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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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fēng)一身書生模樣的打扮,趕在謝春秋進(jìn)清云院之前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怎么了?”謝春秋站在清云院前,院里的燈光滿滿的鋪了一地。 “信件?!睎|風(fēng)身體也同寒窗書生差不多,跑幾步便氣喘吁吁的。 他從衣袖里掏出一物,遞給謝春秋:“這是太傅讓我交給你的信件?!?/br> 顧參商同她剛回太傅府,宮里便來人將他請入了宮中,。 想來他那時教訓(xùn)尹長晴的話是真的,花朝宴會在即,宮內(nèi)諸事忙碌。 謝春秋淺笑著接過:“多謝,辛苦你了,要不來清云院喝口茶休息一會兒?” 東風(fēng)說起話來斯斯文文的,有禮的擺了擺手:“不敢勞煩謝姑娘了,只是……” “只是?” “只是此刻也不過是亥時,不知您和太傅今日外出游玩玩的可還盡興?” “亥時也不算晚吧?”謝春秋偏頭想了想,看著天上懸著的明月,想起了摘星樓上顧參商替自己出頭的事情,她輕聲說道,“當(dāng)然盡興呀?!?/br> 東風(fēng)點點頭,心下大概明了了: 他們的太傅八成是真的只是帶這嬌嬌小姐出去游玩散心了一趟。 別的事情估計什么都沒做。 哎呀,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他們這些打下手的真是看在眼里卻只能在心里干著急,面上還不得表露出來。 東風(fēng)面色沉穩(wěn)道:“那姑娘看了這信件,記得早些休息?!?/br> “這是太傅的叮囑?!?/br> 東風(fēng)又補(bǔ)充了句。 --------------------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xué)季到啦,憨憨作者存稿定時時間設(shè)置錯了評論發(fā)紅包啦~ 祝大家學(xué)業(yè)順利,心想事成哦! 第29章 瑤光夢 “看了這信件,記得早些休息?!?/br> 從前宮中的太監(jiān)宮女,也總是會小心翼翼的這般提醒著謝春秋。 可那時的謝春秋,聽過了也只當(dāng)做沒聽見,左耳聽了右耳出的功夫,她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 甚至連一個回應(yīng),都不屑于給他們。 可能,這只是顧參商隨口一提很平常的叮囑。 但是,這話驀的聽入了謝春秋的耳中,卻不禁讓她面色“倏”的一紅。 少女白嫩的面頰上飛染開來的那一抹顏色,恰如院子里種上的桃花樹枝上的桃花一般,粉嫩嫩的,嬌艷欲滴的。 不過,好在這夜色朦朧,視物不清。 東風(fēng)也是神色正常,似乎完全沒有發(fā)覺謝春秋有什么異常之處。 或者說,東風(fēng)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他也是樂于促成,看破不說破的。 “那姑娘可切勿太過勞累了,還請早些休息。”東風(fēng)瞇了瞇眼,嘻嘻一笑,討喜的一拱手道,“……我這便退下了?!?/br> “哎……” 謝春秋忽然將手藏在寬大的袖袍里,幅度極小的朝東方招了招手。 聞言,東方自然是又轉(zhuǎn)過身來,畢恭畢敬的朝謝春秋鞠了一躬:“不知……姑娘還有什么吩咐?” “那你……”謝春秋的眼神少見的飄忽了一下,她扭捏道,“能否幫我給你家顧太傅帶句話。” 東風(fēng)眼觀眼,鼻觀鼻,福如心智。 腰身彎的更加低了,忙不迭的應(yīng)了下來:“姑娘請說?!?/br> 謝春秋裝模作樣的理了理那衣服上完全不存在的褶皺,身體微微前傾,悄聲地對東風(fēng)說道: “那你讓顧參商他也早些休息,別太勞累了我今日瞧著他都消瘦了好多?!?/br> 哦豁? 東風(fēng)眼神一下子變的有些玩味了起來。 要知道,自從這謝家大小姐住到了這太傅府中啊,他們這向來嘴刁至極的顧太傅,那只要是和謝春秋同桌共餐,可別說是大口喝酒大口吃rou了,甚至讓他吃完了餐桌上的全部膳食,那都不在話下。 他東風(fēng)甚至敢發(fā)誓,顧參商最近胃口一定好的,還能再順便吃下一個謝春秋! 是以,大家這眼看著他們的顧太傅不僅眼色不陰郁了,面色變紅潤了,這整日整日里啊,更是一副巴巴盼著院里新來的嬌骨朵小桃花盛開的樣子。 東風(fēng)聽了這話,會心一笑:“好嘞?!?/br> 東風(fēng)的內(nèi)心發(fā)出了和街道里那些最愛打聽消息、最愛給未出閣的小姐姑娘們指親緣的老婦人一般,狂熱而又熱心至極的笑聲。 他一定會把謝春秋這句貼心話,好好的傳給,他們的顧太傅的。 ****** 尹長風(fēng)的信沒來的時候,謝春秋天天盼望著來信。 可當(dāng)真正信來的那一刻,她又后悔了。 信里的這黑紙白字,分明清清楚楚的寫著,“搖光夢”這三個大字。 搖光夢。 世間罕有人知,謝家寶庫中的搖光夢價連城,價萬金。 甚至曾經(jīng)的謝春秋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太子在登基的前夜,帶上一杯毒酒,用溫柔而又耐心的問她: “愛妃?你可知道,這落雁沙,那可是不輸鶴頂紅的上好珍品???” “落雁沙的滋味,愛妃?你可得慢慢的品上一品呀?!?/br> “不過呢……縱然你我無夫妻之實,但是好歹有上那么二三年的夫妻情分。不如這樣吧,你且告訴我,這謝家寶庫的搖光夢究竟藏在了何處,我便放你一條生路?!?/br> “如何?” 那個向來都是被世人們稱頌著的太子殿下,一身明晃晃的龍袍,站在空蕩蕩的華美宮殿之中。 他的語氣分明和平日里一般,別無一二,輕柔而又耐心。 可聽在了謝春秋的耳中,卻仿佛是一頭終于撕下偽裝的猛獸,對他囊中的嬌小、無力反抗的獵物發(fā)出了最后的低吼。 竟然問她如何? 她那時如何能回答? 那時的她,從未聽聞過謝家寶庫,更不知這搖光夢是為何物; 那時的她,一杯落雁沙早就被太子命人強(qiáng)行喂入腹中,實在是灼燒難忍。 謝春秋的目光緩緩的垂落在信上的那三個字上。 房間內(nèi),昏黃的燭火在夜色中肆意的搖曳著,張牙舞爪的盤踞、籠罩在那搖光夢三個字的四周,張狂而又邪肆的提醒著她,這區(qū)區(qū)不過三個字,便給曾經(jīng)的她帶來了多少次逃不脫、甩不掉的夢魘。 搖光夢。 這幾個詞,曾經(jīng)近乎是成了她日日夜夜的心魔。 這三個字一出,以至于來太傅府這么些時日都是一夜好眠的謝春秋,今夜,竟然反反復(fù)復(fù)的被夢魘了。 雖然,這個夢中的內(nèi)容和“搖光夢”并沒什么干系,只不過是夢到她自己臨到流觴曲水的前夜…… 顧參商突然心血來潮找上正在街市上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桂花米酒湯圓的謝春秋,想要檢測一下她對詩詞的掌握水平。 夢里,顧太傅究竟考了一句如何生僻的詞句,當(dāng)謝春秋醒來時候,她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楚了。 此時,窗外正是朝陽初升,一束陽光斜斜的爬過雕花木窗,洋洋灑灑在的落在軟綿綿的床被上,帶來初春里才特有的蓬勃升騰的朝氣和一絲若有若無,朦朦朧朧的桃花清香。 謝春秋看著窗外的美景,靜靜的在床上坐了一會,心中微微有些恍惚。 而謝春秋現(xiàn)在唯一清楚記得的夢中的內(nèi)容便是,她正津津有味的吃著那東市里的桂花湯圓時,忽然一眼便瞥見顧參商朝她走了過來。 而自己一見顧參商走近,便像一只受了驚的小鳥兒一般,手忙腳亂的端起那一碗米酒湯圓藏在身后。 她一被顧參商發(fā)問,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支支吾吾的嘀咕了半晌,卻也沒有接出那句詩的下句是什么來。 而夢里的顧參商,就和前世里的一模一樣。 一旦見她這整日里渾渾噩噩不學(xué)無術(shù),思想上還好逸惡勞不求上進(jìn),頓時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xùn)。 謝春秋抬手揉了揉自己睡亂了的長發(fā)。 照理來說,夢中的她應(yīng)該會像前世里的那樣,但凡是顧參商對她兇上一句,她就算是扯歪理,就算是不講道理,那也要不落面子的把顧參商的話懟給回去。 可夢里的她…… 這便是這夢中最奇怪的事情了。 她面對顧太傅的教訓(xùn),竟然…… 竟然還站在那里,笑的滿臉傻氣,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這怎么可能?! 回憶至此,謝春秋心中頓時涌上了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小臉突然就飛染上了一抹桃紅之色。 她猛的一甩頭,立馬掀了被子利索的溜下了床。 夢是反的!夢是反的!夢是反的! 然而,謝春秋這一早上,不論是沐浴洗漱,還是挽發(fā)更衣,無時無刻都是這般心不在焉的反復(fù)安慰著自己: 夢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