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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心頭老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實驗體?”吳欽聽著這些陌生的詞匯,不覺一愣。

“他們在研究一種能使人得到最大程度快gan的毒pin,但與快gan同時存在的是不可估量的風險,所以他們需要很多的活人來做實驗去找到那個臨界值,做他們想做的事。”

吳欽難以置信:“他們瘋了么?拿活人去試驗?”

明明還差一點就能削完,中間一頓不小心功虧一簣割斷了長長的蘋果皮,李以衡把掉在地上的果皮扔進垃圾桶里,淡淡地說道:“他們本來就是瘋子?!?/br>
李以衡將人性的黑暗扒開,顯露給吳欽看:“他們一開始是從地下人口黑市里定期買實驗體,可那樣成本太高,后來他們轉(zhuǎn)移了目標向社會上一些弱勢群體動手,孩子,女人,以及一些單純不諳世事的學生等,這類人都是他們的狩獵對象?!?/br>
李以衡捏著手指遏制住自己輕微的顫抖,“那些瘋子,在做實驗之前會肆意虐待甚至xing侵實驗體,用完之后就隱蔽地處理掉,你根本想不到他們會做什么……吳欽,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如果晚去一步,你所面臨的將會是什么?”

吳欽心生寒意,后怕起來,他想起昨晚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面,他覺得比平時鏡子里看到的離奇鬼怪都讓人恐懼。

“這個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有人消失無終,誰也不知道他們正在經(jīng)歷什么,他們活著還是死了,你以為他正好好活在世界另一個角落里,卻不知道他可能其實正在遭受絕望徹骨非人的待遇。”

李以衡伸手抓住了吳欽,“這世界沒那么可怕,可也同樣沒那么安寧,看不到,找不見,抓不住才是最讓人害怕的。所以吳欽,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怎樣懲罰我都好,只是千萬不要再讓我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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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厚厚的玻璃被濾掉溫度慘白無力地照進來,許遙崢在走廊里踢踏踢踏地踱著,抬頭木然盯著頭頂上閃著微微紅光的監(jiān)控器,眼神冰冷,就像一個沒有靈魂歸不了人間的鬼。

半瞇著眼,細細回想著在監(jiān)控室里看到的畫面,向右三步,兩點鐘方向五米,左轉(zhuǎn)十點鐘方向三米,還有后退一米的花盆邊,是整條走廊的監(jiān)控死角。

記住了么?

記住了吧。

轉(zhuǎn)了一圈,二樓西邊最里的那間休息室,他推開了門,看見眼神挑釁安然無恙坐在里面的人。

涼薄的日光落在他鑲著銀絲邊的鏡框上,泛起銳利的光,他定定地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朝他伸出手,那雙時時刻刻都戴著手套的手像是惡魔的利爪一樣撕抓著他的靈魂,他說:“過來?!?/br>
許遙崢麻木地笑著,溫順地一步一步走向這個想要永遠囚禁著他的惡魔。

他閉上眼,覺得累極了,是該結(jié)束了啊。

他無端想起神說,罪惡不該逃出生天,罪惡必定會陷入深淵。

25

-18:00,熱水當頭淋下,已經(jīng)僵硬的身體被熱氣蒸騰仿佛能夠重新感知一切,腕骨上被劃得血rou模糊的刺青若隱若現(xiàn),仔細看過去,小小的四十三的輪廓似乎還殘留其上。

-18:30,許遙崢在休息室找到了鄰班同樣在實習的同學包扎傷口,說是摔到碎了的玻璃杯上,傷口里甚至還挑得出玻璃渣,疼得他直嘶氣。

-19:00,例行去各個病房巡視了一圈,許遙崢趁著李以衡出去買晚飯的空檔,在病床旁陪吳欽說笑了一陣子,兩人日常打嘴炮逗得吳欽在床上笑得直打滾。YZL。

-20:00,在醫(yī)院門口,教授打電話進來,說今天是實習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可以回校了,許遙崢笑著說了很多感謝的話,一抬頭,卻已是滿臉淚水。

他裹緊了大衣抬腳離去,身形漸漸隱沒在黑夜之中,步履決絕卻輕松異常。

漫無天日背負著屈辱和恨意匍匐爬行了多年,終于在這一刻,倉促得解。

——

.

吳欽這一晚不知道怎么了,翻來覆去一直睡不好,在陪床的李以衡因為要一直注意著他,所以同樣昏昏沉沉半瞇著眼沒睡。

吳欽半夜小聲喊醒了他,說感覺像是中邪了一樣有點頭暈惡心想吐,李以衡爬起來給他喂水喂藥像伺候懷孕的媳婦兒一樣,又給他順了半天氣才好了一點。

最后吳欽又說想去廁所,廁所就在樓梯口右拐也不遠,李以衡想直接抱他過去,吳欽嫌矯情死活不讓,走到了廁所門口兩人都停了下來。

‘維修中,暫停使用’的牌子立在門口,空氣中似乎還混進了別的味道。

那種頭暈的感覺頓時更加強烈,吳欽白著臉搖搖欲墜幾乎快站不住。

李以衡上前扶住他,也同樣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神色不斷變換。

“我聞到血腥味了……里面可能有人受傷。”吳欽伸手挪開了牌子,探著身子要往里面走。

李以衡皺著眉一把拉他回來:“你退后,我先進去。”

嘀嗒,嘀嗒,像是水龍頭沒擰緊在滴水。

“有人么?”李以衡一邊問著,一邊慢慢推開了門。

嘀嗒,嘀嗒,吳欽低頭,瞥見墻角有一大灘深色水跡。

李以衡突然站住腳步,在前面沉聲說了一句:“別進來!”

可是已經(jīng)遲了,吳欽往前走了一步隔過他看見了里面的景象,猛然間,像身處于無間地獄,滿眼的紅色密布羅織,心臟都痙攣起來,胃里的東西瞬間翻騰上涌。

眼前所見的一切,無不令人毛骨悚然,仰面倒在地上的男尸表情猙獰,脖子上纏著一圈打了死結(jié)的手術(shù)縫合線,下身一片血rou模糊,而更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是他的嘴里被粗暴地塞了一根帶血的生殖qi……

殘忍且狠戾的手法,強烈且露骨的恨意。

腦子一片空白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腳下輕飄飄的,吳欽踉蹌了幾步,差點失去平衡,扭頭跑出去趴在走廊上感覺像要把肝膽都吐出來。

李以衡臉色也同樣不好,追過去拍著吳欽的背攙起他到窗邊順氣,自己也幾次長長的呼吸過后,才緩過神報了警。

廁所的門還大開著,里面的尸體正對著走廊的窗戶,吳欽雙手撐著窗臺無意間抬頭看到窗戶玻璃上倒映出的畫面。

黑夜映襯之下模糊不清的玻璃上,剎那交錯斑駁倏忽閃過的光影——戴著橡膠手套用力絞在手指上的縫合線,冰冷沾血的手術(shù)刀和血跡斑斑的白大褂。

一晃而過的胸牌。

那是誰的名字……是誰的,還差一點,差一點就看得清了…

“誰在哪兒?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有人從樓梯口拐上來,開聲詢問他們。

吳欽聚精凝神被強行打斷,再睜眼卻什么也看不到,喘著粗氣整個人一歪靠在李以衡懷里。

來人不等他們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