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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否定了自己之前所有的‘謬論’。小李笑嘻嘻地把錢遞給我,“就是,說實話多好……”我翻了翻白眼……錢給金老板取了,還送他一取款袋,“去吧,早點把工資給人發(fā)了?!苯饎偠甲叱鋈ダ线h了還在跟我道謝。不用謝,真的,你不給工人發(fā)工資,工人怎么過來存錢???果然,次日楊曉飛就過來了,不過,他排到了小李柜臺前。存完錢,他看我那里沒人,就過來跟我打招呼。“安然哥!你們屋里可真暖和!”“恩,還行,你存錢???”我問。“是,我們發(fā)工資了,我來存錢,韓哥讓我?guī)退粔K兒存了?!?/br>呃……我得承認我覺得一陣失落,不過,我一點兒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聽說,你們那兒有人摔了?”“是,跟我們同屋的廖四兒。倒霉的孩子,從十米高的架子上掉下來,聽說腰椎都碎了……怕是以后站不起來了……”楊曉飛一臉惋惜,“昨晚上他媽從家趕過來,在醫(yī)院哭得差點背過氣去……他平時跟我們關系都不錯的……老板還行,說住院的費用都包了……韓哥工資都沒捂熱呢就直接塞給他mama五百……”五百?這個韓暮雨,他一共才掙多少???“你韓哥人還真是挺好的,除了有點靦腆?!蔽艺f這話的時候,語氣溫和到自己都感到rou麻。越是時間久了,越是發(fā)現(xiàn),那個叫韓暮雨的人身上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一些在我看來可以稱之為美好的特質。雖然,他不愿意表達,卻總能讓人感受到他那副冷冷清清、波瀾不驚的外表下靈魂的溫熱。楊曉飛卻在聽了我的評價之后,皺了那張肥臉,“靦腆?韓哥他靦腆嗎?他就是有點不愛言語。也不是不能說,他要是想說啊,話也跟得上。他那個人做哥們兒沒得挑,廢話沒有,虛的飄的沒有,實打實的義氣,一起干活的人都特別待見他,等你跟他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了?!?/br>……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胖子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他跟韓暮雨比我跟韓暮雨要熟,好吧,就算是這么回事兒吧,我小小地不爽了一下。不過,我還是一點兒都沒表現(xiàn)出來。“最近天氣這么冷,對你們干活沒影響嗎?”我問。“要是老這樣,恐怕就得停工。一上凍我們的活兒就沒法干了,只能等著來年開春兒?!?/br>“那要是停工,你們怎么辦?”“不知道呢,這不也快臘月了嗎?大伙兒都想回家了吧,過了年再回來?!睏顣燥w說話的時候,有人進來辦業(yè)務,他識趣地躲到一邊兒。等辦業(yè)務的人走了,他又湊過來,手里還多了一杯水。趁我辦業(yè)務的空兒,人自己去大廳的飲水機拿一次性的紙杯接的。“安然哥,你看你們多好啊,暖氣開著,茶水喝著,不像我們,這大冷天兒的還得趕工……”“是呢,你上班時間過來存錢也沒關系嗎?沒人管?”我看他喝著水,還挺悠閑的。“沒事兒,我跟韓哥一組,我出來了,不是還有韓哥盯著呢嗎?只要到時候把活干完了就成……”嘿,這么回事兒啊!“行行,你趕快回去吧,沒你這么偷jian?;?!”楊曉飛嘿嘿一笑,兩口喝完了杯里的水,走得時候還跟我說:“安然哥,沒事兒就去找我們玩兒啊,說不準過兩天我們就回家了?!?/br>☆、十六下班兒的路上,我差點出車禍,心不在焉地居然闖紅燈。雖然被開路虎的司機罵白癡,好在沒出事兒。楊曉飛的話再腦袋里打轉,他說他們要回家了,要過了年才回來,這樣一算得倆月。倆月?這么久。我的車停在馬路邊“花樹”那里,看著那棵樹上搖曳的“花”,越發(fā)的郁悶起來,也就是說,兩個月這棵樹都不會開出新的“花”來了……我望著遠處那排板房,思考著,晚上要不要去找韓暮雨,可是,說什么呢?就問問他什么時候回家?也不是不行,我們是朋友啊,這么多天沒見了,見個面,聊聊天有什么不行的。我使勁兒搖搖頭,安然,你這么說你違心不違心啊?你真的就把人家當朋友了?你對你哪個朋友是這么個情況?楊曉飛也要回家,怎么沒見你這么舍不得?糊弄自己好玩兒是嗎?韓暮雨他是不一樣的,跟你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樣!深深吸了一口冰涼的、滿是汽車尾氣的空氣,鼻腔熱辣辣的疼,肺泡都像給凍住了一般。清醒,清醒!我對自己說,安然,你別這么變態(tài)行不?給你介紹那么多小meimei你不搭理,整天想著一大男人?你說他是朋友,你臉紅什么,你心跳什么?你沒事兒老盯著人家那張臉看什么?你天天盼著人家過來存錢取錢干什么?安然,這事兒已經不對了!忒不對了!辦業(yè)務辦錯了可以撤銷,結賬時現(xiàn)金不平可以自己掏錢補,可是,喜歡錯了人,還是男人,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趁現(xiàn)在,都還來的及,別讓它再錯下去!我最后看一眼那排白色的房子,忍著心尖兒上一蹦一蹦的疼,使勁閉了一下眼睛:韓暮雨,你回家吧,回家呆倆月,讓時間和分別幫我斷了這些有的沒的念想,等你回來,咱還是朋友,咱只是朋友。到底那天,我沒有去找他。我把吳越約出來喝酒,吳越看著我一杯又一杯的樣子,問:“你怎么啦?又受客戶的氣啦?”“沒有,我沒怎么?!?/br>“不可能,你肯定有事兒!”吳越看著我,看得我一陣兒心煩意亂。“沒呢,你怎么這么煩人啊你!喝酒!”我把他杯子倒?jié)M了,啪的蹲在他面前,“是哥們兒就別這么多廢話!”酒是吳越帶的,十八酒坊,藍幽幽的瓶子,也不是什么貴酒,那一瓶我自己幾乎喝了一多半兒。怪了,平時喝成這樣早就頭腦不清了,今兒居然越喝越明白。“cao,什么破酒,吳越,下次別哪這些爛酒糊弄人啊,這是酒嗎?這是水吧?”我把瓶子底朝上倒出最后一滴。吳越可能也看出來了,我心情極差,他沒跟我計較,他拿出一個老朋友的耐心,拍著我肩膀說到:“安然,有什么不痛快的你跟哥們兒說說,你看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怎么開解你。”我不想說!我怎么說,說我喜歡上一男人,但是我知道這事兒不對頭,所以我想把這茬兒給忘了,可是,我又不甘心,我難受。我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根筷子戳盤里的鵪鶉蛋。“安然?”吳越試探著問我,“你不會是失戀了吧?”我茫然地抬頭,失戀???還別說,真有點沾邊,不過,我這是連戀都沒來得及戀,那感情就死在自己心里了。不知道是因為我沒反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