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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冷也得好好睡著,明天還得干活呢。希孟默默告訴自己,要好好休息,明天好精力充沛地開始自己新一天的生活。第17章不舍因為晚上太冷,希孟一夜翻來覆去醒了很多次,于是輾轉(zhuǎn)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一披衣服起了床。這么冷的天,活動活動可比在什么都沒有的床上躺著舒服多了。“希孟啊,你終于出來了!”希孟剛一打開門,一雙冰涼的手便握了上來,還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就像抓住了個寶貝似的。希孟定睛一看,竟然是畫院的主持王學(xué)士。他凍得滿臉通紅,衣服上還沾染著一層濃重的寒氣,也不知是在門外站了多久。“王學(xué)士?”希孟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一是驚訝他怎么找到自己來的,二是驚訝他竟然會親自上門找自己來。“我是來找你回去的啊。你這孩子,陛下生氣了你不和他認(rèn)錯也就罷了,竟然還一聲不吭跑回家?!蓖鯇W(xué)士埋怨道,“為了找到你啊,陛下讓影衛(wèi)幾乎把東京城里每家每戶的屋頂都給翻了個遍,我這才找到你家開的。怕打擾你睡覺沒敢進(jìn)去,就在外面候了兩刻鐘。”“陛下?找我?”希孟更加驚訝。昨天明明是陛下趕我走的??!“讓你走有時候是氣話,并不是真的讓你走?!蓖鯇W(xué)士一邊把希孟扶上馬車,一邊為趙極狡辯道,“比如你看見過沒有?民間的夫妻吵架了,那丈夫耍脾氣說,你給我走!他老婆怎么辦?難不成還真回娘家去?臉還往哪兒擱?。慨?dāng)然是死皮賴臉地求著和他重歸于好啊。陛下也一樣,就這么隨口一說,并不是讓你真的走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希孟一糾結(jié)就喜歡啃指甲,想起師父說過的話,又把剛送到嘴邊的手指縮了回來,揪著自己的衣角揉了揉,突然恍然大悟地問道,“讓我求他的意思?”“呃……你也可以這么理解吧。”王學(xué)士道,“反正一會兒和我回去,你千萬別任性了?!?/br>“回去?”希孟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和王學(xué)士在回宮的馬車上,連忙道,“畫還在家里,請允許我下去取來。”“我讓人去取來吧?!蓖鯇W(xué)士嘆了口氣,“你還是快點和我回去。不然,陛下不知道還要在書房砸多少東西。”“???”希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己和陛下素不相識的,頂多就是一面之緣,他犯得著為自己砸東西?“你還不知道吧,陛下他就是你的師父?!蓖鯇W(xué)士小心翼翼地看了希孟一眼,看他沒有什么過于激動的反應(yīng),方才繼續(xù)說道,“他一開始是怕嚇著你,所以沒有和你實話實說。這幾年里他本來幾次都想告訴你真話,可是一直沒尋覓到什么適當(dāng)?shù)臅r機。所以,事情就成了這樣……”“師父……陛下?陛下……師父?”希孟沒有露出什么驚訝之色,也沒有驚慌失措的舉動,只是淡淡地重復(fù)著這兩個詞,自言自語道,“那他到底是陛下還是師父?”“你師父就是陛下,陛下就是你師父。”王學(xué)士道,“哪里有這么問問題的?他自然兩個都是?!?/br>“不,不一樣的。”希孟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道,“如果是師父讓希孟回去畫畫,希孟一定要努力為他畫最好的畫;如果是陛下讓希孟畫畫,那就……”“那就……”希孟失魂落魄地?fù)u搖頭,“不畫了?!?/br>車外寒風(fēng)凄厲,希孟那低低的自言自語聲夾雜在隆隆的風(fēng)聲中,卻仍舊清晰可聞,一字不落地傳進(jìn)了王學(xué)士的耳中。“你這孩子,哪有這么說話的?”王學(xué)士笑著拍了拍希孟的小腦袋,“見了陛下可別這么瞎說?!?/br>希孟和王學(xué)士回到宮中時,某人果然正在書房里摔東西發(fā)脾氣,平日里那儒雅斯文的模樣半分都尋覓不見了,像極了一只失了配偶的雄獅,能把膽敢近前的人都撕成碎片。內(nèi)侍們都只敢候在門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引起里面那位的注意,成為泄憤的對象。這架勢,十條命也是不夠他殺的。“李順!狗奴才!”里面的皇帝怒喝道,“滾進(jìn)來!”“是是是……”李公公嚇得兩腿直哆嗦,幾乎是爬著走進(jìn)書房里去的,一頭就磕倒在地,“陛下,奴才在……”“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欺瞞于朕!”趙極怒火中燒,順手抄起桌上盛滿墨汁的硯臺就往李公公身上砸去,“希孟是什么樣的人!他怎么可能不來和他師父告別!一定是你欺上瞞下不來稟報!朕現(xiàn)在就斬了你!”“陛下冤枉啊……”李公公狡辯道,“奴才真的沒看見過,真的沒看見過林……”“閉嘴!”趙極指著李公公吼道,“來人?。“堰@個凈不說實話的狗奴才拖出去斬了!”“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希孟隨王學(xué)士走到書房門口時,看到的正是這李公公哭天搶地地被拖出去的一幕。希孟心里一驚,剛邁出的一步又弱弱地縮了回來。“王學(xué)士,那個人要去哪里?”希孟顫抖著聲問道。“回老家?!蓖鯇W(xué)士隱晦地答道。“看來他不太想回去?!毕C匣仡^望著那個哭喊的人,聽他口中還在念叨著“奴才不敢了”、“陛下饒命”之類的話,轉(zhuǎn)頭問王學(xué)士道,“陛下是希望希孟也這樣說嗎?可是希孟不會。”“呃……這個……”王學(xué)士笑道,“你還是快進(jìn)去吧?!?/br>“嗯。”希孟點點頭,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只聽得里面一片“噼噼啪啪”摔東西的聲音,不覺腳下的步子有些發(fā)虛。還從沒見師父發(fā)過火呢。哦不,他是陛下……“誰!誰讓你進(jìn)來的!”里頭正在發(fā)怒的皇帝覺察有人進(jìn)來,“啪”一聲砸碎一個琉璃盞在希孟腳邊,“你們都給我滾!”“師父……”只是一日不見,真的就像一年那樣漫長嗎?希孟怔怔望著眼前這個發(fā)怒的男人,也許別人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模樣很可怕,可希孟看著現(xiàn)在的他,眼中只有他那看似暴戾的目光中掩藏的無限失落與憔悴,心像被刀子剜著一樣疼。“師父!”希孟沖上前一把抱住趙極,清淚如泉般從眼角滑落,“師父別生氣了,求您別生氣了……”“希孟?是你?”趙極驚訝地回過神來,爆發(fā)的火山竟然被少年的幾滴淚水瞬間冷卻。“嗯?!毕C宵c點頭,撩開衣擺往砸滿了碎瓷和玻璃渣的地上一跪,“師父,希孟知錯了,您別再生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