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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即便殺了,回頭還是會(huì)再投胎,再找起來也麻煩。他怎么就能撞上這樣的破事?!絕對(duì)絕對(duì)是開曜老家伙的陰謀!試圖折磨他!祝汸數(shù)次呼吸,氣呼呼地轉(zhuǎn)身跑了。阿兔飛快跟在他身后,小聲勸道:“小殿下,您別氣!您別氣!”“如何不氣!他那后娘說得對(duì),沒良心!虧我還幫他說話!沒有心!沒有心!”阿兔也覺著辛曜不好,他們小殿下對(duì)他很好了,背地里還說這樣的話,明明方才他都看到他們小殿下心軟了。若是沒說那些話,他們小殿下私下里鐵定是要幫他的。這下好了。阿兔又問:“小殿下,您要如何整他?您吩咐!”祝汸本還當(dāng)真覺得沒必要跟辛曜過不去,讀書不易,可辛曜這樣,就不能怪他了!他吩咐道:“你去打聽打聽,他往常是否也曾賣過靈芝,是往哪家藥鋪?zhàn)淤u的。若是未曾賣過,附近的藥鋪?zhàn)佑钟心男??!?/br>“好!”祝汸坐在茶樓里等著,不一會(huì)兒,阿兔就打聽回來了:“說是辛曜往常也曾往藥鋪?zhàn)永镔u過自己采的草藥,就在他們書院后門對(duì)過有家回春堂?!?/br>祝汸喝了口茶,放下茶盞,下巴一抬:“我要買下回春堂!”阿兔也不知道他們小殿下到底想做什么,但吩咐下來,他鐵定是要去做的。按理說,回春堂這樣開在白鹿書院隔壁,又頗有名氣的藥鋪?zhàn)?,地勢好,極賺銀子,很少有人愿意賣。但架不住,阿兔開口就是一萬兩銀子買。掌柜都傻眼了,他們這鋪?zhàn)釉倌苜?,撐破了天也就值一千兩銀,一萬兩夠買十間,十間鋪?zhàn)痈缮恫缓?,都能賺?/br>掌柜的不敢做主,去請(qǐng)示東家。東家聽聞這個(gè)驚人的數(shù)目,親自過來了。東家二十出頭的歲數(shù),長得文質(zhì)彬彬的,很是儒雅,與阿兔聊了一番,確定不是什么騙子來訛錢,欣然應(yīng)下,與阿兔火速辦了過戶,且派人去官府辦了新的文書與地契。阿兔將地契與文書收到匣子里,又笑著道:“我們公子初次經(jīng)營藥鋪?zhàn)樱羰枪釉敢?,可否將店?nèi)人手與掌柜一同留下,我們付兩倍的工錢?!?/br>東家有些猶豫,鋪?zhàn)永锏娜?,都是他家簽了賣身契的人。阿兔趕緊道:“我們無需他們的身契,只是經(jīng)驗(yàn)不足,還需指教,等我們上手了,他們可以再回去?!?/br>話都說到這個(gè)份上,東家也爽快,笑道:“哈哈您客氣了!人手都留給你們,盡管用!將來若是用得不順手,隨時(shí)告知于我!我姓李,家住二曲巷,歡迎您與您的公子來做客!”說著,李東家給阿兔拱拱手,阿兔還了禮,將他送到門口,鋪?zhàn)颖愕绞至恕?/br>阿兔拿著匣子回去,遞給祝汸,好奇問:“小殿下,有了鋪?zhàn)?,之后呢??/br>祝汸手指一挑,打開匣子,捏出那張地契看了看,“哼”道:“你看他那滿眼不屑的樣子,誰都不放在眼里。對(duì)他那李兄好歹能笑笑,說明他是拿李兄當(dāng)朋友的。即便如此,李兄提出要給他送些筆墨好去考府試,他也不愿意,寧可大半夜地上山采靈芝去賣了換銀子。先前我們遇上他時(shí),開始他根本不愿帶我們走,是你提到要給他銀子,他立即打斷你的話。再有前幾日在他家瞧見的那一出,親爹留下的房子說給就給?!?/br>阿兔笑:“我知道,小殿下說他是又清高又不屑,只不過他的確也很努力,小殿下是打算?”“他雖然是個(gè)官迷,不過照他這視錢財(cái)如糞土的性子,怕是當(dāng)官也只愿意當(dāng)清官。他當(dāng)官應(yīng)當(dāng)也是想真為百姓做些事的,這樣的人,心理是極其強(qiáng)大的。再者,他又是老家伙投的胎,他將來說不定真能當(dāng)宰相。”“小殿下不想讓他當(dāng)宰相?”“當(dāng)然了!”祝汸放下地契,“他陷害我,他又藐視我,我為何要如他的意呀!他又不是普通人,本來就是來歷劫的,那我不介意讓他的劫難更多一些呀~”祝汸邊說,邊瞇了眼笑,很是愉悅。“可是這與買下回春堂又有什么關(guān)系?不讓他當(dāng)宰相,待他考試時(shí)搗搗亂就成了?!?/br>“他不是最討厭錢財(cái)了嗎,也最討厭受人幫助,用人銀子嗎!”祝汸合上匣子,抬頭朝阿兔笑,笑得仿佛冬日里曬太陽的貓咪,往后一靠,下巴一抬,慵懶而舒坦,“那他必須用我的銀子呀!”祝汸再點(diǎn)點(diǎn)匣子,“不僅如此,往后不管他做什么,總得想法子賺銀子,他都必須賺我的銀子!”“……小殿下?!?/br>“往后他知道了,他這一路求學(xué),用的都是我祝汸給的銀子,那不得氣死?。」?!”祝汸拍桌笑。阿兔其實(shí)覺著這有些不對(duì),這不等于他們小殿下在暗地里貼補(bǔ)開曜神君么……有銀子好辦事啊,即便日后開曜神君知道了……他們小殿下自己也說了,辛曜心理極其強(qiáng)大的,怎會(huì)為這種小事而氣、而羞愧?要他說,辛曜眼里只問結(jié)果,不問過程的。再者,即便賺的是他們小殿下的銀子,那靈芝也是辛曜自己采來的啊,不還是自己努力來的。阿兔很擔(dān)憂,事后,看不到辛曜悔恨的眼神,他們小殿下會(huì)失望。不過,再看看他們小殿下樂滋滋的模樣。他又將這些話給咽下去了,誰知道哪天他們小殿下就玩膩了呢,說不定還等不到開曜神君當(dāng)宰相呢,就陪著他玩兒吧。回春堂就這么落在了祝汸手中,店里掌柜、伙計(jì)還是原來的人。祝汸后來見過那位李姓東家一面,這些天也不在家中窩著看書,天天待在回春堂里。回春堂有個(gè)后院,原是空著的,如今祝汸帶著一家住在里頭。他沒再去過白鹿書院,小田田成天嘴里念叨著“大白”,他令小虎、小鶴常抱她去玩。他們反正隱著身,那些學(xué)生們瞧不見他們。小田田是高興壞了,據(jù)小虎說,她就天天趴在辛曜肩頭不愿下來,祝汸聽得心里酸酸的。父女倆都是小沒良心的!不過這也是血緣的羈絆,沒辦法。就跟小田田一到晚上就要挨著他睡,換誰都不行,是一樣的。十日后,書院再休沐,家住附近的學(xué)生大多都回了家,還有些名門之后來求學(xué)的,在城里也有宅子,辛曜這種窮小子自然還是住在書院里。祝汸等得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也不知辛曜到底什么時(shí)候來賣靈芝!阿兔給他做酥酪蟬吃,他手里托著小瓷碗,拿著小金勺慢慢吃。他吃東西很快,卻因身份高貴,禮儀格外好,即便快,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他連連吃了三碗,小虎從外頭沖進(jìn)來:“小殿下,老家伙來啦!”“真的?!”“這還能有假,拿著他那靈芝來了!”祝汸慌忙放了碗,踩了木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