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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抄寫的是已經(jīng)失傳的孤本名著,雖沒有抄錄多少,字跡卻很漂亮段南瞅著,還有一點點的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擠了一堆的文人墨客在那兒瞧,發(fā)出小聲談?wù)撀?/br>“不是說這本書已經(jīng)絕版了嗎?”“這樓里可都是皇宮里陛下的御書房挑選出來的書籍,有絕版不也正常嗎”“兄臺這話說得有理”“陛下此舉實在是造福了京城寒門學(xué)子啊”“天子自然英明。”段南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的議論聲盡收耳底,唇角勾了勾周圍木質(zhì)墻壁上用朱砂筆書寫著“樓內(nèi)書籍均非售賣”“藏書重地,請勿喧嘩爭吵?!?/br>這時,一杯熱茶遞到手邊段南一愣,接過笑道:“多謝。”沒等掌柜的回應(yīng),他就看到一個戴著黑色斗笠的男人從門口擠在人群里,上了二樓。段南連茶都來不及喝,匆匆也跟了上去最終在三樓一個角落找到他“你怎么來這兒了?早上我聽下人說你命人將府里所有跟醫(yī)毒有關(guān)的書都搬到你房中去?”宋淮安靠在書架上:“嗯。”段南擰緊了眉:“你在查什么嗎?”宋淮安腦中浮現(xiàn)慕脩白皙胸口上那一道猙獰的長疤,眼中寒光一閃而逝,不咸不淡道:“在查一種病?!?/br>段南攤手道:“我好歹也是個御史,又不是御醫(yī),府中這類書籍不多,你要查這方面的東西還是只有太醫(yī)院御藥房最靠譜?!?/br>說起御藥房離宮前都沒顧得上去見陳奚最后一面呢更沒來得及旁敲側(cè)擊與陛下的傷相關(guān)的事了估計問也是白搭宋淮安頷首,拍了拍他肩膀:“南兒啊,孤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段南對于這個稱呼,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的調(diào)侃,道:“你的意思是?要進宮?能躲得過陛下的耳目嗎?”宋淮安看著他,心說果然這官就不能當(dāng),越當(dāng)越?jīng)]趣了,以前這么喊至少還紅個臉段南見他不說話,疑惑盯著他宋淮安聳了聳肩:“不試試怎么知道?!?/br>段南十分正經(jīng)的尋思了一番,道:“你那么了解陛下和皇宮,應(yīng)當(dāng)是沒問題的?!?/br>宋淮安搖了搖頭:“我了解的是三年前的皇宮布局,我在東宮那三年,外面完全是翻天覆地的變。”段南像是聽到了什么驚奇的東西,好整以暇道:“哎,曾經(jīng)天不怕地不怕的丞相大人,何時開始愁這些事了?這世上還有你做不到的事兒?”宋淮安盯著他,沒說話。如今他已經(jīng)變成京城那個只會玩樂的紈绔謝錦了,就算易容,也只是用這張臉,再也變不回宋離鳶了。段南拍了拍他肩膀,安撫道:“放心,你的林鴉一直盡忠職守著,若不是他是你的手下,我都想搶過來了。”宋淮安涼涼道:“你可以選擇把他娶回去?!?/br>段南一噎:“你!哈哈哈,我先回御史臺了,這段時間堆積了好些事兒沒做,再不回去御史臺那群小官要翻天了。”“嗯?!?/br>宋淮安頷首走之前,段南由衷輕聲道:“離鳶,丞相府在等你回去?!?/br>宋淮安望著他消失的方向,眼底涌上無盡愁思早就回不去了。從藏書樓出來以后,宋淮安直奔丞相府的方向這座宅邸極為精致,每一個細節(jié)都能看出工匠建造時的用心和謹(jǐn)慎。然,如今已經(jīng)蒙了塵石階上的縫隙里生了一些雜草,門口的燈籠上也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輕輕搖晃著。當(dāng)初有多繁華,如今就有多蕭條。這座宅邸同他的主人一起沉寂了宋淮安隱在斗笠里的臉,看不清神色,風(fēng)卷起黑色帷幔輕晃他繞過大門,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丞相府后門的位置。隨著‘吱呀’一聲,他伸手推開了門迎面一陣颶風(fēng)襲來,卷起了宋淮安斗笠上的黑紗,瞳孔映出像刀子一樣攜著強烈內(nèi)力疾速而來的柳葉。柳葉瞬間劃破斗笠,滿頭青絲如瀑,一泄而下“什么人,竟然擅闖丞相府!”宋淮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淡聲道:“林鴉?!?/br>片刻后,整個后院的肅殺氛圍消失殆盡,一人從遠處池塘旁的大樹上躍下。一席修身黑衫,箭袖長襟,腰間佩著一把小巧的劍,所有的殺意在看到門口那人的瞬間消弭無蹤。他像是害怕自己看錯了,連眼也不敢眨,瞳孔內(nèi)血絲密布。宋淮安笑了笑林鴉霎時單膝跪地,抱拳道:“主子!”宋淮安轉(zhuǎn)身看了看門口,沒什么人,關(guān)上后門道:“走,進去說?!?/br>林鴉只能愣愣的跟在他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背影,生怕這一切只是他太過思念導(dǎo)致的幻覺,也怕這是自己昏昏沉沉間做的一個美夢。章節(jié)目錄第七十二章宋淮安一路走過游廊,步履輕緩,四周的院墻上都爬上了碧綠的藤蔓,開著不知名的粉白色小花。一切都熟悉得讓人想要落淚這是京城近十年來,第一座新邸,也是唯一的一座,由當(dāng)今天子命能工巧匠根據(jù)宅邸主人的心意修建,其他朝中官員晉封后賜宅邸,都選的是京中已經(jīng)興建多年的府邸。宋淮安輕聲道:“人呢?”林鴉知道,他在問府中伺候的人。“得知主子身死,屬下將人都遣散了,還剩下幾個從府邸落成便在府中伺候的老嬤嬤不愿意走,平日里就干些打掃打掃府邸什么的活兒,這幾日估摸著回家祭祖去了?!?/br>宋淮安笑了笑:“挺好?!?/br>推開自己院子的門,花圃里自己曾經(jīng)親手養(yǎng)的花都枯了大半,只剩零星幾朵生命力較強的還掛在枝頭頑強的盛開著這時候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