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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擰了一下。顧劭臣倒是不甚在意,由著懷里的人使著小性子。再者,本就沒什么力氣的手也到?jīng)]舍得真下狠勁揪。看著身旁的人,顧劭臣微微笑著,一雙眼里溢滿愛溺。兩人攙摟著下了樓,剛一抬頭,便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fā)里的顧碇翰,皆是一怔。看著摟抱在一起的兩人,顧碇翰的眼神冷了冷,一雙凌厲的眼睛盯在許汶身上不曾離開。許汶怔了瞬,赧然地別過臉。之前的羞惱與一番云雨,早就讓他將上班的事拋之腦后,此時乍一見到坐在客廳里的顧碇翰,才又猛然想起??伤裁靼?,顧碇翰現(xiàn)在坐在這里,絕不會是為了他今天無故曠工的事。顧劭臣一怔之后,眼神遽然沉冷下來。在心里冷哼了一聲,顧劭臣扶著許汶,打算無視客廳里的人,直接繞去餐廳。“小少爺,汶少爺?!睕]等顧劭臣挪步,宋伯便向著下樓來的兩人打了招呼,微微頷首道:“翰少爺一早就來了?!?/br>一語落下,不再多言,只是恭敬的站在了一旁。聽罷,顧劭臣皺了皺眉。許汶沉默了會后,向著顧碇翰走了過去。他知道,有些話是必須要說清楚了。看著許汶略有不穩(wěn)的步子,顧碇翰的眉頭緊擰了起來。許汶才一靠近,他便站了起來,緩聲道:“我們出去聊聊?!?/br>“誒?”許汶微微一愣,想了想后,點了點頭。不過還沒等他轉(zhuǎn)身,胳膊就被人從后面一把攥住。身后,顧劭臣冷著一張臉,直直地望入他的眼里。緊緊抓著許汶的胳膊,顧劭臣卻沒開口說一句話。迎向顧劭臣的目光,許汶輕輕一笑,拍了拍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柔聲道:“沒事,我一會就回來?!?/br>溫柔地看著抓著自己的男人,許汶也不急,一語過后,便只是安靜地等待。半晌,顧劭臣漸漸松開了手,“我等你回來一起吃飯?!?/br>“嗯?!痹S汶笑著點點頭。顧劭臣對著許汶回以微笑,隨即又沉目瞥向一旁的顧碇翰,冷聲道:“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br>顧碇翰“嘁”了一聲,沒有理會顧劭臣,轉(zhuǎn)身向外走。蹙了蹙眉,顧劭臣似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許汶一把拉住了。借著宋伯送顧碇翰出門,兩人都背對著這邊的時候,許汶飛快地在顧劭臣的唇上親了一下,道:“別擔(dān)心,我一會就回來了。”“嗯?!鳖欅砍既粲兴嫉攸c了點頭,將許汶送出門。看著許汶略有打晃的背影,顧劭臣仍是有些不放心。一聲響動后,黑色寶馬駛出了顧家大花園。顧碇翰駕車載著許汶,兩人一路無言。來到街邊的一家咖啡廳,兩人在一角坐定后,顧碇翰要了杯黑咖啡,又幫許汶點了杯熱豆?jié){,之后依舊沉默無語。對于顧碇翰的沉默,許汶也沒多說什么。等到服務(wù)生將熱飲送上,兩人仍是相對無言地坐著,誰也沒有開口。中午的咖啡廳略顯吵鬧,舒緩的音樂參雜著人們的笑鬧環(huán)繞在廳內(nèi),此刻,襯得咖啡廳一角,對坐著的兩人間越發(fā)安靜無聲。時間慢慢流逝,許汶嘆了口氣后,終是打破了沉默,“對不起,碇翰,我……”“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睕]等許汶說完,顧碇翰便打斷道。“誒?”許汶愣了愣,對眼下的情況到是有些迷惑了。說要出來聊聊,卻一直沉默,等到自己開口了,他卻又說他已經(jīng)都知道了,現(xiàn)在這情況到底是……怎樣?看著許汶略帶疑惑的模樣,顧碇翰頓了頓,蹙眉問道:“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對不起……我喜歡小臣?!痹S汶雙手握著面前,裝著乳白液體的玻璃杯,緩緩低下頭,道:“碇翰,我們還是好兄弟。”顧碇翰深吸了一口氣,道:“他還只是一個沒出社會的孩子,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是,”許汶驀地將頭抬起,直直望向顧碇翰,道:“我喜歡他?!?/br>看著許汶眼里透著的堅定,顧碇翰無力地嘆了口氣,“你真的有認(rèn)真考慮過嗎?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孩子,等到他出了社會,將會面對更多形形色色的誘惑,到時受傷的可是你。”“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br>沒等許汶回答,一個冷聲忽然插了進來。聲音不大,卻分外清晰。接著,一個頎長的身影向著兩人坐著的地方罩了過來。細(xì)碎的發(fā)絲下一雙狹長的鳳目,半瞇著,冷睨著此時正隱隱帶著怒氣的顧碇翰。許汶措手不及地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顧劭臣,一時竟忘了反應(yīng)。顧劭臣冷哼一聲,橫了顧碇翰一眼后,向著有些愕然的許汶冷冷道:“我們走!”說罷,拉住他就往外走。他是隨在兩人后一起出來的。許汶把顧碇翰當(dāng)朋友,可他沒有。許汶信任顧碇翰,可他不信。望著逐漸遠去,最后消失在轉(zhuǎn)角的兩人的背影,顧碇翰微彎起嘴角,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真是他人生的一大敗筆吧,顧碇翰想,他居然輸給了那個小鬼。他知道許汶在感情方面一直很被動。當(dāng)年上大學(xué)那會,許汶交的兩任女友,到后來他告別處男,都是女方主動的,哪怕是最后分手,他都是被動接受,甚至沒想過要挽留什么。當(dāng)時顧碇翰就想過,這人怕是在感情方面從來就不曾主動過吧。對此,顧碇翰還開過許汶玩笑,說許汶若不是與誰交往就會一心一意,專心付出,怕是這會女朋友都是一撻一撻的數(shù)了。對于顧碇翰的調(diào)笑,許汶總是笑笑,什么都不說。過往的記憶在腦中淡淡浮出,顧碇翰輕嗤了聲,帶著些許自嘲。拿起桌上已經(jīng)徹底冷掉的咖啡,微微嘬了一口,苦澀的味道瞬間在嘴里蔓延開。輕輕轉(zhuǎn)動杯口,顧碇翰又陷入沉思。他本是想等到許汶30歲的,到那時,如果許汶對于自己親昵的舉動依然猶豫,他會堅定出擊,不再給他逃脫的機會。可是沒想到,卻被顧劭臣那個小鬼捷足先登了。他也想過,如果自己對于許汶再強硬些,會不會現(xiàn)在在他身邊的就是自己了?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其實他早就隱隱感覺到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以往每次在與許汶有親密接觸時,他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與抗拒。他,從一開始就拒絕了自己。一個對于感情一向被動的人,在自己第一次表白時,就已經(jīng)明確的拒絕了自己。那時,他就清楚了,這人對于感情也許不是被動,他只是心里很明白,什么樣的人與感情可以去碰,而什么樣的人和感情是絕對不能