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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得很,這樣的好東西給了他也是浪費(fèi),剛好我新做了柄佩劍,不如給我了?!?/br>趙解秋見那劍穗做得實(shí)在精巧,更何況剛才從那少女手中接過時(shí),她十指上許多傷痕,怕也是下了許多苦功。若就這樣轉(zhuǎn)贈(zèng)他人,未免心血付之東流,于是又收回來道:“人家萬般托我交給宋繹,若隨手轉(zhuǎn)贈(zèng)給你,被她看見了豈不冒犯?還是我收著吧?!?/br>何循哈哈一笑道:“看來那姑娘生得很是美麗,讓小趙先生起了憐香惜玉之情?!?/br>趙解秋對他的玩笑話一笑置之,將劍穗仔細(xì)收好,倘或再遇到那少女,也可以交還給她。倒是宋繹聞言瞥了他一眼,趙解秋對上他的目光,還是如往常笑了笑,溫溫吞吞的模樣。后來大會(huì)上一直不見那姑娘的身影,趙解秋把劍穗連同絹帕隨手收在行李之中。過了幾天,何循單獨(dú)來找他道:“小趙先生……那劍穗可還在你這兒?”沒有他人在的時(shí)候,他看見趙解秋還是有點(diǎn)發(fā)憷,后者倒察覺不出他的心思,道:“還在我這里,有事?”何循咳嗽一聲道:“實(shí)不相瞞,我回去才知道,那天請你轉(zhuǎn)交的是我的小師妹。那劍穗既然宋繹不收,你扔了便罷,不必再記著歸還了?!?/br>趙解秋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番關(guān)系,便笑道:“明白了。請那位姑娘放心?!?/br>何循走后,他回到屋子,翻出那只劍穗,想了想,終究是沒有扔。后來五岳劍派王靈雨長老贈(zèng)宋繹一柄佩劍,起名為“無憂”,精鐵劍身,烏木鞘,樸實(shí)無華。趙解秋借來那柄佩劍觀賞,笑道:“我想起來,還差樣?xùn)|西?!?/br>說著回屋翻出一個(gè)小木盒,里面絹帕包著帶小女兒心思的穗子,拿來給佩劍綁上。宋繹見了,倒多問了一句:“你做的?”他自然不會(huì)記得幾年前的小事了。趙解秋笑而不語,宋繹不喜歡用外人的東西,要說實(shí)話,只怕還會(huì)生氣。十余年后,少年劍客成了退隱的武林盟主,趙解秋更名趙昔,和歷代羅浮弟子一樣,云游各地,廣施醫(yī)術(shù)。他和師父師兄約好每年三月在京城會(huì)面,此時(shí)離“小溫王”起兵已過去三年,皇城換了主人,武林盟的總部又搬回京城。師門三人在酒肆里坐著,天氣晴好,趙昔和季慈心談起江南眼下盛行的一種疫病,溫石橋百無聊賴地靠著窗,看樓下長街行人來往。溫石橋忽然想起什么,問趙昔道:“姓宋的呢?”趙昔說:“武林大會(huì)舉辦之際,武林盟想要他做那會(huì)上的堂審,把他請去了?!?/br>溫石橋哼了一聲,不多問了。到了臨近傍晚時(shí),季慈心溫石橋還是住酒肆里,趙昔則回到當(dāng)初在京城避難那間客棧,現(xiàn)在這里仍是他和宋繹的住處。進(jìn)了客棧,掌柜的先迎上來道:“先生,公子已經(jīng)回來了,在后面院子里呢。”趙昔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進(jìn)去,見掌柜的露出為難之色,又停下來道:“怎么了?”掌柜的躊躇一會(huì)兒,雙手捧了一樣?xùn)|西給他道:“公子回來時(shí),讓我將這樣?xùn)|西給您?!?/br>趙昔一看,這不是宋繹劍柄配的劍穗?怎么扯下來了?他拿在手里,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了。你們吃過晚飯不曾?”掌柜的道:“我等都吃過了,公子還等著先生呢?!?/br>趙昔無奈地?fù)u了搖頭,進(jìn)后院,到中間的正屋,果然宋繹坐在桌旁,佩劍隨手放在桌上,劍柄上光禿禿的。趙昔覺得所謂的“天才人物”,到了人后,簡直連個(gè)小孩都不如,小孩尚且童言稚語,惹人憐愛,宋盟主要是生起悶氣來,大概也和石頭無異了。他把劍穗放在桌上,道:“好端端,把這穗子扯下來做什么?”宋繹看了他一眼道:“我今日參加各門派的堂會(huì),遇見了峨眉派的鄭秀。”他見趙昔仍面露不解,又道:“就是何循的師妹?!?/br>趙昔聞言便把來龍去脈想明白了,忍不住笑道:“帶了人家的東西十幾年,終于知道她的名字了?”宋繹一下被他的話噎住似的,老半天才道:“我以為是你做的。”趙昔慢條斯理坐下來道:“我堂堂七尺男兒,上哪兒去學(xué)這么精致的女紅呢?”宋繹又噎住了,這次是一句話都不說了。二人默默地吃完了晚飯,趙昔施施然從屋子里出來,吩咐下人道:“再收拾一間廂房出來,我好歇息?!?/br>下人看看屋里,又看看趙昔道:“可是先生不是和公子……”趙昔瞇著眼微笑道:“兩個(gè)人怪憋悶的,還是一個(gè)人住自在些。”下人硬著頭皮地去收拾了。于是趙昔回房,洗漱,吹燈睡下,的確是清凈自在,不用再對著悶聲不吭還愛黏著人的石頭了。只不過睡到半夜,有些喘不過氣,一睜開眼,一個(gè)腦袋埋在他的脖頸里,平日里拿劍的手把他的腰牢牢圈著。趙昔咳嗽一聲,摸了摸散在自己身上的這人柔涼的長發(fā),宋繹聞聲抬頭道:“涼著了?”說著把薄被往上拉了拉。趙昔清醒過來,看著他笑道:“原來你也是會(huì)知冷熱的?!?/br>宋繹沉默了一下,道:“我會(huì)?!?/br>抓著他的手,貼在自己溫?zé)岬男乜谏希骸澳悴辉?,這里就冷?!?/br>趙昔摸著對方里衣下面柔韌的肌理,臉上難得的有點(diǎn)發(fā)熱。看來無趣也不是天生的,長路漫漫,宋盟主還得好好學(xu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