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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抑制劑,生怕自己露出什么來。傅昊摸著奚雨后頸的腺體,低聲說:“別怕,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br>奚雨小聲嘀咕:“這話讓你說出來怎么那么奇怪?!?/br>傅昊噎了一下,輕輕拍小腦瓜:“每天晚上要給我打電話匯報情況,有什么事記得去找你的O教官,放學的時候我會來接你,別慌?!?/br>奚雨嘴硬:“誰告訴你我慌了?”傅昊說:“你心跳的很快。”奚雨不服氣:“然后呢?”傅昊說:“你已經(jīng)掛在我身上了?!?/br>奚雨紅著臉從傅昊身上爬下來。他很慌,他慌得要命。滿cao場熙熙攘攘的陌生人,那些混亂的信息素沖擊著他的耳膜和心臟,像是掉進了獸群里,讓他止不住地微微發(fā)抖。傅昊說:“別怕?!?/br>奚雨深吸一口氣.不怕,他不怕。他是來上學的,他要享受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生活。才半個月,不過半個月而已。半個月后傅昊就來接他回家了,有零食吃,有大床睡,還可以賴在老變態(tài)懷里看動畫片,沒什么好怕的。傅昊克制地慢慢釋放一點信息素,安撫著他的O。或許現(xiàn)在就讓奚雨來上學有點太早,他應該再等等,再多等一些時間,讓奚雨可以慢慢適應外界。可他等不了了。他迫不急的地想讓奚雨來軍校,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著這個小O長大。遠處的林蔭道里,緩緩開過來一輛輕型裝甲車。車窗沒有升上去,隱約可以看見車里坐著的人。頭發(fā)微微有些長,半掩著蒼白的臉。軍裝筆挺,上校軍銜,修長的手指握住一把槍,熟練地單手拆開,又行云流水似般平靜地撞上。傅昊著了魔似的目光跟著那輛車過去,眼看著車要開進視線之外的地方,他腦中一片混亂,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奚雨自己調(diào)整呼吸,慢慢平靜下來,笑嘻嘻地說:“傅昊,我自己可以,我……”他習慣性地回頭想要撒個嬌,卻發(fā)現(xiàn)身邊空了。他的行李放在地上,傅昊卻憑空消失了。奚雨心里一緊,這個通緝犯不會被抓了吧?早知道他就不讓傅昊送他來上學了。登記處的學生舉著喇叭大聲喊:“奚雨!奚雨,大一八班的奚雨在嗎,過來登記!”奚雨哪還顧得上登記,他撥開人群沖了出去,驚慌失措地四處尋找傅昊的蹤跡:“傅昊!傅昊你在哪里?傅昊?。?!”奚雨在陌生的學校里到處亂跑,焦急地大喊大叫:“老變態(tài)!老變態(tài)你跑哪里去了!臭傅昊?。?!”他頂著烈日跑得滿頭是汗,終于在一片小樹林里見到了傅昊。傅昊直愣愣地看著前面,好像被人下了降頭。奚雨嚇壞了,小心翼翼地去抓傅昊的手指:“傅昊……”傅昊如夢初醒般回過頭,有些愧疚地摸摸奚雨的小臉:“出了這么多汗,登記好了嗎?”奚雨眼眶一紅,撲進了傅昊懷里,強忍著沒哭:“以后……以后你不要來了,我自己可以回家,我……我認識路。你在這里好危險,我怕你被抓……”傅昊蹲下來,給奚雨系好跑亂的鞋帶:“好,我以后在跳躍點等你?!?/br>奚雨使勁兒抿著嘴,用力點點頭。小樹林旁邊的辦公室里,許景逸在打一個私人電話:“我見到那個O男孩了,他是今年的新生?!?/br>高天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邊打電話邊線上購物,買了五斤排骨兩顆白菜,還有四瓶成長快樂高鈣片,這是給孩子的。他說:“傅昊出現(xiàn)了嗎?”許景逸說:“不確定,不過那個男孩身邊確實有個男人,是個A,用了大量信息素干擾劑,無法取得有效標本?!?/br>高天穩(wěn)重地傳達命令:“啟動羅密歐計劃。”許景逸沉默了一會兒,說:“老公,我不是你的直屬手下了,我現(xiàn)在的所有行動都要向劉司令打報告?!?/br>高天說:“安排你來,報告我寫,明天我就找老劉,好不好?”開學日結(jié)束,學校要封閉了。奚雨連推帶拽地把傅昊趕了出去,狗狗祟祟地四處查看,生怕忽然有全副武裝的軍隊出現(xiàn)把傅昊抓走了。好不容易把傅昊趕走,奚雨看著快要黑的天色,心里一哆嗦,急忙跑回cao場,氣喘吁吁地跑到了登記臺前:“不好……不好意思,我是大一八班的奚雨,我來登……登……”他話未說完,忽然覺得氣氛不太對。一整個班的人都站在他身后,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說,像是一堆擺放整齊的雕像。登記臺前站著一個人,身形筆挺高挑,短靴軍褲綬帶軍銜,肩膀平直得像把尺子,漆黑半長的發(fā)下是一張蒼白的臉和一雙凌厲的眼。奚雨心口一跳,像是見到了傅昊一樣挺胸抬頭立正站好。那人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奚雨這才發(fā)現(xiàn),他旁邊還有一個衣冠不整的A男孩。登記官走過來,對奚雨和另一個男孩說:“這位是你們的總教官,李瀾翮李上校。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就是他的學生,進了軍校,就要一切命令聽指揮?!?/br>奚雨緊張地咽下口水。李瀾翮冷漠地掃過這群剛從地里拔出來的小白菜,落在了遲到的兩個孩子臉上,面無表情地說:“第一天報道都能遲到,你,還有你,你們兩個,cao場五十圈,跑——”奚雨門牙都要咬碎了。都怪傅昊,都怪那個老變態(tài)。害他開學第一天就被罰跑,害死他了……奚雨認命地開始跑圈,哼哧哼哧哼哧。同樣挨罰的那個A男孩嘻嘻哈哈地跑在他外圈:“同學,同學,你認識咱教官嗎?”奚雨不愛搭理人,就悶頭跑。男孩前前后后地圍著他轉(zhuǎn):“同學,你理我一下嘛,五十圈要跑很久的,你要是跑不動了,我可以幫你嘛?!?/br>奚雨腳下加速,氣鼓鼓地拉開了大半圈。那個冷冰冰的教官李瀾翮就像個機器人一樣,也不嫌累,就那樣一直站在cao場旁邊,面無表情地看他們跑圈。副官有點擔憂地小聲說:“上校,讓這些小蘿卜蛋子自己跑吧,您早點回去休息?!?/br>李瀾翮平靜地說:“一般O的體力支撐不到五十圈,我在這里,方便處理突發(fā)情況?!?/br>五十圈跑完,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兩個新生趴在終點線此起彼伏地大喘氣,誰也沒好過。李瀾翮慢慢走過去,單膝半蹲下,把兩個小孩的下巴依次抬起來檢查脈搏和呼吸,語氣還是冷冰冰的:“肌體反應正常,體力剩余充足,覺得難受就自己去打營養(yǎng)針,沒事的話回宿舍整理內(nèi)務?!?/br>奚雨氣都快喘不上來了,肺里生疼,兩條腿都沒了知覺。傅昊那個老變態(tài),都沒有……都沒有這樣訓練過他。在家里訓練,只要他哭唧唧喊一聲,傅昊就會把他抱回屋里按摩休息。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被這樣折磨過。李瀾翮站起來,短靴踩在水泥地面上,一步一步鏗鏘有力,仿佛輕松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