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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在這陪你?!?/br>校醫(yī)扶了扶眼鏡框,語氣冷冷地:“同學(xué),你再用我這里當(dāng)借口不去上課,我就要告訴你班主任了。”榮嶼笑出了聲。陳田摸摸后腦勺,陪笑道:“我這不是陪我好兄弟嗎?一會兒就走一會兒就走。”“快走,誰是你好兄弟,不用你陪?!毙at(yī)在給程安上藥,刺痛感令他面頰微微抽搐。“我陪他就行了,”榮嶼抱臂,倚在墻壁上,“校醫(yī),他的臉嚴重嗎?”命可以丟,這張臉可不能毀容,不然榮嶼再怎么沒心沒肺都會有罪惡感。陳田見被三個人驅(qū)趕,悻悻地假裝關(guān)心了幾句,然后離開了。“還好,看個人體質(zhì),他這種只是看著嚇人,最多兩三天就好了,”校醫(yī)從藥柜里拿出兩盒藥,寫下使用方法,“記得按時吃,按時抹,不會毀容的?!?/br>榮嶼比程安先松了口氣。程安還買了口罩,出門就戴上,把臉擋的嚴實。“現(xiàn)在去哪兒?”榮嶼伸了個懶腰,“要不我請你吃頓好的補償?”下午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程安搖頭:“你可別害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br>“走回去坐車回去啊,”榮嶼把校服穿好,“你爸媽難道會打你?”程安像聽到什么好笑的,邊笑邊搖頭,兩只眼睛都笑成月牙形的:“不會打我,但我媽很嘮叨,我就算說清楚了是吃魚過敏的,她也要刨根問底,連那家店用了什么配料都要問清楚?!?/br>“說白了你就是不想她擔(dān)心唄?”榮嶼瞬間理解了他的話。“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程安把手中藥袋提了提,“你宿舍不是上下鋪嗎,通融我一晚,明天好一點了回去?!?/br>榮嶼不是無理的人,不介意道:“行,我先回教室拿東西?!?/br>“嗯,等一會吧,我也要去?!背贪舱f,“現(xiàn)在人多,不方便行動?!?/br>☆、第五章回寢室,程安跟他媽打了個電話,簡短說了兩句話,意思是在同學(xué)家住下了幫忙輔導(dǎo)功課。沒開擴音,室內(nèi)安靜的環(huán)境,讓不遠處的榮嶼聽清了程媽的聲音,溫溫柔柔地,全是叮嚀和囑咐,和程安的說話口音很像。“你媽感覺挺好的,”榮嶼遞給他一瓶水,“我媽她是英語老師,那叫一個嗓門大?!?/br>“嗯,”程安把藥打開,擠出兩粒藥片,“幫我擰瓶蓋。”“還蹬鼻子上臉,我他媽沒伺候過人,”嘴里爆粗,手頭還是幫他擰開了礦泉水瓶,“小老弟,要不要我喂你?!?/br>程安已經(jīng)稍稍習(xí)慣他的說話方式,一口把藥吞下,喝了兩口水。吃的藥過了就是抹的藥,程安把棉簽沁進粉紅色的藥水里,取出來就往臉上抹。“鏡子,看鏡子,亂抹都要戳鼻孔了?!睒s嶼說。“不看,”程安說,“慘不忍睹,我怕晚上做噩夢。”榮嶼深吸一口氣,從他手里接過棉簽,捏著他沒什么rou的下巴:“哥給你涂,閉上眼,不要看我英俊的臉?!?/br>程安沒有心理負擔(dān)的閉上眼:“輕點,有點痛?!?/br>榮嶼下手變輕,仔仔細細的在他臉上過敏位置涂上一層藥水,還學(xué)電視里,用嘴吹了吹。“你別吹?!背贪舱f。“為啥,這樣你不就減輕疼痛了!”程安感受到涂完藥,睜開眼,捏著鼻子故作難受道:“有味兒,烤魚味?!?/br>“狗鼻子?!睒s嶼冷哼一聲。程安從包里掏出手機,打開玩了起來。榮嶼一時無聊,拿起今天兩人換下的衣服:“我去樓下宿管那兒一會,你要吃什么我給你帶!”“不吃,”程安抬起頭,“你要去洗衣服?”“我不會洗,宿管洗,一件三塊,你要給我錢嗎?”榮嶼說話間走到了門口。“宿管洗衣服都是丟洗衣機……”程安放下手機,“我來吧,我不想我衣服變臭。”榮嶼還真就放下了,就想看看程安有什么不會的,結(jié)果程安拿過兩件T恤,在洗漱臺上接上水,手腳麻利地洗干凈,晾在了陽臺上。“你和傳聞里不太一樣啊?!睒s嶼感嘆傳聞不可信,“什么都會,除了有點包袱,一點架子都沒有?!?/br>“傳聞里,我是不是高冷帥氣學(xué)霸?”程安擦干凈手,“不好意思,我就是。”“小老弟夠不要臉。”榮嶼雙手交叉,放在腦后,怎么舒服怎么坐。“不要叫我小老弟了,不見得你比我大?!背贪材闷鹗謾C接著玩。“我滿十七了,你呢,小老弟。”“那是比我大一歲,我十六?!背贪驳?,心思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手機的內(nèi)容里。“我讀書讀早了,然后休了幾年學(xué)?!睒s嶼想到了些事,嘆了口氣,“白白浪費青春年華,不然現(xiàn)在我就是你學(xué)長了?!?/br>“哦?!背贪矐?yīng)了聲。–早上程安起的很早,站在陽臺邊默背英語單詞,直到樓下有哨聲響起,他才叫醒睡得天昏地暗的榮嶼。“起床了,晨跑去?!背贪埠靶汛采系娜恕?/br>榮嶼睜開一只眼睛,熬夜逛貼吧的他腦袋昏昏沉沉:“你知道我昨晚上多累嗎!”“……然后?”“我們學(xué)校的貼吧里,基本都是我們的CP貼,全方位的雙人圖都有,不過沒拍到你過敏嚴重的時候?!睒s嶼撲騰著坐起來,“內(nèi)容故事編的還不錯,我當(dāng)看看到了凌晨三點,真好笑。”“我就說我在上鋪怎么老覺得地震了,”程安說,“有漱口水嗎?”榮嶼下床給他找了瓶沒拆封的漱口水,自己也擠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我觀察了下,貼吧其實也沒多少人在看,不要緊?!背贪舱f。榮嶼嘴里塞著牙刷,同意道:“嗯,但發(fā)帖的都是人才,不去寫怪可惜的?!?/br>“誰攻?”作為一個GAY,程安對基本的專業(yè)名詞有所掌握。榮嶼伸出長長的食指,指向了自己,吐掉嘴里泡沫:“我啊,身高分攻受。”“……滾?!背贪操p了他一個字。榮嶼摸了摸他的頭頂,使勁一搓,把他整理好的發(fā)絲搓亂:“小老弟,你還小,有機會長的?!?/br>程安不以為然,雖然都是顏值不低的GAY,但不來電,聊天時比和其他人,多了些自由感,挺輕松的。他的臉比昨天好了很多,點點褪去了潮紅的疹子還在,程安就待在寢室,不到最后一刻不想去教室。榮嶼一路打著哈欠回了班級方隊,王健看到他了,猙獰著rou臉走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榮嶼是吧?昨天翹了兩堂課,還帶著程安一起翹,很能耐啊?!?/br>榮嶼抬起眼皮,彎彎腰,不帶一絲懺悔道:“我有罪我的錯,下次不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