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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迂回的拖泥帶水……導(dǎo)致江祁甚至一時間都沒想好拒絕的說辭。 “修車廠一個月能掙幾個錢?”而沈磊卻已經(jīng)喋喋不休的勸說上了,言辭之間堪稱‘洗腦’:“我還是之前那句話,娛樂圈是來錢最快的地方,演戲也是最適合你的職業(yè)?!?/br> 江祁頂著這張臉去干著修車那種工作,上著早九晚六的班,拿著底薪幾千塊錢的工資……等等等等在沈磊看來,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沈哥?!苯顡u了搖頭,無情的提醒他:“我是劣跡藝人?!?/br> 他說著,清晰的感覺到桌下芷棲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江祁知道,女孩是不愿意聽到他這么形容自己,可這卻是事實。 沈磊愣了一下,從而竟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理所當(dāng)然道:“劣跡藝人,那又怎么了?” 他這么坦蕩的模樣讓江祁和芷棲也有點不明所以的發(fā)傻,但看一旁的邱米卻沒什么驚訝的表情,仿佛也覺得無所謂的樣子。 “阿祁,你還不知道這圈子的終極原則——作品說話,實力洗白,網(wǎng)絡(luò)上那些所有的吃瓜群眾其實都是本質(zhì)慕強?!鄙蚶谡f的頭頭是道,一點也不避諱的向兩個年輕人說著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最重要的東西—— “只要你沒被廣電封殺,那隨時可以回到圈子里繼續(xù)工作?!?/br> “劣跡藝人?呵,什么叫劣跡?” “這圈子里有的是在地下做□□交易,金錢資源置換等等的事情,只是沒有被曝光而已,如果你都算劣跡藝人,那這圈子基本上可以說是全員惡人?!?/br> “你只是很倒霉,偏偏是被曝光被拍到的那一批?!?/br> “但同時你也很幸運,因為有了醫(yī)院鑒定的病情書作為保障?!?/br> “在拿到你的賠償金后,之前那兩個龍?zhí)籽輪T都已經(jīng)公開發(fā)微博表示原諒你了?!?/br> “只要你想回歸,除了碎嘴子的黑粉以外,實際上根本就不用在乎其他的?!?/br> …… 隨著沈磊一句一句的敘述,江祁和芷棲只感覺聽到了平日里從來不會接觸,也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的另一面。 同時,也感覺眼前有一扇新的‘大門’在無形中打開。 “那個,沈哥?!鼻衩兹滩蛔≥p輕打斷已然說的陶醉了的沈磊,精準(zhǔn)的提出一個事實:“可祁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宣布退圈了,如果回歸的話,那不得挨罵么?” 如此反復(fù)橫跳,估計得被網(wǎng)上那些本來就不小的‘江祁全球黑粉后援會’里的人黑到炸。 “挨罵算個屁?被罵幾句,耽誤掙錢么?影響吃飯么?”沈磊暴躁的說,又看向江祁,單刀直入的問:“你怕被罵么?” 其實沈磊都能想象到江祁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因為這少年是他在娛樂圈這么多年,最不在意自己外界評價的人,挨罵這種事兒對于江祁來說也算事兒? 果然,江祁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不怕?!?/br> 沈磊忍不住會心一笑,只是他開心的太早了,沒等他笑完,少年就又開了口:“可我沒有回去演戲的打算?!?/br> …… 敢情他剛剛說的那些都白說了? 沈磊呆滯的看著江祁,感覺頭皮都快被他氣麻了。 “沈哥,你別生氣了。”江祁不易察覺的笑了下,淺色的眼睛微垂,低頭看著自己掌中握著的那只雪白柔荑,修長的手指微微的揉捏著:“我感謝你的心意?!?/br> 只是他是真的沒有準(zhǔn)備好。 如果他人生中只是想單純的掙錢,他的確可以回到娛樂圈里當(dāng)一個‘花瓶’,拍拍雜志,之前他就有無數(shù)的雜志邀約,退圈之前的最后一刊‘冬日暖陽’曾經(jīng)創(chuàng)下了銷售記錄。 演不好戲?那就不演了,麻木的拍雜志拍廣告,或者別的……怎么都能混口飯吃。 或者,不單單混口飯吃那么簡單的程度,江祁記得拍一次雜志,他就會進賬幾萬甚至幾十萬的錢。 誠如沈磊所說,在娛樂圈里掙錢,要比當(dāng)一個‘社畜’朝九晚六,烈日炎炎下還得趴著修車要輕松的多。 只是江祁不想那么的活著。 或許還是年輕,心里還有點不切實際的‘幻想’,江祁總想要靠自己的雙手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來掙錢。他不想當(dāng)一個花瓶,不想當(dāng)那穿著華麗套裝被鎖在籠子里被人指指點點的‘金絲雀’。 所以,最終江祁還是拒絕了沈磊懇切的提議。 因為那個名利場里,已經(jīng)沒沒有可以吸引他的東西了。 而芷棲是無條件支持江祁的一切決定的。 回去的路上在江祁問她‘會不會覺得拒絕了沈磊有些可惜’的這個問題上,芷棲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話:“江祁,遂心就好?!?/br> 她從來沒有奢望過少年會多么有出息的‘大富大貴’,芷棲所希望的一直以來都是江祁平安健康就好。 如果娛樂圈那個地方不能讓他快樂,甚至?xí)绊懰鸩交謴?fù)的心情,那干脆就不要回去好了。 那些世人眼中覺得無比珍貴的‘好機會’,實則不過爾爾。 能把握住眼前才算好。 第56章 愈合 在芷棲唇齒間品嘗出奶茶的味道?!?/br> 因為熱搜的事情江祁周身又沸沸揚揚了幾天, 因此這些日子也就沒出去找工作。 在芷棲的建議下,江祁決定寫一個計劃書——里面把自己想要干什么,每個階段的目標(biāo)想要提升什么都理清楚, 這樣腦子里有了一個清明的脈絡(luò), 找工作的時候才能更有一些針對性。 可江祁坐在桌前,看著桌上依舊是一片空白的‘計劃書’,每每提起筆就感覺到無比生疏。 他都說不清楚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拿起筆寫過字了, 在獄中的時候自然是不可能接觸到‘紙筆’這種有文化的東西, 等到出來后, 大家似乎都過了用筆寫字的階段了。 每個人都擺弄著手機,打字來傳遞消息,紙和筆漸漸越來越像擺設(shè)。 他也就在沒拿起過。 其實江祁以前字寫的不錯, 誠如字如其人一樣的清瘦中不失瀟灑,頗有些‘鐵畫銀鉤’的感覺。 但現(xiàn)在他都好久沒寫了, 江祁發(fā)現(xiàn)自己拿起筆桿子的時候,手腕都不受控制的有些發(fā)抖, 筆尖觸在紙上的時候,拙劣的生疏,木訥。 江祁眉頭緊蹙,有些頹然的扔下筆。 寫不出來,他沒有計劃,腦子簡直比眼前的這張紙還要白。 因為在腦子里思索了一圈兒,江祁發(fā)現(xiàn)他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就像他之前所言, 他什么都不會干, 又何來計劃?不修車的話,難不成去當(dāng)服務(wù)員掙錢么……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經(jīng)歷了上次上班的過程, 江祁有點擔(dān)心自己去哪里打工,就會被哪里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繼而又失去工作的風(fēng)險。 真是,這張臉怎么就這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