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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書一聽,噗呲一下笑了出聲,猛的拍了拍木槿,“姑娘我作詩不如你,可不,死了才好!” 她說著,轉(zhuǎn)身離開了窗子,打了個呵欠,朝著床榻行去。 木槿撓了撓頭,看了白瓷一眼,張口無聲的問道,“姑娘笑什么?” 白瓷勾了勾嘴角,“夜深了,姑娘要睡了。今兒個贏了好些錢,不笑還哭不成。你去歇著吧,今兒個我給姑娘上夜?!?/br> 待她說完進(jìn)去,陳望書已經(jīng)躺床榻上睡著了。 高高的瓷枕被她踹到了腳邊,卻是抓了一個軟枕墊著,被子散落在一旁。 白瓷皺了皺眉頭,給她蓋好了,又挑暗了燈芯。 …… 就這么到了第三日,陳望書打麻將已經(jīng)是輸多贏少。 “你這孩子,也忒小氣了些。有這么個好東西,也舍不得用些好料做。就這破石頭兒,打了幾日,都要裂了。” 李氏說著,叫人換上了她新叫人造的木牌。陳望書拿在手里顛了顛,也不知曉她用的是什么木,分量正好。匠人格外用心,打磨得十分的光滑,一點毛刺兒都瞧不見。 陳望書對著李氏拱了拱手,“我就是從古書里翻出的新奇玩意兒,試探著叫石匠鑿的,就那個,還鑿了整整一日呢。阿娘這個好,以后可當(dāng)傳家寶?!?/br> 她說著,將那木牌放了回去,對著老太太行了個大禮,“祖母,是時候了?!?/br> 老太太點了點頭,“難得進(jìn)宮一回,望書隨我一道兒去罷。也好讓你看看,你這扔掉的,是怎樣的潑天富貴,省得日后后悔。” 陳望書一愣,內(nèi)心雀躍起來。 她雖然演過不少寵妃皇后之類的角色,可這進(jìn)“真正的皇宮”可是頭一遭兒。 “多謝祖母。潑天富貴,孫女自己個就能掙,哪里會后悔。” 祖孫二人回了院子,老太太按品大妝,陳望書并無品階,只擇了莊重的新衣衫,沐浴焚香,又讓李氏細(xì)細(xì)的查看了,并無什么違制不妥當(dāng)之處,方才隨著老太太上了馬車,朝著那宮中行去。 春日里的臨安城越發(fā)的熱了起來,街頭巷尾依舊熱鬧非凡,隱隱約約的,還能夠聽到有人在議論著七皇子的事。 陳望書耳朵豎得直直的,恨不得沖下車去,親耳聽聽那些人是怎么添油加醋,將這事兒寫成都市傳說的。雖然她早就聽木槿說了許多遍了。 昨日說道,高沐澄早就給七皇子生了個兒子,叫幺兒。那么到了今日,那幺兒該偷偷的給七皇子添了個孫子吧…… 馬車行了好些時候,方才進(jìn)了陳宮。 就那進(jìn)門的功夫,所有的嘈雜聲好似一下子被攔在了門外,讓人精神一凜,忍不住肅穆起來。 陳望書深吸了一口氣,一旁坐在的老夫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是虛了,怕了?” 陳望書搖了搖頭,“孫兒無錯,何懼之有?” 第十九章 為君分憂 臨安城的大內(nèi),乃是前朝后寢的格局。 陳人尚簡樸之美,粗鄙些看便是,乍一眼看上去灰不拉幾一個窮字,仔細(xì)一摳巴,處處都是錢;用文人的話叫做低調(diào)的奢華。 官家有些煩悶的坐在選德殿里,高相公適才從這里離去,桌面上的茶盞還有著余溫。 他一手提著朱筆,看著面前的折子,遲遲的沒有落下去。 “高公明德,沐澄也是您看著長大的,是個乖巧的,可哪曾想遇到這樣的事?官家,如今這事兒傳得沸沸揚揚的,你若是再不下旨,堵住悠悠之口,那沐澄哪里還有活路?” “本是鄴兒荒唐……” “逆子確實荒唐,生出來之時,便應(yīng)該將他摜死,省得丟人現(xiàn)眼的?!惫偌遗镜囊宦暸捻懥俗雷?,打斷了高貴妃的話。 朱筆一抖,一大堆墨落在了雪白的紙面上。 那一大堆的奏章被他這么一震,嘩啦啦的掉落了下來,官家順眼一瞟,齊唰唰得都是陳公二字。 他想著,頓時煩躁起來,“你且先回去罷,這事兒,朕自有決斷?!?/br> 高貴妃見他面色不好,哪里還敢往槍口上撞,扭捏著帕子,離開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官家哼了一聲,一旁的大監(jiān)立馬躬著身子,將落下的奏章全都撿了起來,放回了遠(yuǎn)處,又小心的收了筆。 做完這些,方才試探著說道,“官家,陳學(xué)士夫人以及七皇子妃……以及陳二姑娘,已經(jīng)在偏殿等候多時了?!?/br> 他說完之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官家。 官家又看了一眼那疊厚厚的奏折,面無表情的說道,“宣罷?!?/br> …… 陳望書站了起身,這陳宮的里的山楂糕兒,實在是美味,她忍不住吃了幾塊,如今倒是饑腸轆轆的,恨不得回去吃上一桌全珍筵了。 甫一進(jìn)選德殿,一股濃烈得令人窒息的沉水香便迎面撲來。屋子四面都是書,黑壓壓的令人窒息。 陳望書偷偷的瞥了一眼,很好,那上頭的書嶄新的,同她當(dāng)年的對家,為了裝成文化人,買了一墻的書殼子顯擺,沒有啥區(qū)別。 官家頭發(fā)花白,眼睛狹長而銳利,嘴唇厚厚的,像是被后宮的嬪妃們輪流親腫了一般。面頰削瘦,亦沒有像那些尋常男子一般,一上了年紀(jì)就禿頭凸肚,紅光滿面。 年輕時大約也是個頗為俊俏的小白臉兒,是個瞧著忠厚,內(nèi)里藏jian,心機(jī)深沉之人。 陳望書拿著自己連半吊子都沒有的相人功夫,在心中做出了決斷。 “官家安康?!崩咸珜χ偌倚辛硕Y,陳望書隨著她做了樣子。 “夫人不必拘禮。陳公高義,這些年來,朕時常感懷,只想著待王師北定中原,當(dāng)替陳公修碑立廟?!?/br> 老太太激動的又行了禮,眼中泛淚,“這是他為人臣,該做的事?!?/br> 官家遲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那桌面上的奏折,終于開了口,“這幾日的事情,老夫人想必也是知曉了。高愛卿他兒孫滿堂,卻唯獨只有一個孫女,那當(dāng)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這事難以啟齒,但是……” 老太太搖了搖頭,對著官家行了第三次禮。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又拉起陳望書的手,安撫的拍了拍。 “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