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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外景的人都無法接通。紀涼越來越不安,心慌意亂地穿著衣服,這里的主人多吉急匆匆地敲了敲門,用蹩腳的漢話喊道:“劇組的車發(fā)生了事故,翻下山了!”紀涼頭腦中“轟”一聲,腳下一個踉蹌。紀涼猛然醒悟過來這里是副本世界,沉住氣問道:紀涼太陽xue上青筋重重一跳。多吉用藏語給藏區(qū)的救援隊打了電話,又招呼了六七個青年準備一起去搜救。紀涼怎么可能坐的住,他將時桀給自己準備的登山服穿好,想了想又背上個救急箱,和藏民們一起坐車趕到了事發(fā)地。時桀的手機信號時有時無,能量不足的系統(tǒng)只是找到了大致的方位。多吉原本不同意紀涼跟來,在他看來這位少年還不如他家的雪橇犬強壯。可他知道自己的另一半生死未卜是個什么滋味,便無奈答應了,并要求到了雪原任何行動都必須聽他的命令。紀涼點頭答應。一眾人來到了翻車的地方,好在他們摔下的峽谷并不深,還有厚厚的積雪做緩沖,最先逃出來的楚天已經(jīng)將摔昏的攝影師拖了出來,其他幾個受了輕傷的工作人員在互相幫忙從倒置的車廂里爬出來。多吉用繩索捆著紀涼的腰,一腳深一腳淺地滑下雪坡,徒步了半小時才走到翻倒的越野車前。紀涼急喘吁吁地悶頭往前走,心臟因為恐慌而“咚咚咚”跳著。“時桀呢?”他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人的安危了,聲音嘶啞失控地叫著:“時桀人呢?”導演楚天苦逼地皺著臉,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張了張嘴,似乎說什么:“被甩出去了……”紀涼掙脫開腰上的束縛,腳步凌亂地四處尋找起來,直到他看到了一雙軍綠色的皮靴,男人一動不動地趴在雪地里的樣子出現(xiàn)在視野中。紀涼腿一軟就“噗通”跪了下來,眼眶又酸又漲,像是突然啞了一樣發(fā)不出聲音,以一種僵硬的姿態(tài)爬到對方面前,看到了對方凝結著一層冰晶的睫毛。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流,紀涼顫抖的手指伸到了對方的鼻尖,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呼吸氣流。他在這一剎那間幾乎魂飛魄散,不死心地將渾身冰涼的男人翻過來,狠狠地拍了拍男人的臉:“……時桀……嗚嗚嗚,你個混蛋……”就在紀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冷冰冰的手指突然摸了摸他的臉,男人的聲音中氣十足,不帶一絲虛弱:“這么怕我死?”紀涼渾身僵硬地跪在地上,機械地低頭,與男人那雙深邃明亮的眸子正好直直對上。時桀自己坐了起來,揉了揉少年的頭發(fā),笑道:“嚇到了?我沒事,逗你呢。”紀涼臉色刷地變了,兩只黑漆漆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帶著哭腔憤怒不已地罵道:“你竟敢開這樣的玩笑!成心讓我擔心死是不是?”這特么是什么男盆友?分手!時桀專注地注視著他,起身將人拉到懷里,語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車子失控的時候,我全部都想起來了……涼涼?!?/br>紀涼震驚地半張著嘴巴,聽到對方念到自己的名字,不知是什么滋味,總而言之有點興奮。但這一點點的喜悅不足以抵消被這家伙愚弄的惱怒,紀涼抿起唇,站起身扭頭就走。身后的時桀沒有跟上來,仍舊坐在雪地里,不緊不慢地問道:“你不來扶我嗎?我受傷了?!?/br>紀涼的腳步倏地停住,扭過頭不信任地問道:“哪里?我怎么看不出來?”時桀面色如常,指了指自己的腳,“動不了了。”紀涼原地糾結半晌,終究是不放心,可就在剛剛走過去的瞬間,就被男人拉進了懷里,不分青紅皂白地親吻起來。長久積攢的感情泄洪般奔涌而出,唇齒交合,親密纏綿。若不是救援隊的醫(yī)護人員鳴著救急燈沖下來,紀涼覺得這男人恨不得現(xiàn)場把他扒光。然后前前后后姿勢不帶重樣地啪個遍。兩人在眾人的圍觀中四目相對,心照不宣地笑起來。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