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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許南笙回到房間,一把拉開衣柜,索性一股腦將所有衣服堆在床上,一件件不厭其煩地試穿。 其實,他換來換去,款式、顏色也大同小異,就像陸妖妖曾經(jīng)說的那樣,他偏愛深色,穿上后給人的感覺雖成熟穩(wěn)重,但或多或少也缺了份親和力,有一種莫名的疏離,讓人難以接近。 于是乎,這么一通折騰后,他有些挫敗地跌坐回床頭。 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他對著空氣糾結問,“到底穿哪件?” 空氣當然是不可能給他回答,邱敏芝卻倚在門邊,不由失笑,“我兒子穿什么都帥?!?/br> 他抬眸,有些別扭地輕咳幾聲,“媽,您怎么上來了?” “你在房里乒乒乓乓倒騰了這么久都不下樓,我能不上來看看嗎?” 頓了頓,她又笑,“不過,我兒子長大了,居然還會不好意思了。沒事,你爸是過來人,他第一次見你外公時,比你現(xiàn)在還緊張呢?!?/br> 許南笙抿了抿唇,耳根染上一絲紅,他伸手下意識捏了捏。 察覺到兒子的害羞,邱敏芝笑道,“放心吧,你平常心去就可以了。mama相信你,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誰會不喜歡?” 許南笙沒再回話,只揚唇一笑。 這之后,他還是換了套黑色條紋西裝,外搭格子大衣。 然后,便緊握手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一分一秒難熬地進入了他的等待期。 十分鐘后,陸妖妖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他想也沒想便接通電話。 那邊也開門見山說明了她打這通電話的意圖。 或許是他的回答太不假思索,導致對方起疑,陸妖妖反問道,“許南笙,聽你這語氣,我怎么感覺你像是已經(jīng)知道我要給你打這通電話了?” 他當然不能承認,“怎么可能?你真當我是神仙,會算命嗎?” 陸妖妖雖仍有疑慮,但也并未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行吧,既然許總這么配合,我就先謝謝了。待會兒去我家就看你的了?!?/br> 面對她的調侃,他不由失笑,“放心吧。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接你?!?/br> 陸妖妖并未扭捏,掛斷電話,直接發(fā)了定位給他。 沒等多久,她便遠遠看見許南笙的那輛寶馬低調駛來,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下一秒,男人的車平穩(wěn)停在她面前。 倪欣夢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眼前的這一對俊男靚女。 不論從穿著、外貌,還是氣質方面都堪稱絕配的一對璧人。 她認為自己無論如何都有必要神助攻他們一把。 于是,她直接打開副駕駛,將陸妖妖強行塞了進去。 然后,她躬身貼近車窗,對著許南笙語調輕快道,“許總,告訴你一個秘密,妖妖她爸已經(jīng)認定你是他家女婿了,今晚好好表現(xiàn)哦,爭取連妖妖也一舉拿下?!?/br> 陸妖妖本以為許南笙壓根不會回答倪欣夢的“瘋言瘋語”,誰知,下一秒,男人勾唇淺笑,幾個字如同一陣風拂過她心尖,“借你吉言。” 陸妖妖,“……” 今晚這是怎么了? 一個兩個三個全瘋了嗎? 第42章 妖精的第四十二天 你想要的都會有?!?/br> 上車后, 陸妖妖一路無話。 許南笙也沒開口,只傾身為她放歌—— 第一首:。 第二首:。 剛開始時,陸妖妖并未在意, 直到播放到第三首薛之謙的時, 她才驚詫側目,不敢置信地睇著身邊男人, “你真去下歌了?” 還全是她之前提到的那幾首。 男人輕笑點頭,“我說過,答應的事我從不食言?!?/br> 停頓數(shù)秒,她嘖了嘖嘴,“許總,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 他好奇問,“我這人怎么了?” 她輕笑出聲,“還行?!?/br> 他卻來了興致, 繼續(xù)追問,“和我相處了這么久, 你就‘還行’兩個字把我給打發(fā)了?” “不然呢?你還讓我昧著良心說你很好?” 許南笙也不惱, 耐心極好地噙笑回答,“行吧,那你就昧著良心說一句‘許南笙你很好’來給我聽聽?!?/br> 陸妖妖,“……” 見她無語,他也沒再繼續(xù),狀似隨意地換話題, “這幾首歌里你最喜歡哪一首?” 陸妖妖沒想到他話題轉換這么快, 一時竟有些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恍神片刻才道,“那得看心境?!?/br> 他好奇起來, “怎么說?” “我以前四處拍攝公益視頻時最喜歡的就是、這兩首歌,讓我覺得自己不論身在哪兒,都像在打開潘多拉的盒子,一層層揭開,里面全是驚喜與贊嘆。有時候,我甚至還會分不清童話和現(xiàn)實,可明明這兩者之間只有一墻之隔。我也很清楚地知道,等我回到陸家,那些我所向往的海闊天空任我逍遙的日子也將一去不復返。” “不會的。”他冷不丁說。 她心頭微顫,猛地抬眸,“什么意思?” “你所向往的那些,都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現(xiàn)實;你所追逐的童話世界,也會漸漸圓滿?!?/br> 頓了頓,男人嘴角邊的笑意更深了,“當然,如果你依然想活在那個充滿童話的世界里,不愿清醒地面對這個世界的黑暗與復雜,你也可以繼續(xù)保持初心?!?/br> 這一刻的言語沖擊,宛如一陣陣浪潮,狠狠地拍打在她心口,致使她各種情緒磅礴、震蕩,最終洶涌而至。 剎那間,她眼睫顫動,似是振翅的蝴蝶,一次次欲飛,卻又回落,像極了她此刻的內心真實寫照——明明差一點就要抓住心底的某種情緒,可等到她細品時,卻又消失得不留一絲痕跡。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隨隨便便的幾句話竟然準確無誤地戳中了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渴望。 這是默契如abbott都不曾察覺到的——來自她靈魂深處那蠢蠢欲動的矛盾與向往。 當然,或許還有那么點小矯情。 此刻,她內心震撼,可表面卻仍舊不顯,“許總,你也未免太理想主義了吧?真有這么好的事?又有誰能一輩子活在童話里?更何況,你沒聽過這么一句話嗎?” 他蹙眉不解,“什么話?” 她扯唇譏諷,“童話里都是騙人的?!?/br> 這一刻,她不知是在嘲諷許南笙這不切實際的安慰,還是在嘲諷自己的內心世界太過矯情。 可男人卻不以為意地笑笑,挑眉反問,“可你有沒有想過,童話里之所以都是騙人的,不也正驗證了現(xiàn)實生活中的復雜與灰暗?” 她心頭一突,“所以呢?” “所以,只要你想,那么,你就一定可以一直活在童話世界里?!?/br> 她仍舊不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