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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補了后半句:“真是美妙絕倫的緣分,這是什么感天動地的兄弟情??!”太子俊眉一挑,目光如炬看了他一眼。烏達在里頭發(fā)現(xiàn)了殺機。他頓在樹下,直至兩匹馬交錯而過,太子輕輕一抬下頜,示意他后頭跟著。烏達摸了摸鼻子尖,走到了最后去。前頭高頭大馬一步不停,踏踏馬蹄濺起無數(shù)塵埃,瀟灑向前奔跑。太子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宋春景唇角微微一動,放平下來。他剛剛笑了,太子立刻篤定。這點意外之喜讓他忘盡煩心事,心情格外愉悅起來。“不出意外,明日就到京中了,最遲,后日一早也該到了。”他道。熱氣呵到前人耳畔,像發(fā)絲鉆進耳洞,非常癢,癢的人頭皮發(fā)麻。宋春景不禁靠旁邊一躲。太子伸手要扶,一手牽著馬,一手無法移動分毫,他毫不猶豫的松開了韁繩。馬沒了束縛,揚起頭顱嘶鳴一聲,撒歡往前跑!宋春景嚇了一跳,將布兜養(yǎng)身前一甩,緊緊拉住了韁繩!“……殿下,”他冷冷道:“這命好不容易撿回來,還請多加珍惜?!?/br>他雖然有些緊張,剛剛也是千鈞一發(fā)的危險時刻,此刻話中卻沒有怪罪或是喝斥的語氣。頂多冷淡了點。仿佛時刻記著尊卑之分與恭敬體面,不敢過多逾矩。“別動,我就一條胳膊了,還不太習慣?!碧油耙慌浚抿v出來的手緊緊抱住他,“這樣才對?!?/br>宋春景:“……”烏達:“……”京中還不知道如何情景,太子一條胳膊也不知能恢復到幾何,他卻似不怎么在意。好像天大的事情都壓不住他撲到眼前人身上的一顆心。言行舉止油腔滑調(diào),偶爾還透露出可怕的溫柔甜膩。十分sao氣。烏達朝天撇了撇嘴。宋春景忍無可忍,終于道:“殿下還是專心趕路吧,本來該今天到京,晚了一天皇后娘娘還不知要擔心成什么樣。”第49章夜幕降臨,荔王府早早挑起燈火,一片通明。荔王等了一天,沒有等到太子歸來的消息。若是太子得知消息,必定馬不停蹄往回趕。今日未歸,那就剩下一條路可走:太子真的死了。荔王心情極好,坐下站起來無數(shù)次。一旁的李元昆見狀勸道:“爹……”他一字出口,荔王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立刻擺手制止了。拎著盒子的黑衣人自外進來,撩袍跪在地上。荔王起身,狠戾笑道:“成了?”“恭喜王爺!”黑衣人余光瞟了一眼放在自己腳邊的黑布罩著的盒子,語氣中顯出一點得意來,“成了!”荔王點點頭。看他心情不錯,那人才道:“就剩下頭還能看,其他的亂七八糟拼不到一塊兒去。”說著,他拿起一旁的盒子,撩開黑布,露出里面的東西。荔王探頭一看,嫌惡的皺了皺眉,“拿走?!?/br>黑衣人將盒子蓋好,“將軍沒了,逃走的沈歡不足為懼。”“看好,別叫血滴下來,弄臟了我的地板。”荔王無視他話,嘲道。“是。”黑衣人又恭維兩句,描述道:“將軍當年也是一馬擋千軍的人物,怎么如此不堪一擊,看來真是年紀大了。”荔王咧著嘴差點笑出聲。李元昆站起身,抿著唇不發(fā)一語。荔王看了他一眼,再次問道:“事已至此,你是跟著我干完這番大事業(yè),還是繼續(xù)縮在后頭?”李元昆盯著他不語,荔王繼續(xù)道:“你是王府長子,怎么如此畏手畏腳?”李元昆:“不是畏手畏腳,那位置高處不勝寒,即便您搶來,也名不正言不順?!?/br>“將軍府空了,東宮也空了,”荔王望了外頭皇宮的方向,激動的指著那處:“皇后前幾日傳國公府的娘家人進宮,皇兄次日就病倒了,國公府里的守衛(wèi)現(xiàn)在還把守住宮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出!這叫什么?”“千載難逢的機會!”荔王忍不住笑起來,“我們明日一早就進宮面圣,順帶把霍亂超綱意圖謀逆的皇后抓起來!一切都名正言順。”京中,皇宮。夜幕中的高樓如鬼魅黑影,穿梭其中的人一聲不吭腳下匆匆,像幽靈一般飄來飄去。寒翠宮外站了幾位數(shù)得上名字的嬪妃,焦急的望著里頭。成蕓從里頭出來,朝著眾人福身一禮,“諸位主子貴人請回吧,皇上還未醒,里頭有兩位太醫(yī)看顧,還有皇后娘娘照料,皇上吉人天相,說不定明日就醒了,貴人們等明早再來請安吧?!?/br>外頭人對視一眼,晴貴人怯生生問道:“不需要咱們其他人侍疾了嗎?”成蕓臉上含著恭敬的笑,答道:“里頭有皇上一直重用的趙仲趙太醫(yī)在,貴人以為自己比他還有用嗎?”晴貴人被她話中的呵斥語氣激的往后一縮,退了半步。趙仲一直看顧皇帝身體,體貼入微,眾未嬪妃放下些心來。成蕓再次福身一禮,回了寒翠宮院內(nèi)。他進了門腳下一步不停,吩咐門邊的侍女,“看好門,除了太子殿下,誰都不可進。”一邊侍女猶豫問道:“殿下不是南下了嗎?怎么會此刻回來?”成蕓停下腳步,盯著她看一眼。侍女自覺住了口,叫他嚇得瑟瑟低下頭,不敢言語。成蕓走進內(nèi)室去,到了皇后跟前,“都將人遣散了,雖然諸位嬪妃有些不情愿,聽聞趙仲在里頭,倒也沒有起疑心?!?/br>皇后未置可否,看了一眼趙仲。趙仲被兩個太監(jiān)壓住肩膀,嘴里塞著棉布,滿頭大汗的跪在地上。被點到名字,便朝著皇后“嗚嗚”兩聲,似乎有話要說。皇后優(yōu)雅一抬手。太監(jiān)將他嘴里棉布取出來,趙仲先大口喘了幾口氣,又咳嗽一通。皇后坐在桌旁的圓木椅子上耐心等。“給趙太醫(yī)端水?!彼?。趙仲終于緩過來,連忙擺手示意不必勞煩,然后垂頭喪氣的認命道:“下官、下官懂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本宮體諒你一片忠心,”皇后語調(diào)沉穩(wěn)的問:“趙太醫(yī)還有什么不解之處需要本宮對你解釋嗎?”“不敢不敢,”趙仲下巴拖著胡子搖了搖頭,聲音拉的老長,“娘娘必定有娘的苦衷……”皇后微笑著一擺手。太監(jiān)立刻松開他。趙仲跪在地上,眼中含著淚點了一下頭。身影一動,皇后站起身,成蕓碎步過去扶住她小臂。皇后儀態(tài)萬方走到床邊去,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皇帝。成蕓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