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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難時陳恨不會走,可今日欽差走了,眼下他無礙了,陳恨恐怕就要走了。李硯一面往陳恨的房間走,一面吩咐匪鑒:“關門關窗,你與匪石守著,他若要走,就攔下來?!崩畛幦圆环判?,再囑咐了一句:“不要傷人?!?/br>匪鑒勸道:“王爺,是不是先換件衣裳?”李硯舉起濕漉漉的袖子,抹了一把臉:“不用。”他快步走過去,卻在門前停下了腳步。陳恨果然在收拾東西。其實他們沒什么家當,從長安帶來的那些東西要打點上下,又要維持家用,很快就沒剩什么了。陳恨也就只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李硯想起上回陳恨說的那句話:“是不是我陳離亭不得王爺寵信了?”可他怎么敢這樣想?身上還濕著,風吹過,寒意刺骨。他低頭聞了聞身上衣裳,沒有脂粉氣了,才敢快步上前,在陳恨身后站定。又伸手攬住陳恨的腰,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對他咬著耳朵說:“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這段話他一連念了十來遍,陳恨也就那樣站著聽,最后李硯信誓旦旦地說:“我記住了,以后絕不再犯?!?/br>在宮中時,李硯做了什么錯事兒,又不好意思開口道歉,就這么抱他。從前只能將臉靠在他的背上,后來長得與陳恨一般高了,就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這是多少年前的把戲了。陳恨只覺得他孩子氣得有些好笑,憋著笑點點頭:“嗯?!?/br>因這時他二人一般高了,陳恨一轉頭,便與他的臉靠得很近。陳恨轉回腦袋,又拍了兩下他抱著自己的手:“冷死了,放手。”“我這幾日去那些地方,什么事情也沒有做?!崩畛幧滤恍?,還加了句,“真的?!?/br>“嗯?!?/br>“不過去賭坊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賭了兩把,贏了錢,都給你?!崩畛帍男渲腥〕鲆淮y錢,塞到他手上。李硯只松開一只手去拿錢袋,另一只手仍將他錮得緊緊的。換下濕衣裳,身上干凈了,李硯又要抱他,把臉埋在他的肩窩里。發(fā)上的水珠滴在陳恨的襟上,也落在他的手背上。陳恨拿巾子擦他的頭發(fā),哄他道:“你做什么?我真的不生氣了。這件事王爺做得沒錯,河東的書信我也看了,若換了我,我也會被唬過去,下回留個心眼就好?!?/br>“你還走嗎?”原來是為這事。陳恨笑道:“我是預備陪王爺搬到山上的莊子去住。”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陳恨還敢兇王爺?shù)?,等王爺成了皇爺,他就不敢了,所謂此消彼長。有的時候,認慫也不失為一種手段呀。第18章抵足(5)初到嶺南,二人就一腳踏入朝中黨爭的余波。朝中與嶺南,各人心思捉摸不透。成功脫身之后,陳恨想著暫避鋒芒,便陪著李硯去山上莊子住。他們在山上待了一年,還在莊子里過了一個新年。除夕那日,陳恨教他包餃子。陳恨一開始只是想著,按照尋常劇情來說,這種手工活動,肯定特別能增進君臣感情。不過之后他就想不明白了,念書練劍都很厲害的敬王爺,學一個包餃子,為什么要學十來遍。“離亭?!?/br>李硯低著頭,委委屈屈地喚他,倒仿佛是手里也開了口的餃子欺負他似的。聽他這么一聲,陳恨覺得他手笨的那點不耐煩的心思也都散了。他湊過去看,然后雙手把住李硯的雙手,幫他將餃子邊兒捏起來了。總是這樣,便總是離得有些近。有一回,陳恨忽然抬頭,往他臉上吹了一口氣,在李硯還眨著眼睛發(fā)愣的時候,他解釋說:“王爺,你臉上沾面粉了?!?/br>這事情其實很好理解,要是陳恨教李硯情意綿綿劍或是眉來眼去刀,他肯定也要學十來遍,不,一百遍。也就是陳恨不會這個。所以在當時的李硯眼里,這不是普通的餃子,這是——執(zhí)子之手、兩兩相望、心有靈犀餃子。除夕守歲,陳恨睡得不好,早晨起來就犯困,下午又是很好的天氣,他便枕著雙手,躺在院子里曬太陽。那木躺椅是兩個人照山下木匠的圖紙自己做的,尚帶有新木的香氣。陽光正好,他瞇著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這一年來,李硯總在林中練劍或是看書,直到傍晚才回來。就連今日過節(jié),陳恨勸他在家里休息一日,他也不肯。說是去山中練劍,但這回他很早就回來了,回來時手里還拎著一只花斑的野貓。一進門,見陳恨在院子里睡著,李硯便輕手輕腳地給他蓋了件衣裳。然后又扎起袖子,提著水桶,到院子外邊的空地上去。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把野貓洗干凈。那野貓雖小小的,卻也好看得很,皮毛水滑,眼睛也漂亮,琉璃似的。李硯想了想,又把野貓的指甲給剪了。他抱著野貓回到院子里的時候,陳恨仍是睡著,李硯便把貓放到他的腿上了。——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貍奴不出門。昨夜守歲,陳恨同他閑話,講到陸游,說到鐵馬冰河入夢來,也說到騎驢入劍門,隨口提了一句我與貍奴。今日李硯在山里練劍,就帶回來一只出來覓食的野貓。睡夢中的陳恨覺得腿上一沉,只是睡得熟了,就不管了。不過野貓到底還不安分,原先是李硯抓著它,它不敢跑,現(xiàn)下李硯把它放在陳恨的腿上,野貓便要跑了。貓才弓起身子,李硯便一抬手,把它重新按回陳恨的腿上,讓它臥好了。一人一貓,一同等著陳恨醒來。陳恨醒來時,揉了揉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果然是貓,第二眼看見的是身上披著的衣衫。他的眼睛都亮了:“啊,小貓貓!是你給我蓋的衣裳嗎?”李硯道:“是……是它?!?/br>……好長的一個夢,他在夢里跨過一年的歲月。在養(yǎng)居殿醒來,陳恨身上還披著衣裳,卻沒有臥在他腿上的小貓了。案上點了蠟燭,陳恨睜眼,恍惚之間仿佛看見那燭焰跳動著,就快要把面前李硯的鬢發(fā)燒著了。他忙喚了一聲:“皇爺。”二人身下坐著的,說是長榻,其實不怎么長。要坐兩個大男人,還要放一張木案,這長榻其實是很短的。方才說話時,他不自覺一蹬腳,就踢了李硯一下。李硯卻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應道:“怎么了?”他再定睛一看,那燭焰離李硯的頭發(fā)還遠著呢,便隨口應了句:“做夢了?!?/br>“什么夢?”“臣不記得了?!?/br>陳恨繼續(xù)想那只貓。后來那只貓得了機會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