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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是在求偶,你說它不會是喜歡你吧?”“宗元,你胡說什么?”希孟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纂著的幾丈長絹,“它興許是把這匹絹當(dāng)做了同類。”“你怎么弄回來這么長一匹絹???”王宗元問道,“你想裁衣服?”希孟搖搖頭:“我要畫一幅畫?!?/br>“噗,你說什么?”王宗元被希孟的說法嚇了一跳,“不會吧?我們就算畫三尺長的絹,也起碼要個十天半個月,你一下子拿這樣一匹絹出來,得畫多久???少說也要一年半載吧?我看不畫到你哭!”“多久都要畫?!毕C媳е捉伝氐椒恐?,在地上鋪開卷好,放在案頭,“好啦,不說這個。你有吃的么?”“你餓啦?”王宗元笑嘻嘻地對希孟輕聲道,“我買了個小鍋,我們一起煮點面來吃吧?”希孟點點頭:“好啊。”希孟確實是餓了,和王宗元兩個人說干就干,在院里里架了口小鍋,兩個人圍著鍋自己煮面吃,甚至還就了點兒小酒。“這個酒好甜?!毕C相芰艘豢诘t色的酒汁,問道,“宗元,這是什么酒?”“這是我出宮的時候買回來的桃花酒,我特地藏起來自己一個人喝的?!蓖踝谠?,“除了你,我誰都不肯的?!?/br>希孟一笑,美滋滋地品著甜甜的桃花酒:“那就謝謝你啦。”“哈哈哈,和我這么生分做什么?!蓖踝谠醣澈笠谎觯吭诹松砗蟮拇髽涓?,雙手枕著腦袋,慵懶地抬頭望著頭頂透過大樹枝葉只見縫隙那星星點點的陽光,“希孟,我們倆的日子都過成花兒一樣了。你喜不喜歡這樣的日子?”“喜歡啊?!毕C宵c點頭。“要不,我們一起出宮去吧?”王宗元拉拉希孟的手,“我們一起去山里蓋一間小房子,在屋子前種點蔬菜水果,養(yǎng)養(yǎng)花花草草和小動物,閑時一起喝點小酒,一起畫畫,我就覺得這一生很滿足了。”“是很美好啊?!毕C襄谙胫踝谠f的生活,的確是逍遙自在,不由心向往之。可是腦海中為什么會閃現(xiàn)師父的身影呢?和師父一起種花花草草,一起喝小酒,一起畫畫……可是師父,怎么可能和自己一起過那樣的生活?“可惜不能夠啊?!毕C蠐u搖頭,“我們都不能夠啊?!?/br>“我們再努力幾年,攢點積蓄,一定能夠的!”王宗元信心滿滿地拍拍希孟的肩膀,“我相信我們可以很開心地一起過日子!”“宗元,你不要娶妻嗎?怎么會和我過日子?”希孟笑道。“唉,我連個看上的姑娘都沒有,娶什么妻?”王宗元道,“我看你估計也不喜歡女人,還是我們倆一起過算了吧?!?/br>“誒,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女人?我可喜歡我jiejie了?!?/br>“林希孟,你不害臊!”“哈哈哈……”希孟和王宗元兩人吃著小菜喝著小酒聊著天,不覺便到了晚上。兩個人醉意朦朧里勉強洗漱完畢,就不自覺地鉆進了同一個被窩。王宗元喜歡抱著希孟睡,不停往他身邊挪;希孟不喜歡給人碰,不停往墻邊縮。最后,王宗元還是一把逮住了希孟,毫不客氣地手腳并用把他壓在懷里。希孟無奈,只能任由他抱著自己,努力忽略掉身上壓的重量,安然進入夢鄉(xiāng)。一覺不知睡到了何時,王宗元突然覺得尿急,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希孟溫暖又舒服的身子,從被窩里爬了出來,去屋外上個茅廁。王宗元推開門,深青的天幕上明月如銀,在院中的地面上灑落一層皎潔白霜。“你們這么早就睡了?”見門開了,王宗元一個人穿著中衣走出來,趙極走上前問道,“他也睡了?”“嗯。”王宗元被趙極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愣愣地點了點頭。“你自去吧。”趙極沒有再管王宗元,徑自走進希孟房中。希孟貼著墻壁擠在角落里,在床上睡得正香。趙極走上前,只見他身邊的被子被掀起一半,露出了他的半邊身子在被外,明顯是身邊還睡了一個人,那人起身以后沒有為他蓋回被子所致。他竟然和王宗元睡在一起!趙極心里的醋壇子打翻了一地,俯身為希孟蓋好被子,默然走出了房間。第二日,凝和殿“太師,朕想把希孟從畫院調(diào)出來?!壁w極問道,“你覺得怎么樣?”“陛下為何突然決定把希孟從畫院調(diào)出來?”“因為……”趙極想了想,十分委婉地說道,“因為文書庫缺人?!?/br>“嘿嘿?!辈藤淳冒榫齻?cè),心領(lǐng)神會。文書庫在禁中,離趙極的寢宮更近,趙極如此作為的意圖再明白不過,“那陛下可以下旨將他調(diào)到文書庫,以便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啊?!?/br>“你先去給他做做思想工作?!壁w極指了指蔡俅道,“上回都怪你,要不是你讓朕和他……他怎么會走了整整兩年!這回你務(wù)必和他好好說,要是人再跑了,朕拿你是問!”“陛下,上回是臣沒有把他的工作做好?!辈藤催B連鞠躬賠罪,“上回是臣的錯,陛下不是罰了臣一年的薪俸了嗎?這回臣一定把他說通,不然臣自愿罰兩年的薪俸。”“好!你自己說的?!壁w極點點頭,“去吧,朕明天要看他心甘情愿地搬過來?!?/br>第23章作畫第二天,希孟果然十分自覺自愿地搬去了文書庫,趙極心里樂得直開花,趕緊親自跑過去看望。文書庫多是整理文書謄抄一類,希孟初到文書庫也沒什么工作需要做,況且趙極也沒讓人給他安排工作,又沒了畫院的課業(yè),希孟便在桌上攤開自己那匹三丈多長兩尺多寬的白絹,用狼毫蘸著淡墨勾勒起山水的輪廓來。心中有千山萬水,又何愁畫不出方寸畫布上的千里江山。然而剛畫了沒幾筆,希孟便察覺有人向自己走來,連忙收了畫布藏在桌下的抽屜里。“什么東西呢?拿出來看看?”趙極笑道,“竟然連師父都不給看?!?/br>“到時候會給師父看,現(xiàn)在不是時候。”希孟微笑。“好好好,那我不偷看?!壁w極點點頭,問道,“你在這里可還習(xí)慣?”“嗯?!毕C宵c點頭,“這里比較閑,有空做自己的事情?!?/br>“哈哈哈,你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壁w極笑著捏了捏希孟的臉。“師父?!毕C蠌淖老氯〕鲆还苤窈?,問道,“這是師父刻的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