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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為歡幾何(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點點不舒服起來,“才二十歲…”

氣氛一時僵硬,西平王語塞,他頭一回撞上這樣尷尬的局面。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句話,竟也能有應驗到自己身上的時候。

“等回了京城,禧哥補給你?!?/br>
西平王吻了吻系風的眉心,像是知道這樣的話語多么的蒼白無力??伤记跋牒?,這算是唯一可以彌補系風的了。

“不用了,王爺?!毕碉L覆上男人耷在他腰間的手,十指相扣。

西平王立馬回握,他的內心隱隱不安,眉峰擰得很高,卻聽見一向順從自己的人反駁的話。

“賀九不賀十。”話音剛落,系風突然劇烈地咳嗽,捂著胸口,在西平王的懷里痙攣顫抖。

西平王替他順著氣,耳邊充斥著那句疏離的“王爺”,他漫不經心地開口,“沒有外人,怎么還叫王爺?嗯?”

系風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沒有順了男人的心意,喊出那句“禧哥”。劇烈地咳嗽逼出他不少淚水,胸腔震得發(fā)疼。落水后沒有服藥,系風不知道會不會再節(jié)外生枝。

精明如西平王,沒有追問他為什么會落水。這的確再顯而易見不過了,那只摔碎的玉哨就是最好的證據。

系風響起那只玉哨,又閉上眼。他不明白,一切都是西平王安排好的,肯定早就料到了各種后果,為何還要生氣?

門外有人輕輕敲門,像是無聲的催促。西平王給系風掖了掖被角,腔調帶著不易察覺的誘惑,“等我回來,陪你洗藥浴好嗎?”

系風嗯了一聲,細弱蚊蠅。

*

京城傳來的急報,西平王提前拆了看過,他遞給陸鷙,要人自己看。急報是太子親筆,寥寥數(shù)語,陸鷙看到最后,表情已經不能用凝重來形容了。

“我的確低估了大皇兄了,除了日常的膳食,連父皇與后宮妃嬪寢殿中的熏香都不放過。”西平王抬了抬下巴,示意陸鷙看另一封信。

同樣是很短的一封信,陸鷙一個頭兩個大。如果說大皇子是意料之外,苗疆王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苗疆王怎么駐扎慶州了?不是之前商討定在了九亭么?”陸鷙擰眉,慶州有大皇子的私兵,而他同樣也交給了方左一隊私兵,用來鎮(zhèn)壓綽綽有余。

九亭離京城近,慶州的人文、地勢沒有九亭合適。京城若是有不測風云,駐扎在九亭的苗疆王還能解燃眉之急。如今選在慶州,完完全全打亂了計劃。

西平王揉了揉太陽xue,“聽說…烏涂聿在慶州,苗疆王本來就是為了他出兵的,合情合理?!?/br>
陸鷙陷入了沉默,邱衡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幾磅重彈讓他又失去了幾分把握。向來讓陸鷙最忌諱的兒女情長,如今也成為他猶豫的因素。

“明天一早就回京城,幾個副將留下清理大皇兄的余孽,沈鳳鶴前往慶州調回私兵駐扎九亭?!?/br>
陸鷙點了點頭,他抬眼對上西平王的眸子,他從深淵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的驕傲。

西平王一直是眾皇子中最出色的,他的狠伐果斷也是君王不可或缺的。陸鷙想,或許父皇一開始就已經內定了要傳位于哪個皇子。

不廢太子殿下的儲君,興許也是父皇也是打著的幌子。

“怎么了,哥哥?”西平王在陸鷙眼前晃了晃手指。

陸鷙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沒什么,分神了?!?/br>
“那就這樣,今晚早點休息?!?/br>
☆、87他私心想保全所有人

87

“為什么要我去慶州?”

沈鳳鶴頭都不抬,快速地往嘴里扒白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他又急忙開口,生怕被陸鷙搶去了話頭,“我不去。”

陸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伸出手指彈掉衣服上狼吞虎咽的小將軍噴出來的米粒。

西平王一行人行軍匆忙,又算是“寄人籬下”,伙食算不上好,多虧沈鳳鶴常年征戰(zhàn),一碗白米飯加上半盤沒有油星的菜心就能打發(fā)了。

“真不去?”

沈鳳鶴放下手中的飯碗,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茶水,滿足地發(fā)出一聲喟嘆。他抬眼去看坐在對面的陸鷙,毫不動搖。

“不去。我這次可不是奉旨來尋你,背著家里偷摸來的,我大哥還蒙在鼓里,以為我在給曲輕舟當暗衛(wèi)?!?/br>
陸鷙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拖著長腔,瞇著眼打量了片刻,才不疾不徐地開口,“祁泱可是在慶州,你當真不去?”

祁泱就像是沈鳳鶴身體某處的開關,一被提起,沈鳳鶴翻臉比翻書還快,格外警惕,也格外重視。

陸鷙不怕沈鳳鶴不答應,將他的軟肋拿捏得恰到好處。

“祁泱為什么會在慶州?”沈鳳鶴咬牙切齒,一雙鳳眸暗藏洶涌。

陸鷙不欲多言,勾起唇又問了一遍,“去慶州嗎?”

“去!”

即使沒有得到陸鷙的解釋,沈鳳鶴就心急地答應下來。陸鷙滿意地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地交代幾件事,要人好生歇息,養(yǎng)精蓄銳。

沈鳳鶴望著陸鷙的背影悔不當初,他又氣又急,臨行前他明明交代了祁泱要留在京城,為什么那個人總是聽不進去他的一句勸告。

祁泱去慶州做什么?若要說祁泱之前的資歷,重新錄用,再領私兵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個又一個問題接踵而至,沈鳳鶴心煩意亂,抬腳便去追陸鷙,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陸鷙歸心似箭,心里一直記掛著邱衡,腳步不自覺就加快。沈鳳鶴從偏院一直攆到了二人的住處,沒看見陸鷙的身影,便知道男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與人溫存。

沈鳳鶴并不想打攪別人的好事。

但事關祁泱,他不問清楚,今晚注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咚咚咚——”敲門聲剛落,又響起一陣,“咚咚咚——”

屋內明明有小聲交談的聲音,卻無人應門。沈鳳鶴失了耐性,一把推開門,和慌忙用被子將邱衡裹緊的陸鷙撞上視線,互相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不滿。

邱衡被悶得險些喘不過氣來,掙開陸鷙,對男人莫名其妙的保護欲百思不得其解。

“做什么?我又不是沒穿衣服。”

邱衡的解釋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吻痕本就未消的脖頸眼下又添了幾處曖昧的紅,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干的好事。

沈鳳鶴嗤笑一聲,又立馬正色,“你還沒有回答我,祁泱為什么在慶州?”

陸鷙的背登時繃直,下意識就去看懷里的人。邱衡雙眉緊鎖,像是沒聽懂沈鳳鶴的話一樣,他偏過頭與男人對視,眼里的疑惑在這片刻已經被冷漠取代。

陸鷙的嘴唇囁嚅,正欲解釋,沈鳳鶴接二連三地逼問,“私兵可是重罪。祁泱他…”

陸鷙頭疼地打斷他,心虛地摟緊邱衡,口吻頗為無奈,“祁泱沒有帶領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