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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眸光晦澀不明,意味深長地笑道,“因為,有人會替你自動過濾掉生活里那些你不愿面對的復(fù)雜與黑暗?!?/br> “有人?誰?”她下意識反問。 他卻沒再回答這個問題,又將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陸妖妖,相信我,你想要的,都會有。” 因為,有我在。 她心頭又是一陣震蕩,心跳漸漸加快,喉嚨有些發(fā)緊,讓她本能摁開車窗,對著窗外的新鮮空氣猛吸了幾口,緩了許久,才漸漸歸于平靜。 —— 十五分鐘后,兩人到達陸家別墅。 陸妖妖遠遠地就望見她爸與福嫂兩人站在別墅門口,伸長脖子向外探。 “妖妖?!备I└呖旱穆暰€傳來。 陸妖妖無奈搖頭,低聲對旁邊的許南笙說,“待會兒就看你表現(xiàn)了。” 他湊近她耳邊,輕聲說,“別忘了,我這次來可是要搞定未來岳父的?!?/br> 聞言,她心頭猛顫,被他呼吸掃過的地方微微發(fā)燙。 正在她怔忡的同時,男人已率先邁開長腿,左右手提滿見面禮,卻半分不顯狼狽,光看背影都覺卓爾不凡。 “陸叔叔,劉阿姨好?!?/br> “欸,好好好?!?/br> 福嫂眼神在陸妖妖與許南笙身上來回打量,越看越覺兩人般配。 陸學(xué)琛又何嘗不是? 這一刻,他真正應(yīng)驗了那句“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陸叔叔,劉阿姨,這是我給你們帶的禮物,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就隨便買了點?!?/br> 他話說的謙虛,可手上的補品任誰都看得出價格不菲。 雖說錢不代表一切,陸家也不差那點錢,但至少能證明許南笙對這次的“上門”還是挺用心的。 陸學(xué)琛當(dāng)然是開心的,“你這傻孩子,人過來就夠了,還拿那么多東西來干嘛。” “禮物還是得帶的,空手來多不好啊?!?/br> 這一刻,許南笙笑容爽朗可親,與公司里那個雷厲風(fēng)行、疏離淡漠的霸總判若兩人,令陸妖妖不得不懷疑她以前是不是認識了個假的許南笙。 “行了,都進來吧,別在門口吹風(fēng)了。” 福嫂邊說邊握著妖妖的手將她往里帶,許南笙與陸學(xué)琛也前后腳進門。 幾人剛進餐廳便看到一桌的美味。 福嫂解釋說,“小許啊,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只聽妖妖說過你胃不好,不能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所以,今晚的菜色主要以清淡為主,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br> “當(dāng)然。”許南笙俯身嗅了嗅,彩虹屁立馬吹起來,“早就聽妖妖說您做的菜可好吃了,今晚光是聞著這撲鼻的香味,我都快流口水了。” 陸妖妖完全無法將這一刻賣力討好她爸與劉姨的許南笙,與她平日里那個狂妄自大、毒舌小氣的男人聯(lián)系到一起。 看著陸學(xué)琛和福嫂臉上那滿意的笑容,陸妖妖第一次覺得,她之前的擔(dān)憂全是多余。 眼前的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中的更會討長輩歡心。 她垂眸,隨著陸學(xué)琛他們一起上桌。 也不知她爸是受了什么刺激,死活要將許南笙身邊的位置留給她,非得讓她好好招待這第一次以她男友身份正式上門的許南笙。 她當(dāng)然得趁機解釋清楚,“爸,我和許總今天來呢,就是想和您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真不像你想的那樣?!?/br> 語畢,她還特意側(cè)目看向身邊許南笙,“是吧?許總?” 誰知,這狗男人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完全不配合,一個勁兒地埋頭吃飯,那模樣像極了剛從餓牢里放出來的難民,邊吃還邊點評,“唔……劉阿姨這個好吃。嗯……這個也不錯。劉阿姨,你這菜都是怎么做的?。吭趺炊歼@么好吃?簡直甩了人家米其林大廚一條街的水平?!?/br> 福嫂當(dāng)即被他逗樂,笑得合不攏嘴,“你這孩子,嘴怎么這么甜?夸的你劉姨我都不好意思了!” 陸妖妖,“……” 所以說,她剛剛解釋了個寂寞? 根本就沒人在聽她說話? 陸學(xué)琛見女兒這一臉無語的憋屈模樣,想當(dāng)然地認為他家女兒還在和小許鬧別扭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邱敏芝會幫助他們這對鬧矛盾的小情侶和好,就不可能食言。 于是,他沉吟片刻,決定“曲線救國”,“小許啊,你怎么餓成這樣?是不是晚上沒吃飯?。俊?/br> 許南笙動作微滯,停下手中碗筷,剛準(zhǔn)備回答,陸學(xué)琛卻不給他任何機會,自顧自地說,“真是苦了你了,我就知道你這孩子和我們妖妖鬧矛盾后一直心情不好,晚上也吃不下飯了是吧?” 許南笙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陸學(xué)琛這是信了邱敏芝電話里的那些鬼話,真當(dāng)他和陸妖妖鬧分手,想要幫助兩人和好呢。 因此,他定了定神,沒有一絲尷尬地順著對方的話接了下去,“沒事,這都是我活該,誰讓我惹妖妖生氣了呢?!?/br> 陸妖妖:??? 這兩人說的話她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這都什么跟什么??? 她本來以為兩人的對話到這就已經(jīng)夠雷了,沒想到后面還有更雷的—— “妖妖啊,不是爸爸說你,小許要做錯了什么,你可以好好跟他講道理,至少得給人家一次改過的機會不是嗎?你這動不動就分手,誰受得了啊?” 陸妖妖一臉懵地睇著陸學(xué)琛,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抓狂道,“爸,您這是戲精上身了嗎?你剛剛到底有沒有聽我解釋?我怎么又和許南笙鬧分手了呢?我和他壓根就沒在一起好不好?” 可誰知,下一秒,陸學(xué)琛輕飄飄的一句話回懟過來,“不要說氣話!這樣的氣話很傷人你知不知道?” 陸妖妖被噎得心塞,狠狠踢了腳桌子底下的許南笙,疼得他齜牙咧嘴,差點就不顧形象地叫出聲來。 或許是察覺到許南笙的不對勁,福嫂關(guān)切問,“小許,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許南笙有苦不能言,無奈搖頭,“沒什么,可能是一下子吃太多,胃有些撐?!?/br> “那你快別吃了,趕緊讓妖妖陪你在院子里散散步,消消食?!?/br> 聞言,陸妖妖一個頭兩個大,剛想拒絕福嫂的提議,門鈴竟是好巧不巧地響了。 她也懶得再理會這群早已“瘋了”的人,索性徑自起身去開門, 門開的那一剎那,她只看得見一捧半人高的玫瑰,嚴(yán)嚴(yán)實實遮擋住來人的臉。 陸學(xué)琛好奇地探出頭,問,“妖妖,誰來了?” 下一秒,只聽男人語調(diào)微揚,帶著熟悉的親切感,爽朗開口,“陸叔叔,是我,顧霄。那個高中時期常來你們家蹭飯的小顧,您還沒忘吧?” 陸妖妖,“……” 得,又來一個搶著要上她家刷存在感,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