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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木森口不擇言地說,“我也喜歡你!雖然你是男的!還比我長得高!長得比我?guī)?!成績比我好!技能比我多……?/br>榮嶼坐在床上,“行了,四木,不要丟人!”“我不撒手!你別不理我??!我的錯!”柯木森沒聽到馮闞說話,急了。馮闞穿了身睡衣從樓下咚咚咚跑上來,也不知有沒有驚醒睡夢中的宿管員。“抱歉打擾你們了,我?guī)貙嬍??!瘪T闞對他們表達歉意,帶上傻里傻氣的柯木森,關上寢室門。程安吹干頭發(fā)上床睡覺,榮嶼被柯木森的哭聲洗腦,清醒得像睡了一覺,打開個手機游戲玩兒。游戲沒玩兩分鐘,于絳跟他小聊了一會兒,叫他下周六到三碗不過崗去,有個叫醬油哥的要來砸場子。醬油哥。榮嶼差點沒笑到咬舌自盡,為了自稱哥,這些混混也是會編,看來太久沒關注圈里的變化,虎哥龍哥已經(jīng)過時了。“榮嶼!”程安在上鋪說,“你大晚上在干什么!”榮嶼忍笑忍到渾身發(fā)抖,程安可能誤會他在獨自做點什么。他倒想做點什么,可是他想的是兩個人的。“開學容易浮躁,”施輝喝著熱茶,聽門衛(wèi)嘮叨了一早上后,面色發(fā)白地數(shù)落著自家學生,“你們……哎,你們……”榮嶼、趙先鋒、蘇波站成一排,由矮到高像WIFI信號格,端端正正的軍姿樣。“敬禮!”榮嶼領頭敬了個少年隊員禮。三個人彎下腰,“施老師,我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進一次辦公室說一次,復制粘貼連標點符號都不用改,屢試不爽,心軟的施輝最多給他們點體罰。眼皮子底下犯案的學生少之又少,辦公室的老師齊看向施輝,等待他的大發(fā)雷霆。施輝看著夕陽說:“你們,去掃廁所吧,男廁所,不是女廁所。整棟教學樓的廁所不是一樓的廁所?!?/br>晚自習快結束的時候,榮嶼從后門走進來,拎個拖把,氣定神閑的樣子完全不像個接受過廁所洗禮的人。程安怕他被熏傻了,指著試卷上的難題說:“這題會做嗎?”“太簡單了,”榮嶼放好拖把,“有難一點的沒?”很好,沒熏傻。程安放心地刷題,沒注意幾乎是從后門爬進來的兩個人。蘇波和趙先鋒互相攙扶,比施輝更像個遲暮老人,他倆承包了整棟樓的廁所,公報私仇地榮嶼起監(jiān)督作用,全程冷眼旁觀他們刷馬桶。范琴琴:“你們身上好臭啊。”“這是勤勞的汗水。”蘇波痛苦地說,“我們是辛苦的的勞動人民?!?/br>老師們上課的語速和授課進度變快了,榮嶼覺得一周的時間也上了發(fā)條似的,咻一下到了無聊的周六。程安回家了,他在寢室睡到自然醒,換了身可以隨時丟的黑衣服往三碗不過崗走,在路上吃了碗撐肚子的面。他可不指望于絳能給他做什么好吃的。大岳不在店里,榮嶼猜到于絳給這個暴脾氣放假了,留下的小缺和阿新在收拾吃過的外賣盒。臺球桌搬到了一處疊放著,中間留了很大的群架空間,不用擔心毀壞財產(chǎn)。“豆油哥什么時候來?”榮嶼對坐在沙發(fā)上拍肚皮的于絳說。“豆,”于絳反應了下,“豆個屁!醬油!”“我還生抽呢,名字真他媽難記?!睒s嶼抽了根臺球桿拿手上。“別緊張,不一定要打架,鎮(zhèn)鎮(zhèn)場子就行,”于絳點根飯后煙,“看他還不還錢吧?!?/br>“多少?”榮嶼說。于絳報了串數(shù)字,和問他借的裝修費如出一轍,榮嶼馬上明白怎么回事兒。“該不會是前倆月那個砸店的吧?”榮嶼擰眉,“大岳沒要到錢?”于絳點頭,“是他,要了好幾次也沒給錢,我叫他今天來店里,江湖規(guī)矩解決?!?/br>“江湖規(guī)矩?給錢或者留下一條胳膊?”榮嶼坐下來,“土逼,21世紀不這么干了,還是打一架出個氣吧,那些錢當給他出醫(yī)藥費?!?/br>醬油哥帶來了他的調(diào)味軍隊,約摸十個人,在榮嶼眼里長得都一個樣——丑的像個蒜頭。他們年齡不太大,看上去是高中剛輟學,或者壓根沒讀過書。不知道耐不耐揍。蒜頭領隊站出來說:“我大哥什么時候欠你們錢了?”“求求你們臺詞新穎一點!”榮嶼翹起腿,“說好聽了給你們酒水打折。”蒜頭頓了頓,換了個套路說:“我大哥沒欠過你們的錢?!?/br>于絳在計算機上按了一通,把最后的結果對向眾人,“去了零頭,給錢?!?/br>醬油哥在小弟們的簇擁下坐在吧臺前和他們對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講兄弟情義。“交個朋友吧?”“談錢多傷感情?”“你看我?guī)Я诉@么多弟兄,而你們就四個人……”“給,還是不給?!睒s嶼收起笑,眼里裝了個深不可測的幽湖。醬油哥和小弟調(diào)侃著榮嶼的兇相,一口一個朋友叫的挺順溜的。榮嶼沒別的嗜好,最喜歡以少欺多,暴脾氣上來沒得商量,擼起袖子就是干‖他娘的,小缺和阿新的戰(zhàn)斗力沒的說,于絳混了這么多年打架也很有一手。怎么能把人打趴下怎么來,這是于絳教他的。第五十六章十分鐘后,榮嶼反拽著醬油哥的胳膊,醬油哥背對他,嘴里嚷嚷著,“痛痛痛,我給!我給錢!”于絳拿過計算器,多按了個數(shù)字,“這個數(shù),給不給?”“給!”醬油哥嚎叫,“手,放開我的手!要斷了!”蒜頭們?nèi)菍W生,他們下手收斂了些,沒弄出什么傷慘事故。醬油哥連鞋底的錢都摸了也不夠給,七拼八湊和小弟一起湊夠錢后,一溜煙的跑沒影。這場架打的不痛快,榮嶼沒受半點傷,僅是袖子被扯爛一只,他干脆整個袖子扯掉,弄了個楊過款式。“夠酷,我屋里有衣服,換一件再走?”于絳整理著錢,醬油哥從鞋底掏出來的他都放在一旁給大岳當獎金用。“不用,我打個車回家?!睒s嶼說。“留下來吃飯吧,”于絳心情不錯地說,“我給你做滿漢全席!”“滾吧你,”榮嶼樂了,“就你那廚藝,幾斤幾兩我能不知道?”—榮嶼呈大字型躺在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