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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皺鼻子對江祁嬌聲抱怨:“這人總纏著我,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他還不信,這下子可算信了,嘻嘻?!?/br> 女孩完全是不諳世事的嬌憨,沒注意到江祁帽檐下一雙淺色眼底的黯深,只聽到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芷棲想喝奶茶,江祁排隊去給她買了杯不加冰的,一路上女孩邊走邊喝,走了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喝東西的時候就沒人說話——今天的江祁出奇的沉默,近乎一語不發(fā)。 咦?不對勁兒。 芷棲扯了扯江祁的袖子,牙齒咬著珍珠含糊不清的問:“你怎么了?” 少年依舊不說話,戴著口罩也看不清表情,就好像在和人鬧脾氣似的。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芷棲咬著吸管,忍不住彎著眼睛戲謔道:“還生悶氣呀?” 江祁能因為什么不開心?她想了想都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因為剛剛那個炮灰男唄。 結果女孩一句‘小孩子’不知道那里刺激到了江祁,少年默不作聲的拉著女孩纖細的手腕,居然和平日路線里背道而馳的拐了個彎,轉進了旁邊無人的小胡同里—— “嗯?”芷棲猝不及防,被進去抵在墻上還瞪著大眼睛看他,眨巴眨巴的無辜:“干嘛呀?” 江祁修長的一只大手按著她的背讓她靠著墻,不舍得弄臟女孩白嫩的背,另一只手摘掉了自己的口罩。 比較晦澀的光線里,少年凌厲的整張臉露了出來,眉眼微微陰沉的模樣,反而整個人邪肆逼人的厲害。 芷棲齒間還咬著珍珠,喉結不自覺的滾動吞咽了一下。 糟糕,她有點美色上頭,感覺自己被蠱惑了。 “你說誰是小孩?”江祁清冷地聲音低沉的問她,蘇蘇的。 “……我自己?!避茥闷獾男π?,小手扯了扯他寬松的短袖下擺,小小聲的撒嬌:“別吃醋了,我都沒理他。” 。 看來這小姑娘還知道他是因為吃醋,剛剛故意氣他的。 但他還是吃醋,一兩下子哄不好。 于是江祁修長的大手抬起女孩的下巴,指腹輕輕撫摸她紅潤的唇角:“其實我不喜歡戴口罩。” 雖然江祁對于自己外貌上的優(yōu)勢并不那么在乎,但此時此刻也忍不住幼稚的想——如果他剛剛沒戴口罩,估摸著能一下子把那男生秒成渣。 男生也有‘攀比心’的。 芷棲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啦好啦,你最帥?!避茥娴母逍『⒁粯拥暮逅骸靶旆灞炔簧夏阋桓种割^……不是,是一根毫毛,行了吧?” 徐峰自然就是追她那男生了。 “乖?!避茥е埽軣o辜的看著他:“給你喝奶茶好不好?” ……她好像越來越會勾引人了。 江祁心頭莫名一股無名火起,伸手搶過了芷棲手中的奶茶。 但他沒有直接喝,而是低頭咬住了女孩水潤柔軟的唇,舌尖探入,在芷棲唇齒間品嘗出奶茶的味道。 不是芷棲平常喜歡的紅豆味,她這次買的是草莓味的奶茶。 *和小姑娘一樣甜。 第57章 愈合 他想讓我回去,把拍完。…… 林瀾進入七月天, 愈發(fā)的燥熱。 江祁手中的奶茶伴隨著兩個人漫長纏綿的親吻從冰涼變的溫熱,等一吻結束,芷棲又迷迷糊糊的咬住吸管時, 吸入的草莓奶茶已經是溫吞的了。 就連兩個人交纏的十指間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芷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抿唇笑了下:“回家啦。” 江祁輕笑一聲, 被深吻撫慰過的吃醋情緒蕩然無存,修長的大手握住女孩單薄的肩,牽著他一起回家。 夕陽西下的斜陽, 把兩個人般配的身影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就像神仙眷侶。 *在無人的角落里, 有太多浪漫秘密。 二十出頭的少年少女, 在最熾熱的天氣里,就連愛意也都是毫無保留的熱烈的。 只是愛意繾綣的表面之下,卻也忍不住暗流涌動。 例如躁意旺盛時總會心煩, 銀行卡里快要見底的余額,總也找不到甚至連‘目標’都沒有的工作問題……江祁總不能真的讓自己在家里當一個‘小白臉’, 靠著芷棲養(yǎng)活他。 但無論如何都沒有頭緒的求職就像一片無底洞,里面鉆出一根粗粗的藤蔓捆住了他的腳, 不斷的將人拖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淵里。 里面滿是戾氣,絕望,空洞和麻木,真的被拖下去,自己就又完了。 江祁焦慮到去了五院,找到曾經的主治醫(yī)劉永請他幫自己加大藥量。 他怕自己會在一起控制不住情緒,他清晰的能感覺到自己最近不是太好, 只能靠藥物遏制。 哪怕再這樣下去余額都快負擔不起每個月的藥劑了, 江祁也不得不這樣做,他不能再一次讓芷棲失望了。 一時間,江祁甚至都懷疑起來自己當初拒絕沈磊那個提議究竟是對是錯, 他怕回到娛樂圈里會再一次的迷失自己,但是現(xiàn)如今什么也干不了的蝸居在家,難不成就不會迷失了么? 頂著頭頂炙熱的大太陽離開醫(yī)院時,江祁腦子里思索的全都是這個問題。 似乎和他所想的事情‘心有靈犀’一樣,回去的路上時,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機就不甘寂寞的一直響著,江祁出神到沒注意是個陌生號碼,無意識的接了起來。 而打來電話的人卻讓他詫異,對面的聲音淡然道:“江祁么?我是瞿衡?!?/br> 江祁腳步一頓,身子僵在了地鐵站門口——似乎地下空調的涼意傳來,本來燥熱沸騰的情緒麻木,背后逐漸升騰起一絲涼。 “你的電話號,是我問老沈要的?!宾暮獾穆曇粢蝗缂韧乃刮模潇o,還可能因為之前的種種‘過節(jié)’,多少有點不易察覺的怨憤:“方便說幾句話么?” 江祁修長的手指捏緊手機,半晌后齒間蹦出低低的兩個字:“您說?!?/br> 然而瞿衡的第一個問題就相當?shù)牟豢蜌猓骸拔蚁胱稍円幌拢捃嚬と说墓べY一個月多少錢?” “……”瞿衡一個名聲在外的導演,總不至于刻意打個電話過來嘲笑他吧,江祁眉頭微微蹙了下,想想還是照實回答:“底薪四千。” “四千?”電話對面的男人笑出了聲,再開口,目的就很直白了:“你覺得這種工資,你干多少年才能干來一部電影的片酬錢?” 江祁沒說話,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回來吧?!?/br> 瞿衡擲地有聲的發(fā)出邀請:“把拍完,我按照原來的片酬給你。” 而當時他們簽這部電影的合同時,江祁的片酬是七位數(shù)級別的。 “瞿導?!苯畲瓜碌捻永锸諗恐f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