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間里傳來了腳步聲,然后有人為她那雙漏在帷帳之外的小腳,套上襪子,再穿上便鞋。 云嘉姀打了個哈欠,她其實還有些沒睡醒,她是被餓醒的。 面前的帷帳緩緩打開,女子微瞇著眼,剛想問青衿,今早做了什么好吃的? 結(jié)果站在她眼前的人并不是青衿,而是……重夜! 這男子一大早上出現(xiàn)在她的閨房,云嘉姀嚇了一跳,眼中睡意盡消,甚至腦中竟有一絲清泠注入,讓她從沒有一刻在早上這么清醒過! “你怎么會在這?” 云嘉姀低頭看著自己腳上工工整整的鞋襪,“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才不敢相信的問,“你幫我穿的?” 男子淡淡道:“青衿打水去了,她不再屋內(nèi)?!?/br> 他微微挑眉,休息之后的男子容光煥發(fā),褪去了昨日的疲憊,一雙炯炯有神的鳳眸,周身散發(fā)著貴不可言的氣勢,竟比昨日有魅力多了。 云嘉姀看得一愣一愣的,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腳,想著剛才是重夜掐著她的腳丫子,給她套上鞋襪。 那指腹上傳來的冰涼之感,女子心口一緊,說不說是什么古怪滋味。 “你是太子,金尊玉貴,怎敢勞煩你做這些伺候人的事?!?/br> 她刻意向一旁挪了挪,他的壓迫感太強,她想要離他遠(yuǎn)些。 “昨兒明明都走了,今兒怎又回來了?我這可沒有你呆的地兒,我勸你還是別自找苦吃了?!?/br> 女子口不對心,她明明是在想既然他回來了,要不要為了孩子,嘗試接受他試試? 可她被寵慣了,又是個要面子的,再加上她打心里又對他沒啥好感,所以依舊說著逐客的話。 重夜含笑:“昨日有些事要處理,所以才出去了一趟,不過昨晚孤就回來了,只是孤回來的時候你都睡了,不知道而已?!?/br> 重夜指著之外間地上的一個鋪蓋卷,云嘉姀伸頭一看,好家伙還真是住下了,被子都疊起來了。 那她剛剛說什么這沒他的地兒這話,豈不就不攻自破了? 女子心里暗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瞧著這人八成是趕不走也攆不動,鐵了心留下來的一塊狗皮膏藥,如此也只能xiele氣。 她就當(dāng)這是天意,老天爺都想要給他們個機會,試著和她孩子的父親相處相處。 若實在處不來,找不回曾經(jīng)山盟海誓的感覺,那她也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就到時候就另想辦法甩了他就是了。 云嘉姀覺得腦仁疼,嗡嗡得疼,她倏地抬起眸,仔細(xì)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聽說我們之前是兩情相約,情投意合的感情,還私定終身,說了很多山盟海誓的話?就連這孩子……都是情不自禁意外來的?” 她咬唇,似很為難一般的問向男子:“我當(dāng)初是真的很喜歡你?” “是?!蹦凶悠岷邙P眸染上一抹得逞的笑意,語氣卻是異常的肯定,“孤也很愛你,視你如命!” 第三十四章 遇見情敵(二更)…… 這么惡心的話, 這人竟這般面不改色的說了出來,他不覺得難為情嗎? 云嘉姀沒看出重夜有什么難為情的,只瞧著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眼睛發(fā)直的瞧著她。 云嘉姀下意識的躲開他guntang的眼神,心里不喜歡極了, 可她不得不安慰自己, 是她失憶了, 所以才忘記了對他的感覺,雖然她不太喜歡他這樣深情款款的盯著她看。 可重夜沒失憶,他還記得他們之間過往的甜蜜, 所以他用這樣的感覺看著她, 呃呃, 處于人道主義的思想, 她還是該予以理解和尊重吧。 女子心里雖這樣想, 但內(nèi)心還是無比的煎熬,她不禁打量了一下眼前這男子,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到哪怕是一丁點,她看得順眼,能夠找到曾經(jīng)甜蜜感覺的地方。 可她瞧了半天, 這人除了皮像順眼之外,其它竟沒有半分順眼的地方。 難道她以前就是看上了這張臉?云嘉姀有些懷疑人生,可她明明更注意內(nèi)在,并不是這么膚淺的人啊? 就在這時,靜默的房間里, 傳來了一串嘰里咕嚕的聲音,那聲音的來源是云嘉姀的肚子…… “餓了?” 云嘉姀點點頭,她的確是餓了, 很餓很餓……她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填飽饑餓的肚子。 見這小人兒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重夜叫人拿來早就備好的早點。 云嘉姀看到吃的,整個人立刻來了精神。 她起身好似一只餓了許久的小老虎一般,跑到桌前,拿起一個rou包子,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小孕婦這狼吞虎咽的模樣,在男子的眼里簡直可愛極了。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寢衣,番禹雖暖,但畢竟是冬日,清晨還是帶著一絲涼意。 重夜拿了件外衣為她披上,女子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卻并沒有拒絕。 重夜的心頭就仿佛是開了花一般,瞧著眼前的小人兒,并不似昨日對他那般冷淡,想來應(yīng)該是他和云南城的談話奏了效。 否則她也不會在剛剛問他,她失憶前是不是很愛他這樣的話。 昨日在他離開的幾個時辰里,重夜去見了云南城,并將兩人之間的過往沒有一絲隱瞞的和盤托出。 云南城身為父親,得知這貨竟然曾經(jīng)想要報復(fù)他女兒,甚至還圖謀不軌。 云南城這個女兒奴,在練武場上,掄起一人高的大刀就向他砍來。 重夜卻紋絲未動,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竟是想要生生接下這一刀。 云南城卻在那刀距離重夜分毫之時止住了。 他直問他:“為何不躲?” 重夜說一切都是他的錯,他不該躲。 在他決定向他坦白這一切的時候,他就有想到過,云南城將女兒視作眼珠子,心頭rou,依著他的脾氣,會想要殺了他,替女兒出氣。 可他還是決定毫無保留的與他說了,他就是在賭,賭自己如今對云嘉姀的真心,堵作為一個父親和外祖父,他還是希望給女兒和外孫一個完整的家。 所以他賭云南城在最后一刻會收手,就算不收手也只是皮rou之苦,必不會傷他的性命。 結(jié)果雖和重夜猜想的一樣,但云南城的整個心理過程卻不是這樣。 他之所以沒有一刀砍在他身上,全然是因為當(dāng)初他身陷牢獄,性命攸關(guān)之際,是太子為他洗脫了冤屈,還了他清白。 雖然這其中有太子想要搬倒二皇子的奪儲之爭,但到底是幫了他,云南城這人做事一碼是一碼,他欠太子人情。 如今他遠(yuǎn)離朝堂,已然不能在朝事上還他這個人情,若再傷了他,豈不成了忘恩負(fù)義? 所以他不傷他,完全是出于這個原因,絲毫沒有因為他是女兒腹中孩子爹這一點。 若他揪著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