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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似乎一個人支撐不來的重量分散了,因?yàn)槟鞘且粋€可以分擔(dān)以及分享的人。所以胡磊立刻就開口問了,他問葉梓那個孩子是不是南雨,可就是這么一問,倒是把葉梓也問的愣住了,胡齊隱瞞了葉梓幾年的那個孩子此時昭然若揭。葉梓什么都沒說,只是徒然蹙起了眉,放學(xué)后直接跟著胡磊到了他家,而此時,她和胡齊盛岷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隔著一張茶幾對峙著。胡齊這回沒想再瞞著葉梓,如果說四年之前葉梓找來的時候豆包跟南方那個家庭還不夠穩(wěn)定的話,那現(xiàn)在簡直就和他們家一樣悍不可摧了。如今哪怕葉梓知道了,還想找回,還想彌補(bǔ)也是來不及的。胡齊知道這樣兒雖然有點(diǎn)兒殘忍,包括這幾年對葉梓的態(tài)度,讓她天天看著胡磊卻不相認(rèn),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卻是不容易。所以今年葉梓把這一切說出來,胡齊很平靜,甚至之前他已經(jīng)隱隱預(yù)見到會有這么一天。“南雨是我的孩子,當(dāng)年那個孩子?!焙R沒等葉梓張口問,自己就把實(shí)情說了出來。胡磊沒在客廳,而是自個兒待在屋里。盛岷承諾等葉梓走了之后會把一切都告訴他??伤麉s等不及,這會兒整個身子都貼在門上,聽到胡齊說出這句話,突然間心如擂鼓,好像期待很久的事物突然間落到實(shí)處,心里頭慢慢變得坦然起來。胡磊退回床邊,眼前一會兒是豆包一會兒是葉梓,這兩個多年未曾相認(rèn)的親人現(xiàn)今帶給他的情緒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很小的時候確實(shí)期待過葉梓的出現(xiàn),而且隱隱記得再小的時候是接觸過母親的,只不過是他忘了。感覺里的那個母親,不是一點(diǎn)模糊的印象,而是完全空白的,毫無記憶的,他只記得那種感覺,而如今,連那種感覺都忘記了。外面再說什么胡磊都沒再關(guān)心,在床邊靜坐了一會兒之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跑到桌前從書包里摸出個小本回來。胡磊拿起床頭的電話,照著豆包給他的號碼撥了過去。豆包給的是南方的手機(jī),因?yàn)閯偘徇M(jìn)新房不久,屋子里電話還沒裝上的時候就給了胡磊南方的電話,這會兒到剛好幫著胡磊找著他。等著對面電話接起來的時候胡磊實(shí)際上一直拿手按著自己的胸腔,那邊兒傳來“喂——”一聲的時候那地方似乎跳停了一拍。接電話的是南方,聽聲音很是慵懶,大概正在午睡。隔了幾分鐘電話才換到豆包手里,此時南方正摟著自家小孩兒在老爺子家的小臥室里頭睡午覺,外頭爬山虎爬了一墻,不用拉窗簾陽光射進(jìn)來的時候都帶了涼涼的濕意,老吊扇帶著輕微的聲響,一切都很是慵懶而愜意。豆包拿起電話的時候那邊兒先是沉默,然后能聽見胡磊刻意放緩的呼吸,豆包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知道接下來該發(fā)生點(diǎn)兒什么了。“喂,我是胡磊?!眱蓚€小孩兒這是第一次電話里沒一點(diǎn)兒輕松的氛圍。“嗯,我知道?!倍拱蛄嗣蜃旖?,在南方身邊兒翻了個身兒面朝向自個兒爸爸,兩個人離的極近,幾乎呼吸可聞,而這個距離剛好讓南方也能聽見手機(jī)里的聲音。“那個,你知道么?”這次胡磊沒停頓,而是直接問出了口,語意不明,可豆包卻聽得清楚,而且瞬間了然。“知道什么?”小孩兒故意裝傻,嘴角勾著淡淡的笑,這種使壞的表情倒是讓南方愣了一下。果然,胡磊那邊兒霎時停頓住了沒往下說,小孩兒拿著手機(jī)耐心地等。“嗯,我們是……”隔了半天胡磊才把后半句說出來:“我們是兄弟的事兒,你知道么?”可能因?yàn)闀r間拖拉的太長,最初的忐忑和激動都稍稍消磨掉一些,而這正是豆包要的。“呵——”豆包從鼻腔里頭短促地笑了一聲:“知道啊,不是一直都是么?”豆包的表情和語氣都一樣平靜而像是滿不在乎,比起胡磊來顯得坦蕩而自然。胡磊倒是有點(diǎn)兒急了:“不是,我是說親的,我們是親生的兄弟,你知道么?”話剛落電話那頭就接上了:“剛才都說了啊,一直都是啊?!甭曇粢琅f帶著笑意。胡磊突然愣住,然后突然明白了豆包的意思。“喔!那我是哥哥你知道么?”隔了半晌兩個小孩兒都隔著電話笑起來,彼此笑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南方也在一邊兒看著自家小孩兒笑,然后一把揉進(jìn)懷里。豆包這個心態(tài)讓胡磊覺著輕松,不問緣由和前因后果,事情來了就坦然接受。他心里頭知道要怎樣,沒必要矛盾,一切都是一如既往而已,就像一汪很平靜的水,無論你投石還是撩撥,最終還是會回歸如常。豆包在四年前恐怕和胡磊是一樣的,而且那時候他還小,也曾不堪承受過,所以那時候才會抱著南方哭。只不過南方很堅(jiān)定,帶來的就會是安全感,以至于如今的波瀾不驚?;蛘呖梢赃@么說,小孩兒也只是這么覺著,只要和他自個兒的爸爸在一起,不論什么事兒,他都不是個事兒。☆、74第七十一章豆包果然自個兒一個人拿了學(xué)校的兩個聯(lián)賽名額,卜動山逢人就樂,這會兒倒是大大方方把其中一個名額讓了出來。一中的名額有四個,最后定下的有豆包、胡磊、還有兩個尖子班的學(xué)生。說是公平競爭,其實(shí)都是一開始就定好了的,要看哪個老師有本事弄得到名額,再要看哪個學(xué)生受那些個老師的待見。聯(lián)賽決賽要一年之后,也就是豆包高二下半學(xué)期了,所以這聯(lián)賽說白了就是給高一組辦的,高二都來不及,到高三就直接參加高考前的自主招生了。預(yù)賽離的倒是挺近,卜動山和豆包倆人根本一點(diǎn)兒準(zhǔn)備都沒有,到了日子直接參賽。膺城沒有考點(diǎn),當(dāng)天南方開車給小孩兒送到省會封城去,卜動山壓根兒不關(guān)心似的,一直沒什么動靜,想必覺著拿下這預(yù)賽對小孩兒來說比較隨意。胡磊是跟著南方的車一起走的,當(dāng)然車上還坐著胡齊和盛岷。自家小孩兒有什么大事小事最緊張的莫過于家長,胡齊和盛岷于此時來說絕對比胡磊心情跌宕的多。豆包坐在副駕駛座上,從倒車鏡里看了眼并排坐在后頭的三個人,又瞅了眼旁邊兒駕駛座上,嘴角微微抿了抿,想起來昨兒晚上南方究竟是怎么折騰他的。早知道自個兒那天早上那點(diǎn)兒事兒瞞不住,不過沒想到被南方逮住之后會是這種結(jié)果。孩子他爸之前可沒表露出一點(diǎn)兒他知道了的樣子,可昨天晚上等豆包軟滑的身體又溜進(jìn)他被我里的時候一把伸手攥住。回想起那天在樓道里頭的滋味兒,食髓知味似的狠狠上下其手了一翻。豆包這身子還嫩,又剛經(jīng)了人事兒,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兒的撩撥,沒幾下就扭著身子往遠(yuǎn)離著他爸的方向躲。南方哪里肯讓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