滾了好幾遍才小心翼翼地說出。其實索額圖的意見跟明珠也有些類似,他雖反對朝廷出海,但這只是一個嘗試,在皇上顯然躍躍欲試的情況下還去百般阻止的人定然是腦子進水了,況且今日本便是個好消息。前些日子剛被責(zé)罰,索額圖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觸皇上的霉頭。等到群臣退下之后,魏桐跟隨在康熙身后一起回到了乾清宮。期間納蘭性德一直在給魏桐使眼色,魏桐翻了翻白眼,索性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前頭的圣駕。這家伙前段時間同他打了個賭,就是喝醉那次,說是要計算一下兩人被皇上召喚的次數(shù),輸?shù)哪莻€在輪休的時候請對方喝酒。兩人醉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提出來的,最后清醒過來魏桐就發(fā)現(xiàn)胸前塞著一張已經(jīng)簽字畫押的紙。而現(xiàn)在的比例下來,魏桐的確超出了納蘭性德,而且明天就是休息的時候,魏桐定然是輸了。面對納蘭偶爾的惡趣味,魏桐真切地想跟他來一場練練手,以防偶爾萌發(fā)的暴走。進入大殿后,兩個御前侍衛(wèi)都被康熙召了進去,康熙的欣喜贊嘆魏桐記憶猶新,他稱贊他才識淵博,想法新穎,無人能出其右。然而在魏桐看來,他不過是照搬了現(xiàn)代的學(xué)識,實在是稱不得如此贊揚。他的出現(xiàn)能夠為這個朝代帶來些許的改變,已經(jīng)是他前所未有的收獲了。一番賞賜之后,康熙這才放人出去。兩人回到崗位上自然是敬崗愛業(yè)沒有交談,但在下午輪換之后納蘭卻笑著說道:“魏兄今日的獎賞,可得好好備著明日的酒啊。”魏桐解下佩刀放在桌上,有些無語地說道:“你自己好好算算你自己的吧?!眱扇硕际乾F(xiàn)在皇上的新寵,不管在何處都是伴駕而行,自然得到賞賜的機會比別人多得多。納蘭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聲響,很快便有人到了門外,只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問道:“何人是魏桐?”“宣魏桐覲見——”層層通報聲中,魏桐跟著傳喚之人一步步靠近著眼前之處所。金碧輝煌的外表渲染著時光的痕跡,每一處都在述說著數(shù)百年的年歲,寂靜的宮門外站著長長一排宮人,在看到魏桐的時候自動地退避到一旁去,行動間沒有任何聲響,為夕陽下的宮殿又浸染上幾分靜謐。他穿過庭院,解下佩刀,跨過殿門,走到了大殿內(nèi),見到了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他沉默著單膝下跪,“卑職魏桐,見過太皇太后——”鏗鏘有力的聲音,驟然拉回了孝莊的思緒。微涼的視線在階下人身上一寸一寸地滑過,帶著不可莫名的威壓。角落的西洋落地鐘悄悄搖擺著,一點點挪移開的弧度帶著時間特有的味道。魏桐聽到頂上蒼老的聲音輕輕說道:“皇上曾經(jīng)稱贊你有大才,哀家不以為然。常言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依你之見,該如何解釋?”此句出自中的,原以修身為本,完善己身,進而才能夠有所成就,安定天下。太皇太后問這句話,又是何嘗不是在呵責(zé)魏桐,又豈不是在拷問魏桐?魏桐閉上眼睛,而后又重新睜開。眸內(nèi)微光閃動,卻是毫不猶豫地說道:“卑職認(rèn)為,可用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來理解。人須以德行立基,廣澤天下,感化萬民。既不失本身根基,又不忘初心?!毙⑶f的指尖微動,在魏桐說完后目光微沉,“既然如此,若是帝王德行有虧,又如何去兼濟天下!”“古往今來,尚有記載。有奠定大業(yè)之君主,有開創(chuàng)盛世之帝王,亦有挽救國家危亡之英主,史書褒揚,萬世流芳,世人無不傳唱佳話。卑職以為,若帝王厚德載物,兼愛世人,百姓豐衣足食,民間風(fēng)調(diào)雨順,則國泰民安。而國泰民安,則不生妒恨,不生妄言,百年后流傳的只會是其豐功偉績。德行之事,若一不傷及百姓,二不危害天下,有何不妥?”魏桐此番話語并不是為康熙辯駁,他只是真切地認(rèn)為,并不是承擔(dān)著天下的重責(zé)之后,君王真的連自己正常的喜好都不能滿足。史書上記載的只會是帝皇的萬世功業(yè),至于私行之事,只是野史傳唱,不足為奇。“你倒是好口氣,董賢斷袖,衛(wèi)靈分桃,尚且不危及他人。而世人口耳相傳,豈又留下了什么好名聲!”“此二位君王猶如燕雀,而燕雀又安知鴻鵠之志哉?大鵬展翅恨天低,只愿扶搖直上,不再低頭見淺灘。”兩個人猶如打太極一般,你來我往間絲毫沒有透露出什么不該透露的東西,彼此間卻心知肚明。孝莊即使礙于偏見,卻也不得不贊嘆一句,此子心性堅定,不動神色化解了她的許多刁難,言語有理,沒有虛妄。若不是他本身持身不正,孝莊都得為康熙的眼光撫掌而笑。“你可知,今日哀家找你來是為何?”這句本該是在最開始問出來的話,在此時被孝莊提出來,不顯怪異,反倒增添了幾分心頭惶恐。魏桐初進來之時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殿內(nèi)除了他與孝莊二人,即使是時常跟在孝莊身邊的蘇沫兒也沒有出現(xiàn)。從他進入大殿之內(nèi),便再沒有兩人之外的呼吸聲了。“卑職不知?!蔽和┑皖^應(yīng)道。“若哀家想要你的性命,在你進來之時便已經(jīng)把你砍于刀下。只不過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你才得以茍延殘喘多活了十余年。剛才你滔滔道理,卻不知道諂媚主上是何罪責(zé)?皇上文成武德,豈能容得下這樣的污點?!毙⑶f的語氣并不強烈,甚至沒有帶著什么情緒,只是緩緩敘述著事實般。魏桐抿抿嘴,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反駁孝莊他與康熙之間還未有她擔(dān)憂的事情發(fā)生。即使現(xiàn)在魏桐已然能夠承認(rèn)自己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他人的影子,但是不該做的事情他不會踏出。動搖是有的,但是他彌補的速度也不算慢??滴鹾髮m佳麗三千,他如何信得過他能夠清心寡欲?史上的康熙后宮子嗣之多已經(jīng)是超出常人,更別說他本來便是皇帝。即使魏桐能夠確信康熙心中有他,分位不低,然而爭寵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難看了。而直到此刻,魏桐才允許自己有那么片刻的軟弱。他從不是擔(dān)心康熙的決心,而是因著他本身的緣故。正如他在扯下最后一層面紗前同玄說過,他不能跟掌握身家性命的人做朋友。面對著現(xiàn)在的康熙,魏桐雖不懼他怕他,但若是康熙打著為他好的名義為他做些什么,魏桐卻完全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范承謨在放魏桐離去之前曾經(jīng)說過,世人求財愛權(quán),然在魏桐身上卻完全看不出半點欲望,實在令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