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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韶普拉住了柳生的手,他說:“看過了那么多的人,走過了那么遠的路,柳生,柳生,我是害怕,人類的生命太多短暫,妖精的生命太過漫長,短暫如煙花,漫長如曠世,哪一樣都是經(jīng)不住煎熬的?!?/br>柳生聽著大白說完,他說:“我想知道自己是誰,從哪里來,為什么這么不死不休,為什么會不記得,我忘記了很多事兒,但是這些我一直想要記得。”王韶普握緊了柳生的手:“柳生,不如你來陪著我,我們都不寂寞?!?/br>他們這幾乎是自說自話了,可是這不妨礙什么。柳生和王韶普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在這場自說自話,心情愉悅又平靜。山下的賓館的停車廠里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叉六,白畫眉拿著車鑰匙開了車門,等到陳素錦進去坐到副駕駛的位置,才坐進去。柳生和王韶普坐在車后座。王韶普的小手指悄悄的勾了勾柳生的小手指,倒真有點偷偷摸摸談戀愛的小情人了。柳生對他這點小動作不以為。他看著不斷倒退的山,不斷遠離的樹,他問:“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白畫眉看了一眼陳素錦,陳素錦正坐在車里閉目養(yǎng)神。白畫眉說:“去瑤池?!?/br>王韶普嗤的一笑:“你坑爹呢,瑤池那是真有的地方,哪有瑤池,瑤池也就是一傳說的地兒?!?/br>白畫眉并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王韶普,他笑了笑。柳生迷茫的重復(fù)了一遍:“瑤池?”白畫眉以為柳生沒有聽清楚,他重復(fù)了一遍:“對,是瑤池。”他又補充:“瑤池在昆侖山上?!?/br>王韶普不動聲色說:“得了,昆侖山上的是青海湖,你以為我沒去過,那哪兒是什么瑤池,騙別人還差不多。”陳素錦睜開了眼皮,他吐了幾個字:“沒騙人,確實在昆侖山上。”王韶普哦了一聲,他問:“在哪兒?”陳素錦并沒有回答他,他又閉上了眼:“到了就知道了。”車停在離昆侖山不遠的地方,陳素錦和白畫眉并沒有要帶柳生和王韶普上山的意思。白畫眉從陳素錦的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鏡子。這個小鏡子是一面銅鏡,鏡面光亮,雕琢著古樸大氣的花紋。柳生的鼻子動了動,他看著那面鏡子,伸出了手,柳生的手并沒有摸上去,他停在鏡子的上方說:“這個鏡子的氣息很熟悉?!?/br>白畫眉笑了笑說:“陰兵池宴?!彼磫柫骸澳愦_實不記得了嗎?”陰兵池宴這幾個字對柳生來說,也是陌生的。他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br>白畫眉把手里的鏡子倒換,鏡子出現(xiàn)了一座山,這座山巍峨險陡,矗立在那兒,云霧繚繞。白畫眉指著鏡子里的那座山說:“這是鏡山,我們從這里入昆侖。”白畫眉朝著陳素錦說:“素錦,你帶我們進去吧?!标愃劐\冰著一張臉,握住了白畫眉拿著鏡子的手,陳素錦的手一轉(zhuǎn),那面鏡子又正了過來,鏡光一閃,那座鏡山竟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柳生看著看著眼前的這座山,巍峨線陡,一座像是從鏡子里跳出來,跳到眼前的山。陳素錦把鏡子塞進口袋里,朝前領(lǐng)路。陳素錦邊走邊吐出了幾個金貴的字:“昆侖山和鏡山一樣,有一部分是存在的,只是世人都看不見,它們的這一部分被鐘池宴給虛化了。”陳素錦肯說幾個金貴的字就不錯了,哪肯再多說幾個字。柳生和王韶普跟著陳素錦跟著進了一個山洞,山洞寬闊,爬滿了稀奇的植物,一粒一粒的結(jié)著赤紅的果子,這植物沒有葉子,赤紅的果子一個一個像是小燈籠似的掛在洞壁。在走進一點,柳生就看見層層的白綢掛在洞里。白綢垂下,似乎隱隱約約可見后面藏著的窈窕身影。王韶普伸手摸了一把這些白綢,這些白綢質(zhì)量簡直是太好了,王韶普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他不確定的問:“這是鮫綃?”陳素錦在前面點了個頭。王韶普贊嘆:“好大手筆,好大的氣魄?!?/br>☆、第49章昆侖紀事四十八柳生也看見了眼前的大手筆,大氣魄。在層層的鮫綃的后面隱藏著一個一個窈窕的白玉雕像,窈窕的身影隱藏著這些鮫綃之后,勾魂攝魄。柳生不由的啊了一聲。陳素錦回頭來,他問:“這是十足的銷金窟的模樣?!?/br>王韶普嘖嘖贊揚:“這是個銷金窟,這得多少錢啊,這鮫綃,這白玉美人,嘩嘩的全是錢啊。”陳素錦搖了搖頭。白畫眉立馬就領(lǐng)會了陳素錦的意思。他解釋:“鐘池宴一分錢也沒有花,他來到鏡山,看見這鏡山的山洞太空曠,為了博鏡山美人一笑,拎著一把劍去了南海,跟鮫人王豪飲十天九夜換了萬匹鮫綃,又去白玉山跟山王斗劍,贏了三千玲瓏的白玉女妖回來,放在了這里,從此鏡山山洞就成了這么一個銷金窟,夜夜笙歌,斗酒千升,鐘池宴真是個怪人?!?/br>白畫眉說這話的時候,笑著去看柳生。他說完,輕輕的問了柳生一句:“你不記得了嗎?”柳生看著眼前的鮫綃,美玉,他想不起來,他的腦子里沒有這些鮫綃美玉,也不記得鏡山,鏡山美人。柳生誠實的回答:“我不記得了?!?/br>王韶普拽了拽柳生的衣裳,跟他咬耳朵:“我說,他老是問你記不記得干嗎,這鐘池宴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柳生反過去跟王韶普咬耳朵:“你覺得我跟鐘池宴有什么關(guān)系?”王韶普輕聲說:“難道你就是鐘池宴?”柳生也小聲說:“我覺得他也有這么個意思?!?/br>王韶普又說:“這不可能吧,但也不能完全不可能,因為你不記得了?!?/br>柳生的臉紅了一紅:“我覺得我要是想自己是鐘池宴也挺不要臉的,聽他這么說,鐘池宴真厲害。”王韶普擰了擰柳生的耳朵:“無論你是不是那個鐘池宴,都別給老子惦記什么鏡山美人的,記住,你就是柳生,除了殺鬼沒什么本事的柳生?!?/br>柳生被王韶普擰的喲點疼,他捂住了耳朵,啊的叫了一聲,跳的離王韶普遠了一點。柳生跳的離了王韶普遠了一點,離陳素錦近了一點,他問:“這些白玉妖精們,為什么都動不了了,它們都怎么了?”陳素錦眼皮抬了抬,沒什么語調(diào)的說:“鏡山美人不許它們動。”柳生啊了一聲,算是表示自己明白了。陳素錦好不容易又補充了一句:“它們維持著鐘池宴離開時的模樣?!?/br>穿過層層的鮫綃,柳生跟著陳素錦停在了山洞的一處地方。這里明亮如白晝,寬闊的很,石壁上都鑲嵌著夜明珠,這里簡直是太亮了。正中央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白頭發(fā)的男人,其實也不是多美,起碼比不上王韶普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