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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陳恨就醒了,還迷迷糊糊地跟著夢里的李硯喊了一聲寄書。他被人抱著走上臺階,抱著他的那個人一聽這兩個字,拾階而上的動作只輕微的一頓,很快又帶著他往前走。陳恨清醒了些,卻不敢睜眼,只好繼續(xù)裝睡。有一句話李硯總沒說錯,原來他真的抱得起他了。……傍晚的夕陽余暉透過窗紙照進來。殿內(nèi)有些暗,陳恨看東西看得并不清楚,只有一件東西看得很清楚,李硯手里的長劍。李硯把他弄進殿里之后,陳恨就盼著他快走,盼著盼著,結(jié)果自己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李硯正坐在他床頭,用綢布擦拭他的長劍。陳恨想著都睡了這么久了,大不了再睡一會兒。晚上除夕,李硯要去接受百官朝賀,還要去赴宴,不可能總守著他。等李硯走了,他再起來。打定了主意,在床上躺著等李硯走??墒嵌厖s傳來嗡的一聲響。這是什么——陳恨一激靈,攬著被子就坐了起來——這是長劍插在床板上的聲音!穿過被褥與床板的長劍仍錚錚作響,閃著寒光。陳恨看著那把劍,咽了咽口水:“皇爺。”“醒了?”李硯轉(zhuǎn)頭,將放在床頭的湯藥端給他,“章老太醫(yī)新開的方子,原本想直接給你灌下去,結(jié)果你一直在說夢話,怕你嗆著,就沒敢灌。”“多謝皇爺?!标惡薇晨吭趬ι?,伸長了手去接藥碗,一仰頭就全都喝下去了。他吐了吐舌頭,抬眼見李硯看著自己,便輕聲道,“臣喝完了?!?/br>李硯不語,他便將藥碗倒過來給他看:“臣真的喝完了?!?/br>陳恨再喊了他一聲:“皇爺?”李硯將長劍從床板里抽出來,持著劍就跨了一步上了榻。“皇爺,刀劍無眼,小心!”陳恨四顧,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能抵御長劍的東西,便將藥碗舉在身前,抵住了李硯刺過來的劍尖。李硯手腕微動,便使巧勁兒,將那藥碗給刺成了幾片碎瓷片。陳恨干笑:“皇爺好厲害啊。”李硯不理會他,只是低頭,用長劍掃開了碎瓷片。抬頭見陳恨抱著被子很勉強地朝他笑,心神一晃,便持著長劍,用劍尖挑起了他的下巴。陳恨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撥劍尖:“皇爺,刀劍無眼?!?/br>或許是被他連著兩句刀劍無眼給弄煩了,李硯道:“刀劍無眼,可是朕有眼睛。朕知道朕在做什么。”陳恨閉上了雙眼,他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就是一抹脖子的事兒嗎?又不是抹他自己的脖子。來了,陳恨的眼睛閉得更緊,劍尖向下動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鹽魚的一個地雷!第4章反賊(4)劍尖有點涼,激得陳恨一個激靈,但是他又不敢哆嗦,他怕他一動,那劍尖就挑斷了他的血脈。劍尖向下,停在他的頸邊。李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猜此處是何處?”“此處是……”陳恨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臣的脖子?!?/br>李硯輕笑道:“是長樂宮。”長樂宮,韓信死的地兒。他從前跟李硯講過淮陰侯的故事,李硯不會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陳恨再往后縮了縮,無奈身后就是一堵墻,他退無可退。“對不起,臣錯了,臣再也不敢了?!?/br>劍尖游移向下,停在了他的肩上,李硯道:“你怕朕?”“不敢?!标惡薷杏X自己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臣只是怕死?!?/br>劍尖繼續(xù)在他身上游走,順著他的衣襟邊兒劃下去,抵在他的胸口,李硯又道:“那朕許你三不殺。”三不殺,見天不殺,見地不殺,見鐵不殺。聽起來好像特別仗義,但是傳說中得了君王許諾的韓信,卻被扎成了傳說中破碎的布娃娃。“不……”李硯卻忽然咂了砸舌:“嘖——”陳恨被他嚇得要發(fā)瘋了,卻仍是閉著眼睛沒敢看,慌道:“見血了嗎?我不會失血過多而死吧?皇爺,我早說了刀劍無眼?。 ?/br>李硯頓了頓,道:“朕不小心把忠義侯的衣帶給挑斷了?!?/br>“什么?”陳恨睜眼,低頭一看,腰間兩根系帶果真齊刷刷的斷了。陳恨伸手去抓住散開的衣角,卻被李硯的長劍撥開了手。“皇爺,臣這樣實在是有礙觀瞻,臣……”長劍抵在他腰間的軟rou上,他便很適時地住了口。李硯卻忽然喊他的字:“離亭?!?/br>“誒?!标惡尴乱庾R去應(yīng)他,后來想想這么應(yīng)他也太不真誠了,便正色道,“臣在?!?/br>劍尖由下向上,李硯道:“朕許你三不殺,你還朕什么?”陳恨心道這是個好機會,說不定自己表一表忠心,把話說得天花亂墜的,先哄好了李硯,再加上李硯念著舊情,說不定他就饒過自己了。于是陳恨信誓旦旦道:“臣還皇爺赤膽忠心!”李硯卻極平淡地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你還朕赤膽忠心?”“臣還皇爺一腔熱血?”仍是那樣的語氣,李硯又重復(fù)了一遍:“你還朕一腔熱血?”“那、皇爺想要什么呢?”陳恨仍是閉著眼睛,李硯用長劍掀開他的一邊衣襟,劍尖游移往上,正經(jīng)過胸前某處的時候,他聽見李硯說:“朕要你。”陳恨一哆嗦,他方才沒聽清楚,李硯說什么?他要什么來著?李硯繼續(xù)道:“你把你在嶺南跟朕說的話,再說一遍?!?/br>這位皇爺,說話請不要大喘氣。陳恨捂住屁股的手放開了,可李硯指的,究竟是在嶺南的哪句話?嶺南是最難的一個副本,那時候的劇情走向又明顯是要他扶李硯上位。莫不是那時候陳恨說了永不負他的話,結(jié)果陳恨還造反了,把他氣得不輕,所以他才要陳恨把那話再說一遍?原來是這樣一句話,陳恨忙舉起右手,做發(fā)誓姿態(tài):“臣發(fā)誓,臣對皇爺永遠忠心耿耿?!?/br>“你以為是這種話?”陳恨心中咯噔一聲,糟了,好像說錯話了。“罷了,你日后想起來了再說吧?!崩畛幏词质掌痖L劍,“晚上除夕宮宴,你得去?!?/br>感覺到身上沒有長劍抵著了,陳恨才敢睜開眼:“臣可以不去嗎?”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李硯離得這么近,他連呼吸都呼吸不來。這個長樂宮有點不透氣。“匪石把朕帶你進宮的事情與滿朝大臣說了,你若不去,他們會以為朕把你怎么著了?!?/br>“誒,那臣收拾收拾就去?!笨衫畛庍€在他身前擋著他下床的路,陳恨很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衣襟,“皇爺,麻煩您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