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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便飄了,都在胡謅什么?也就是你阿爹同兄長如今不在家中,才叫你這般胡來?!?/br> 陳望書附和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起來,自打她穿越過來之后,還未曾見過父親陳清諫以及長兄陳長宴。 陳清諫年節(jié)之后,便被使著去整修太廟了,雖然不用他搬磚,但作為禮部之人,那些個繁文縟節(jié),都是需要他全程盯著,免得犯了忌諱。 大陳皇室倉促南下,丟了不少藏書,這些年一直遣人四處搜尋。 陳長宴高中之后,便被派去修書,前幾日剛得知荊州出了一部遺失的先賢典籍,這不快馬加鞭的就去了,至今都沒有回來。 老太太了了心事,知曉陳望書有章程,也不心慌了,將那貓兒往她懷中一塞,站起了身,“你母親便交給我了,我雖然能攔著她不胡鬧,但也管不住她傷心憂思,待這事兒了了,你可要好好的同她賠罪?!?/br> 陳望書眨了眨眼睛,“祖母,雙陸可是玩膩歪了?投壺可是沒了興致?沒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便有一物,能讓祖母同我阿娘解憂!” ……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陳望書的小樓里熱鬧了起來。 老太太,李氏還有錢氏,圍了一個團(tuán)圈兒,“八筒……” “和了!”陳望書樂呵呵的將美石雕刻的牌推倒在桌上。 “我可是你娘!兔崽子!連你阿娘的錢都贏!你沒有心!阿娘生你,還不如生個一筒!” 陳望書抱住了腦袋,對著老太太眨了眨眼睛。 李氏一瞧,又嚷嚷了起來,“不行不行,母親你同望書在打什么暗號!” …… 這廂陳家長房其樂融融,吃喝玩樂恨不得大戰(zhàn)三日三夜。 那廂全程憐憫的目光,都齊聚了過來。 一日目睹未婚夫出墻兩次,惡霸女衙內(nèi)逼迫弱男子貶妻為妾……這還不慘?簡直是慘絕人寰??! 看看那一家子,連門都不出了,怕不是在家中日日哀嚎,夜夜啼哭!卻無計(jì)所施啊! 在皇城根兒的一角,高相公府里,正門突然打開來,一輛馬車連夜朝著宮中行去! 城南的民居里,兩袖清風(fēng)的御史,提著筆許久未動,就在那墨汁即將滴到紙上的時候,突然之間,落筆如飛,滿滿地寫了一大堆紙。 陳望書伸了個懶腰,捶了捶自己的胳膊腿兒,夜已經(jīng)深了,若不是老太太實(shí)在是扛不住了,她們今兒個還散不了場! 她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漫天星辰,看上去格外的親切。 即便時空不同,人亦不同,可這天空,卻還是同她還是宋清之時,一模一樣的。 她做宋清的時候,可比做陳望書,還要艱難得多。 第十八章 影后宋清 她年幼的時候,是住在城中的一處筒子樓里。房子年代久遠(yuǎn),墻皮斑駁得像是神話劇里妖魔的臉,隨時都會一塊塊的剝落,然后化成煙。 醒目的紅色拆字畫在門臉上,夜里回來,乍一眼看去,觸目驚心。 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樹,遮天蔽日的長,仰起頭來,只有斑駁的月光同樹影。 那會兒,宋清就很愛看星星了。 她家住在頂樓,推開窗子,樹冠恰好給她留了碗口大的洞,順著那洞看過去,可以看到星辰。 夏日里熱得很,不少人家都開了窗子,樓下的大叔,總會扯起嗓子笑起來,“喏,你個娃子,怕不是傻的,脖子都仰掉了,不也是看些樹葉子。學(xué)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的,那也得看得著??!” 宋清慣常不理會他。 她生得十分好看,往東南西北不管哪個方向走個幾十里地,都尋不出一個比她更好看的人。因?yàn)檫@個,一舉一動都是談資,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視若無睹。 那日夜里,她依舊是在看星星。 樓下的大叔,砰砰砰的敲了門,“你這個娃子,還在看什么喲!你阿爸上夜班出事了,人都沒了。你阿媽也尋不著,你快些同我去罷……” 那一年,她馬上就要上初三了。 阿爸沒了之后,母親果斷的拋下了她,另嫁她人去了。 宋清后來常想,若是她母親懂得拆字是幾個意思,興許就不會走了。 就像樓下的大叔,若是站得有她高,就知道她是真的能夠看到星星了。 …… 她誤打誤撞的進(jìn)了演藝圈,也是在一個看星星的晚上。 家中寡親,母親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一個人拿了阿爺留下的老宅子,還有那筒子樓的拆遷款和補(bǔ)償?shù)姆孔?,趕走了覬覦的虎豹財(cái)狼們。 買了一個帶著露臺的大宅,躺在陽臺上便能觀星。 “你想當(dāng)明星嗎?”住在隔壁的人問道,那是一個小胖子,丑得讓人沒眼看,“可以賺很多錢?!?/br> 宋清毫無興趣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大約窮得只剩錢了?!?/br> “趙堯你認(rèn)識嗎?長得好不好看?你當(dāng)了明星,便能跟趙堯一塊兒拍戲了?!?/br> 宋清又搖了搖頭,“照妖?我沒有學(xué)過道術(shù),不會也不認(rèn)識?!?/br> 那人像是急了似的,蹬蹬蹬的跑回了自己屋子,過了一會兒,又拿出了一張等人高的海報(bào)來,“你看看,你看看呀!” 宋清被他煩得不得了,扭頭一看,愣了半晌。 “我當(dāng)?!?/br> 天上的星星碰不著,地上的美人摘得到。 …… 陳望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本來是想對月惆悵,也為愁賦詩一首,順便緬懷一下上輩子的悲慘人生。 可思來想去,不知道是苦難已經(jīng)褪色,讓她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還是拆遷暴富實(shí)在是太過醒目的幸福,她竟然想不出什么值得上心的愁苦來。 唯獨(dú)令人難過的是,等她當(dāng)上影后,能夠同趙堯演對手戲的時候,趙堯只能演她爹了。 這么一想,詩已經(jīng)涌到了嘴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詩還沒有念完,在屋子里拾掇的木槿已經(jīng)走了過來,“姑娘怎么說起前人之詩了。這詩尋常得很,遠(yuǎn)不如咱們老太爺寫的。” 她說著,頓了頓,憤慨的說道,“再說了,那人,不如老死了才好。那我家姑娘自在又逍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