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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沁城的那個玷污女兒清白,毀了女兒一生的禽獸就是他!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他只想立刻將他劈成兩半,絲毫不想給他任何改過自新的機會。 三條腿的□□難找,這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他的女兒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愛她,疼她的男子多了去了,豈會缺了他這一個,就是太子又如何? 但這些都是云南城在砍人時心里的想法,待他收了刀,想要讓他趁著他還沒改變主意,趕緊回去做他的太子,不要再打擾他女兒的時候。 重夜卻放低了姿態(tài),只希望岳父大人能不計前嫌,哪怕是看在未出世孩子的份上,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堂堂當今太子,手中握著滔天的權勢,張口一個岳父大人,閉口一個岳父大人。 云南城胡子都快立起來了,誰是他岳父啊,他閨女那是無價之寶,豈能他幾句岳父,說忽悠就能忽悠去的? 不過說氣話歸說氣話,冷靜下來,云南城還是問他,為何這般伏低做??? 要知道以他的權勢,莫說女子,他想要這世間萬物,只一句話都可唾手可得,何須如此? 重夜說,摻雜了權勢的情都不真,夫妻之間原就是平等的,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有的只有兩顆相愛的心。 他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羊毛卷姑娘,那種一日不見魂牽夢繞,深入骨髓的喜歡。 當他知道她離開時的那種絕望,由愛而生得恨意。 當他再次遇到她,知道她只是失憶,從未想過要離開他,甚至他們之間的婚約依舊存在,甚至還懷了屬于他們的孩子,那一刻的激動與狂喜。 他覺得上天是恩戴他的,讓他在失去過后,竟還能復得。 而這一切,讓他更加珍惜與她的再次相遇。 他所求不多,只希望云南城能給他一次從新接觸云嘉姀的機會,他必將傾盡所有來疼她,愛她,呵護她。 若她依舊無動于衷,若她不喜,他決不再糾纏。 “你說你真心,用什么可證明?” 重夜知道云南城心中所想,他交予云南城一個小折子,“還請岳父大人代為保管,以示小婿決心?!?/br> 云南城一看,也是一驚,“你真的要把這個給我?” 重夜:“這輩子與我而言,只兩件事最重要,一是皇位,二是姀兒,缺一不可。” “倘若未來我負了她,您大可將這密折交給二皇子,我必萬劫不復,從此與皇位無緣。” 云南城嘆了一口氣,一直都聽聞太子癡迷商道,沒想到還是個情種。 他到也不是堅決不讓重夜和他閨女在一起,只是怕這渣男再傷了女兒的心。 他曾問過女兒,生產之后,可有想過嫁人? 云嘉姀卻摸著小腹道:“若她嫁了人,那這孩子怎么辦?” 她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對別人的孩子真的視如己出,所以她為了孩子,并不打算再嫁。 那時云嘉姀以為自己是喪夫,可云南城知道,他的閨女還是待嫁閨中的小女兒,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輩子沒有機會穿上火紅的嫁衣,做最美麗的新娘,風風光光的出嫁,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 而眼前這人,若真的對他女兒好,姀兒若能真的喜歡他…… 罷了!罷了! 太子將自己的命脈,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他,而他不要求一個機會而已,若他不給豈不是太不近人情? 最終云南城還是被重夜的真心打動,說服了他。 如此才有了青衿后面的那套說辭,這主意倒不是重夜出的,但他也沒少往這方向引導就是了。 擺平了岳父,這也只不過是遙遙長征路上,成功跨出的一小步。 擺平這心如磐石的小人兒,才是最難的地方。 瞧著她吃完了早飯,男子便提出帶她出去走走,順便增加一下感情。 可云嘉姀說不行,她今天要去喜郎中那診脈。 重夜一聽診脈二字,以為她那里不舒服,云嘉姀說沒有,只是例行診脈,每隔幾日都會去瞧瞧,看看腹中的孩子可安好。 原來是例行診脈,重夜心中常舒了一口氣。 不過既然去看肚子里這小家伙是否安好,重夜作為孩子的父親,毋庸置疑,必然是要跟著一同前去的。 喜郎中是番禹有名的老郎中,對孕產最為在行,所以方圓百里的孕婦都找他來瞧。 云嘉姀每次去診脈的時候,都會碰到和她一樣前來診脈的孕婦。 那些孕婦都有丈夫陪同,關心呵護,小心照料著。云嘉姀那時瞧著別人家的丈夫,還好生羨慕過一陣,可惜自己丈夫去得早。 不過這突然從地里冒出來的丈夫說要跟她一塊去診脈,云嘉姀卻有點不太情愿。 可秉承著為了孩子,也考慮到重夜的感受,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利知道孩子的情況,于是拒絕的話到嘴邊,女子終是沒能說出口。 于是喜郎中醫(yī)館門口,一輛馬車剛停在門口,便有一男子手里拿著一雙繡著老虎頭的嬰兒鞋,激動的走過過來。 想到車里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男子面上露出難以抑制的喜悅。 簾子微動后,他緊緊的攥著那雙小鞋子,準備了一個晚上的話剛要說出口,結果從車上下來的竟是一個墨色衣衫的冷臉男子。 那男子身量欣長,站在馬車上更是高出他半個身子,這氣勢一下子就銳減了下來。 “你是誰,為何會在云姑娘的馬車里?” 從隔壁街都能聞到nongnong的醋意,重夜垂眸,目光落在那男子手上的一雙嬰兒鞋上。 反問:“你又是誰?賣鞋的?” 這男子是番禹城的秀才,在這小城里也算是有頭臉的文人,被重夜這么一問,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憋紅了一張臉,氣道:“我是對云姑娘傾心之人,這小鞋是給云姑娘孩子準備的,才不是賣鞋的!” 這人叫吳學文,對云嘉姀一見傾心,得知她丈夫早亡,他甘愿娶她為妻,入門就做爹,照顧她們母子。 只是云嘉姀始終不肯,吳學文不死心,便是掐算著日子,知道云嘉姀今日該來診脈了,所以才在這里等,想要再次表白他的真心。 “哦?!敝匾沽巳?,他面不改色的接過吳學文的鞋子,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舉起那雙小鞋道,“東西不錯,我先替我兒收下,謝了~不送!” 第三十五章 足療按摩(三更)…… 吳學文被重夜哽得一時說不上話, 震驚的看著剛從馬車出來的云嘉姀。 “云姑娘,你……”他指著那個比自己高一頭的男子,“你答應嫁他了?” 云嘉姀在馬車里的時候已經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 女子垂眸,看向重夜手中那雙巴掌大, 繡著小老虎圖案的鞋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